沒走多久,就被黎姿喊住了。
“哎哎哎,李逍遙李部長。”
“那邊是員工餐廳,這里才是管理員餐廳。”
“餐廳人已經(jīng)夠多了,你就別給人家添堵了。”
“乖乖來這邊用餐吧!”
我走了過去。
“黎董啥時候下來的。”
“早上來也不懂去我辦公室瞅瞅!”
“對了,你手里拿著是啥?”
我好奇地看著黎姿手里的碗。
黎姿把手太了起來。
“哦,你說這個呀,是一碗排骨高湯。”
“我還是比較喜歡喝員工餐廳的湯。”
“里面的湯太濃。”
黎姿指著管理員餐廳的大門。
“好了,碰見也碰見了,一起進去吧!”
正在我們要進去的時候,被謝景峰喊住了。
皮鞋,全黑的修身西服,領(lǐng)帶,頭發(fā)梳得和周瑞發(fā)一樣,只是兩側(cè)的頭發(fā)被剃掉了。
“喲,這不是黎董嘛!”
“喲喲,這不是李逍遙李部長嘛!”
“真的是好巧!”
我露出了尷尬的笑。
黎姿兩眼看著謝景峰。
“原來是謝部,難得見你下來一會管理員餐廳!”
“既然來了,一起進去吧!”
我看了一眼黎姿。
心里真是罵了她千百遍。
‘這不是存心讓人尷尬么,誰要和這個花花公子一起呀!’
當然心里一萬個不愿意。
拿也沒辦法,主要是黎姿在場,她才是公司的執(zhí)行領(lǐng)導。
謝景峰拍了一下我的肩頭。露出邪惡的笑。
“走,一起進去吧!”
我極力的笑了笑。
“早上的藍色肌底精華試用裝,我替我們部門的員工謝謝謝大公子了。”
我也故作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他順勢在我耳邊低頭嘀咕了幾句。
“下次可就沒那么幸運了。”
“要不是小蕓幫你,你算個球!”
黎姿這時看我們還在那,喊了一句。
“你倆不餓?”
我和謝景峰都勉強的在僵硬的臉上擠出皺紋般的笑。
我也在他耳邊回了句。
“放馬過來,雜志我會給躲回來。”
正當謝景峰又想湊過來時,黎姿回了一下頭,他縮了回去。
為了不讓黎姿看出來,我和謝景峰同步的走了幾小步。
黎姿推開餐廳的門,進去了。
謝景峰見狀,又湊了過來!
“是嘛,咱們走著瞧,你的部門我也志在必得!”
這個黎姿,又把頭從餐廳探出來。
“你倆干啥,還不進來,后面的員工可看著呢!”
“勾肩搭背的,哪像個領(lǐng)導!”
面對黎姿的呵斥,我和謝景峰都把各自的手從對方肩上放下。
推開門走進餐廳。
進了餐廳,刷了工卡,遠遠的就看見學姐和梁妃已經(jīng)在吃了。
我還招手了,就是不理我。
我和謝景峰相對而坐,黎姿坐中間,邊上是孫莉。
學姐她們怕打擾,坐在另一面。
學姐還和黎姿招了招手。
按照這樣的場面,是她倆影響我們了。
聊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梁妃那個死腦殼,還不時的笑著。
因為是學姐在場,黎姿也沒說啥。
其實吧,菜和員工餐廳是一樣的,只是相對于用餐人數(shù)少,不擁擠。
我和他沒啥聊,他也沒和我聊,都只跟黎姿說了一些。
來上海這么久,我覺得這頓飯是最難吃的一頓。
真想被饅頭或者米飯噎住,這樣起碼有借口起開去洗手間。
可是就是沒有被噎住。
用過餐后,大家都到公司外散步或者吃甜點去了。
我嘛當然是會辦公室死躺著。
不是我不出去散步。
是外面的霧有點大,站在餐廳的露臺上,壓根就沒看見黃浦江面。
說不定吸多了還讓PM2.5給搞死。
其實也沒那么嚇人。
反正就是霧很大。
云過處的地方,還露出了條條柱柱的光線。
加上今天的天氣是陰天。
也就那樣了。
也難怪這會戴口罩的明顯增多了。
此刻的辦公室里,只有我一個人,靜得都聽到墻上的鐘表在滴答聲。
時間,就這樣在滴答聲里流逝,昨天,今天,明天。
有些人走,有些人來。
美好的日子,總是很短。
短得就像一個春天到夏天的距離。
就在我沉思的時刻。
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是我家老頭子來電話了。
我的手指,劃過接聽鍵。
電話的一頭,出現(xiàn)了那熟悉而蒼老的聲音。
“二小子,你大哥下海沒回來。”
“蓋房子欠的紅磚錢。”
“人家又來催了,說還不上,就把家里的東西搬走。”
“你娘被逼暈了過去,正躺著呢!”
“我也知道你剛畢業(yè)找到工作。”
“親戚都找過了,沒辦法才找你的。”
我一言不語,聽得到老頭子的無奈和沒有辦法。
我安慰著。
“老爹您先不要急,我這就想辦法。”
“先照顧好我老娘。”
不知不覺,學姐已經(jīng)站在后面很久了。
估計我和老頭子的對話,她都應(yīng)該聽到。
我顧了和家里老頭子說話。
沒有注意到辦公室進門處的她。
老爹說得急,咳著。
“要不先和你經(jīng)常說的那個師姐先借點?”
“到你發(fā)工資了給給人家還上。”
“門口的那口缸,剛才被那群人給砸了。”
剛才說話的時候,我也聽到老頭子那邊傳來的悶響。
“老爹,這可不行,人家?guī)椭业囊呀?jīng)夠多了。”
“哪能還敢跟人家借錢。”
我極力的說著,希望老爹能明白。
這時,學姐從后邊走了上來,丟下肩上的包在我的椅子上。
“電話給我!”
“你不敢說,我來和叔叔說。”
一把搶過去我的電話,緊緊地拽在手里。
搶過我的電話后,就跑到陽臺去了,順手把陽臺的門也給反鎖上。
等我晃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和我老爹說上話了。
我拍著陽臺的玻璃門,一直拍一直拍。
“你給我開門,你給我開門。”
“我欠你的已經(jīng)夠多了。”
“再借你的錢,我都成什么了!”
我是了解學姐的。
我拍不動了,眼角濕潤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行彈,可誰有能控制的住。
透過陽臺玻璃門的縫。
我可聽的一清二楚。
“叔叔,是我,我是逍遙的師姐。”
“叔叔先別急,你把電話給那些人。”
過了一會,電話那頭傳了一個聲音沙啞的人。
估計就是那一群人了。
“喂,一共欠了一萬五,加上利息,兩萬!”
學姐對著電話大吼。
“你們這是高利貸,欺詐行為。”
“朗朗乾坤,竟敢如此的魚肉百姓。”
那個沙啞的聲音又傳來。
“呵,我們手上可是有這個老頭的簽字按印。”
“白字黑字,你說我們欺詐?”
學姐也不想和這群無賴多說什么。
只想快點解決。
“好,就兩萬,你賬號發(fā)我手機上。”
“我的手機是XXX。”
“我一會就給你打,十分鐘之內(nèi)。”
“拿到錢后,請你們離開。”
一會,學姐的手機響起了短信來的聲音。
“賬號發(fā)過去了。”
“我就等你十分鐘,不然我們可要開始搬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