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工作了嗎？”

以晨繼續點頭。她以為顧凡會鋪天蓋地的說她一頓，說她為什么又瞞著他。出乎意料的，他卻只說了句：“那種工作，沒有了也是你的幸運。”

顧凡從袋子里拿出給她帶的午飯，擺好了放在她面前。“吃吧。”他的聲音依舊是那么溫柔，一點也沒有受方才的影像。

他都沒有在意，自己也沒必要把自己囚禁在歉意中。她繃住的肚子在看到眼前的美食后終于還是不爭氣的叫了出來。“還是顧凡最懂我了，知道醫院的伙食我不愛吃。”

“知道他對你好，也不知道報答人家，沒心沒肺的！”倩倩打完熱水回來，第一句話就是替顧凡打抱不平。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缺，我想報答也報答不了呀。”以晨替自己解釋。

“那你就以身相許呀。”

雖然倩倩是以開玩笑的形式說出的。這句話仍舊是打破了這和諧的畫面，使屋子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以晨看向顧凡，原本是想要他說句話。他卻望著一邊，裝作這件事都和他沒有關系。

倩倩知道，不是他沒聽到，是他也想聽聽以晨的回答。

“這家的飯菜好吃，倩倩你也來試試。”

不出所料的，以晨選擇了直接忽略這個話題。

倩倩看向顧凡，只見他面色已經變得無可奈。也是自己多嘴了，為了不讓顧凡和以晨尷尬，她只好迎合上去裝作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嗯，真的不錯。好吃！”

“是吧？好吃就多吃點，你大早就過來了，這個時候也該餓了。”以晨故作輕松的說，握著勺子的手加深力道。其實不是她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一旦戳穿了，那失去的不僅僅是現有的美好。

“你們吃吧，我還有點事沒有處理，先走了。”顧凡找了個借口要離開。

以晨放下碗對他說道：“明天我要出院。”

“不行。”顧凡有點大聲，這與他溫柔的外表一點也不搭。就是因為在她面前裝作溫柔體貼，總是扮演老好人的樣子，正或許是這樣，才讓他壓抑了太久的神經一下有點繃不住了。

“我只是感冒，住了這幾天院已經好了。不是什么大病！”以晨脆弱的神色里無不透露著倔強與堅持。

她就是這樣，對自己的身體太多松懈，也有太多的倔強藏在身上。

顧凡輕輕嘆了口氣，努力壓制自己即將發作的情緒：“醫生說你體質虛，加上你總是把神經繃得很急不肯放松，你還需要要住幾天院觀察觀察，以免以后再出現什么問題。何況你現在沒有工作了，你也不肯回家住。再過幾天，等我安排好了就接你出院。”

以晨卻不以為然，絲毫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我可以和倩倩一起住。是吧倩倩，你的房子里不是就只有你一個人住嗎？我正好搬過去可以和你做個伴。”

“這…”倩倩有些為難的看向顧凡，想聽取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