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蓮想到了就立馬去執行,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人拿著一杯果汁正向她這邊走過來。
月華蓮走了之后,他們幾個人為了結束這壓抑的氣氛,也都吃快了些許。幾乎是月華蓮剛離開,他們這邊也全都結束了。
“今天下午大家應該都沒課,社團活動不要遲到?!毙掖寰谐酝曛笳f,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切原赤也和真田弦一郎一眼。
然后在大家的矚目下,他拿起了月華蓮遺落的那杯果汁。
“咳——”月清雨正在喝飲料,看到他的動作后不小心被自己嗆到了。
“幸村!”月清雨想問他要做什么,誰知幸村精市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什么情況?”切原赤也一頭霧水。
真田弦一郎則是默不作聲,裝作沒有看到。
網球部眾人看著他這個樣子,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切原赤也和真田弦一郎,滿滿是對他們的同情。
“小海帶,你自求多福吧?!?
只是大家只敢明目張膽的說同情小海帶,誰也不敢開真田副部長的玩笑。
“不要遲到這幾個字部長已經很久沒說了,反而他每次說的時候都有大動作。”
“那就一定是跟月華蓮有關系嗎?”切原赤也反駁道,他可不想承認接下來他會倒霉。
“你沒看到部長的眼神嗎?我感覺你要完。”仁王雅治依舊毫不留情的掐滅切原赤也的僥幸幻想。
“而且,哪次部長這樣,不是因為你們偷偷跟月華蓮聊天???”
仁王雅治想起部長剛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他們覺得部長的女朋友很可愛的樣子,大家都想湊上去跟她上去說幾句話,大家都很好奇。
結果,切原赤也就好死不死的湊上去,跟月華蓮打招呼,剛說話沒幾句,就被陰惻惻的部長帶走了,結果那天直接把切原赤也累趴下了。
而且,他看著那個已經空了的座位,道:“部長可是把果汁都拿走了呢?!?
月華蓮果然猜想的不錯,天臺上沒有人,安靜極了。
她把校服外套脫了下來墊在地上,然后閉著眼睛感受天臺的微風,天臺的地板曬得暖暖的,讓她覺得整個人的心情都舒暢了起來。
就在她昏昏沉沉要睡著的時候。
“吱——”一聲響,天臺的門又被打開了。
月華蓮心中疑惑,不會這么倒霉吧?這么僻靜的地方都會有人過來,想了想她還是裝作睡著了好了,能想到天臺的人顯然也是希望找個安靜地方的,看到天臺上有人應該很快就會離開吧。
可她聽著腳步聲響,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終,一片陰影擋住了她的陽光,一雙干凈的鞋子停在了她的身邊。
她的陽光突然被擋住,月華蓮有些不耐的睜開眼,可當她看清楚她面前的人的時候,愣住了。
“額···”她沒想到來的人是幸村精市。
本來她想說的話,也在看到幸村精市的時候咽了回去,突然她的嘴巴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給你。”幸村精市將橙汁遞到她的身前。
他的眼中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的厭惡,他沒生病吧?
月華蓮不禁這樣想,以往見了她都是厭惡的,今天是怎么回事?難道是知道,她救了她,他覺得愧疚了?
還是專程來給她送果汁的?
月華蓮雖然心中疑惑,可依舊坐了起來,乖巧的說了聲:“謝謝?!?
幸村精市將外套脫掉,像她一樣放到了月華蓮身旁的空地上,在月華蓮詫異的目光中坐了下來。
他就坐在她的身邊。
天高云淡,相對無言。
月華蓮為了掩飾不自在,喝了一口果汁。
幸村精市面上絲毫不顯,月華蓮不知道他是怎樣做到這么淡定的,反正她就尷尬的要命。
“聽說我醒過來,是因為你?!毙掖寰袑W⒌目粗?
月華蓮面對著他這張臉,真的很沒有抵抗力。
她愣了愣。
幸村精市等著她回答,結果,她在看著他發呆。
等月華蓮反應過來的時候臉都要紅透了。
她在做什么呀?她居然還會看著人家發呆,你可得醒一醒,忘了幸村精市以前是怎么厭惡她的了嗎?
耳邊傳來幸村精市的輕笑,月華蓮更臉肯定更紅了。
坐了一會兒,月華蓮的尷尬癥快要把她折磨死了,幸村精市就這樣看著前方,月華蓮見他也不走,為了避免自己直接在這里尷尬死,那么還是她走吧。
“謝謝你特地幫我把果汁拿過來,我要回教室了?!痹氯A蓮為了保持自己的禮貌,雖然很不想主動跟他說話,但是還是打個招呼比較好,畢竟人家都上來給她送果汁來了。
誰知,這人竟然沒理她??一定是故意的。
想到這里她的脾氣又開始上來了,算她自作多情了吧。
她剛站起來,伸手去拿身下的衣服,只見一雙白的耀眼的手把她拉了下來,看起來瘦弱不堪的手腕卻非常有力。
“啊——”月華蓮身體失衡,一聲驚呼,被他嚇了一跳。
驚嚇間,她已經伏在了這人的膝蓋上。
“你——”月華蓮氣急了,傷人的話剛要說出口,看到這人的眼睛時,時間仿佛都靜止了。
幸村精市的眼睛里,像是陰天沉重的海面。壓抑,又克制。
“他吻你了,嗯?”淡淡的表情,深邃且占有欲濃烈的眼睛,在這一刻仿佛巨大得漩渦將她吞噬。
月華蓮意識到他在說設么以后,整個人怔住了。
他,他在說什么呀……難道是……月華蓮不可置信。
因為大家在傳的真田學長吻了她的事,所以才來這里找她的嗎?怕她再對真田學長下手?
“不說話,那就是真的了。”幸村精市看著她的眼睛,淡紫色眼睛閃爍著光芒,非常無辜的樣子??伤褪沁@個樣子,卻總做著一些讓他生日的事情。
“放開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痹氯A蓮的脾氣上來了,她掙扎著掙脫幸村精市的手掌。
可是她越掙脫,幸村精市握的越緊,到最后弄得她就有點痛。
幸村精市的目光看著她,冰冷的不含一絲溫度。
可是,他想起這張嘴唇曾經被別人占有過就壓抑不住想要破壞的心情。
覆蓋她,占有她。
幸村精市緊緊箍著她的臉頰吻了上去。
在月華蓮詫異的目光中閉上了眼。
“唔?!币苍S是太震驚了,月華蓮終于反應了過來。
她使用全身力氣想要推開幸村精市,卻被箍的更緊,網球部的部長,被稱為神之子的人怎么會輕易的被她推開呢,兩個人的力氣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唇齒相撞,呼吸困難。月華蓮越來越覺得無法喘息,良久,他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終于放開了她。
碰撞之間,她不知收斂的牙齒把他的嘴唇磕破了。
月華蓮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她趴在幸村精市的肩膀上喘息著。
“不會換氣嗎?以前教你的全忘了?”
頭疼上傳來的輕笑讓月華蓮的連更紅了,也更氣憤!
這說的是什么虎狼之詞!??!
等月華蓮有了些力氣就立馬要推開他,這次幸村精市倒沒有再硬緊緊箍著她,不過他在月華蓮心中的形象立馬一落千丈。
“你放開我!”月華蓮坐在他的雙腿上,幸村精市的胳膊則是緊緊的環著她的腰,不論月華蓮怎么用力推她都撼動不了他的力氣。
“放開你?然后呢,你想去找誰?”
月華蓮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氣簡直不打一處來。
“什么意思,我們不是分手了嗎?”月華蓮反問。
“分手?”幸村精市的表情更加陰霾。
是她單方面的想要分手吧。
“不是嗎?快點放開我?!痹氯A蓮的表情是掩飾不住的生氣。
幸村精市這次沒再堅持,放開了她。
他的表情好像遇上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她居然說,和他分手了?
“你太可惡了!”月華蓮站了起來,說完氣沖沖的跑出了天臺,連校服都忘了拿。放在一旁的果汁被她不逃離的時候不小心碰倒,果汁撒了一地。墊在地上的衣服被溢出的果汁弄得臟亂不堪。
她倒還生氣了,他們兩個到底誰更可惡,明明是她先忘記的他,還沒分手呢,就和別的人勾勾搭搭,而且居然說他們已經分手了。
他才是那個更加有理由生氣的人。
如果有人在這里就會發現,幸村精市染上了一種戀愛中才會有的情緒,那就是——吃醋。
她沒有立即回到教室,女洗手間內,她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用清水沖洗著自己發燙的臉頰。
她沒想到幸村精市會吻她,他不是不喜歡自己嗎?、
回到教室里,教室里只有三兩個人,他們正在說話,抬頭看了月華蓮一眼。
月華蓮坐在自己的教師桌前,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還在滴水的臉頰。然后趴到了桌子上面,離下午課外活動還有一段時間,教室里不斷地有人出來、進去,任誰看到月華蓮都會以為她在趴著桌子睡覺,只有月華蓮清楚,她是想睡來著,但是她現在腦袋里混亂的很,根本就睡不著。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里徹底沒有人了,大家都去參加課外活動了。
人都走完,月華蓮也不再裝睡,她站在窗戶前面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不遠處的鐵網外,那是聚集人最多的地方,網球部的所在。
夏日炎炎,熾熱的烈陽都沒能阻擋住他們追隨偶像的腳步。月華蓮聽著蟬鳴,百無聊賴的看著那堆聚集的人群。
現在越來越熱了,以前穿個外套還不覺得熱,現在月華蓮已經想不起來她的外套。
也許是獨自在教室里太過安靜,也是是她就是想要找尋這樣自己獨處的舒適感。剛剛還不困的她現在吹著微風已經有些昏昏欲睡,她把窗戶開得大了些,讓風可以吹到她的位置上,月華蓮趴在自己的桌子上,這次很快就睡著。
在月華蓮睡得香甜的時候,網球部前引發了一場騷動。
幸村精市穿著校服,頭上戴著發帶。在驕陽中行走,陽光灑在他身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光,看起來更加難以接近。
幸村精市走著,周圍的人也發現了不對勁,網球強者的身邊總會有很多的追隨者在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細微變化。
“學長的唇角怎么破了?”
“幸村同學唇角是怎么回事?”
人群竊竊私語,都在討論。
然后她們又發現了另外一個細節。
幸村精市明明穿著外套呢,可是他的手臂上還掛著另一間外套。衣服上有著一圈深色的印記,顯然是弄臟了。
“他拿著的是誰的衣服?”
“網球部選手的嗎?”
眾人現在非常疑惑,因為那個外套顯然網球部的人不可能穿上,小太多了。
可就算這樣,也沒人敢問。
少年走進球場,身影淹沒在人群中。
可即使如此,還有很人多不斷的在眾多的身影中找尋著他、追隨著他······
網球部里,正選隊員們都知道他中午是拿著果汁出去的,而帶回來的校服上,看著也像是果汁弄臟了,而且,這個校服號碼,很像是月華蓮中午剛穿的那一件。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然后看了看幸村精市的嘴角的傷痕。
好像,他們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最后不約而同的都看向真田。
很顯然,他們部長這是去找月華蓮了吧?而且好像還做了什么讓人家咬他一口的事情。
真田嘆了生氣,揉了揉自己發痛的額頭,今天他見了太多這種眼光了??刹徽撛趺唇忉?,他們還是會拿著那件事情取笑他。
真田索性就不再解釋了。
但是他沒想到,幸村精市會去找月華蓮??墒牵掖寰惺亲盍私馑娜四兀尤粸榱怂约褐啦皇钦鎸嵉氖虑槿フ以氯A蓮,是在借機吃醋嗎?
怎么遇到她,幸村就這么幼稚呢!
校服被幸村精市拿回了家,然后把她的衣服清洗干凈。
晚上鏡子里,又出現了另一個他。
“為什么接近她?”鏡子里,傳來了他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陌生,是因為,除妖師和妖怪、式神的存在,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而熟悉,是因為這個聲音從他醒來開始就一直陪伴他。
“我做了你一直不敢做的事情,怎么你不開心嗎?”幸村精市反問。
鏡子里,就是那天為了喚醒它而失去自我意識和他融為一體,用自己的力量修復他的明苑。
不等明苑回答:“我明白了,你希望你去做,而不是吻她的是我?”幸村精市笑了笑。
“只是你很快就要消失了,她不知道吧?比她預想中的還要快?!?
“可能等她慢吞吞的收集完妖氣,但是你都已經消散了,與其讓她傷心,讓我代替你不好嗎?”幸村精市對著鏡子里的那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