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逾常望天,沉重中又帶著些許的冷意,“大家都是人,憑什么我們要過那樣的生活?”
夭嬈看了趙逾常一眼,淡淡道:“你帶人造反,明知道是以卵擊石死路一條,你捫心自問,你是為了百姓還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欲,拿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的命滿足自己的野心,你難道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趙逾常反唇相譏,“要說道良心不安,郡主這些年來為皇后所作的事情,并不比趙某高貴多少!你怎么會成為郡主呢?”
夭嬈轉頭看向男子,見他眼中譏誚的笑意沒有答話。莫不是他知道什么不曾?
行到林家莊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夭嬈看著眼前的一片熊熊大火,眼底驚起一片錯愕。整個林家莊都在一片大火之中,連天邊都被這大火印的發紅。顯然大火已經燒了很久了,并且完全沒有熄滅的意思。
林家莊,不管是在朝廷還是在江湖,其影響力都不可以小覷,如今,卻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那么終獲之人,除了權傾朝野的皇后娘娘,還有誰有膽子動林家?可是那一日龍軒與林老爺子私下相見,夭嬈對于龍軒那些曖昧不明的話總是半信半疑,所以打算將此事調查清楚之后再回稟給皇后,那么是哪里出了問題?夭嬈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夭嬈快速的離去,據說大火燒起來的時候,林家莊里面的人沒有一個跑出來了,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里面的人早已經讓人滅了口。
咸陽。
“大人,已經查清楚了,小的們在各大藥房蹲守的多日,終于有了結果!”一個隨從跪在地上稟道。
這是一座普通的民院,在主屋的上座上面坐著兩個男子,一個男子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面上帶著一個面具,約莫三十來歲,另一個男子面容俊秀,一雙丹鳳眼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陰鶩。
“你確定?”面容俊秀的男子皺眉問道。
面具男子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眼中閃出一抹毒怨,答道,“王爺放心,獨孤夭嬈那個小賤婦所配的毒藥在下十分的了解,錯不了!”
俊秀男子微微撫了撫下巴,“他們也是十分的狡猾,居然在不同的藥房買藥,索性我們蹲守了那么久了,這次絕對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
“娘娘,陛下醒了!”德安彎腰稟道。
貴妃椅上半倚著的女子依舊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微微闔著的眼睛動了動,身旁的侍女輕輕的為她捶著小腿,而在不遠處飄渺清逸的琴聲悠悠的飄來。
獨孤玉蝶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德安一眼,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撫琴的藍衣男子,男子也似乎感覺的到了一般,抬起頭,朝著獨孤玉蝶微微一笑,繼而繼續低頭彈了起來。
“娘娘,陛下醒了!”德安又低聲道,“正在宣娘娘見駕呢!”
獨孤玉蝶微微探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本宮知曉了!”,她的目光似乎又被不遠處的男子吸引了,只見男子停止撫琴,而是轉到了一旁,對身后的幾個宮女眨了眨眼睛,隨即又轉過身子,對著獨孤玉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