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營好像不在中間的營地里,他們越走越外,直到遠遠看見前面片樹林,在這片黃沙中竟然有這樣一片樹林。
肖若凡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些樹竟然是人工的,很顯然是被人搬過來插進去,還歪歪斜斜的。這片樹林是圍成一個圈的,外面只有一個缺口,他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這樣的場景,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是乞丐窩吧,那些躺在地上身上穿著破破爛爛,手里抱著酒瓶,打著比雷還響鼾的不是士兵,是乞丐吧。
“醒一下,醒一下。”南宮一腳踩在最近的士兵身上,那一腳可是沒有留情的,可那個士兵只是翻了個身體,接著睡了。
“算了,你們跟我來吧,我?guī)銈冞^去。”南宮說著向前走。
走,他們相互看看,地上都是人,怎么走,像他那樣毫不猶豫的踩在這些人上面過去嗎?好像是這樣的,他們猶豫了一下,就踩上去,那些人睡死了,他們這樣踩,竟然沒有一個醒過來。
肖若凡無語,他當兵的第一天這個歡迎儀式還真是不錯,他們一路踩著進了這里最大的帳篷,里面也躺著一個,差別是這個人身上的衣服比較好,打鼾比外面的人響,其他的乞丐象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老大,老大。”南宮還是用腳叫人,踹這個人的力道比剛才的還要大。
“老大,快點起來了,小綠玉要嫁人了。”
“綠玉,我的小玉兒。”那個大漢突然跳了起來。
“好不意思,想叫醒他只有這個辦法。”南宮說的無所謂,肖若凡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那個大漢站著三秒才回過神。
“小玉兒要嫁人了?、、、、。”
“還沒。”南宮把他推到地上坐著。
“綠玉還沒嫁人,可是我們十七營來了新兵。”
“十七營來了新兵、、、、。”那個大漢好像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過了三秒,又跳起來了。
“什么,十七營來了新兵,在哪里?在哪里?”
“就在你前面,瞎子老大。”從帳篷后面走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終于有一個正常人了,只是這個人正常過頭了,身上的軍服被他鑲金戴玉的。
“啊、、、、。”大漢吼了起來。
“該死的混蛋,十七營來新兵了這種大事怎么沒有人給我通報,那些人呢?人都死那里去了,還不給我醒。”他這一聲吼,把地都震了起來,肖若凡心一動,壓下血液的蕩動。
好厲害的靈氣,肖若凡心里震驚。
他這一聲吼完,外面就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那些乞丐一個個醒了。大漢沖了出去。
“你們給我站好,列隊。”肖若凡他們就跟在后面,效果差太多了,十六營的那些家伙根本不用說,只要傲堂一戰(zhàn),自動在下一秒站好。
可是這里,大漢已經(jīng)喊了三次列隊,那些人才慢吞吞的站好,手里還抱著酒瓶,打著隔。
“快點,要死啊。”
“死,老大,什么事情啊,現(xiàn)在還是天亮啊。”
“是啊,又要開始喝了嗎?”
“我們不是沒酒了嗎,南宮出去買酒回來了嗎?”
“怎么可能,他一定要玩一個姑娘再回來。”
“就是,那個花花公子。”
“你這個比我還花的人沒資格說我。”南宮撿起地上的酒瓶據(jù)直接扔過去了,酒瓶打在那個人的臉上,那個人直接倒在地上,接著睡了。
“你們、、、、都給我站好。”大漢又喊了一聲,這次的聲音更加大了,肖若凡又覺得血脈沸騰了。
“有新兵來了。”這個消息終于有點用了,那些慢吞吞的人速度快了一點,瞇的眼睛也慢慢的睜開了。
“新兵,老大說什么?”
“是啊,我們十七營會有新兵來嗎?”
“不可能。”
“就是,老大應該是在做夢,還沒有睡醒。”
“我們這么可能有這樣的命。”
“唉,我前幾天也夢見新兵來我們這里。”
“好羨慕十六營那些家伙,他們都有新兵。”
“閉嘴,新兵就站在你們前面。”大漢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檔次,肖若凡一根針扎在手心里,把血腥味壓下去,他們十幾個人中有兩個人嘴角流出血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漢笑了起來,那些士兵終于站好了,大漢一笑,他們也徹底清醒了,都瞪著眼睛看著大漢。
“不錯,不錯,難怪會來我們十七營,我喊了三聲,竟然只有兩個人給我吐點血來證明我不是做夢。”大漢笑著走過來,一把抓著肖若凡的手,手一翻,一根針就落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