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奶娘并不知道羽柔的事，于奶娘以為李語芙這付模樣是著病了，可急得她六神無主，抱起李語芙一遍遍追問著。

只是李語芙一直搖著頭。

李語芙一句話也沒再應出聲，她除了搖頭還是搖頭，眼淚忍在眼眶里沒有流出來。

好恨！

真的好恨！

她不明白老天讓她到這世上來做一個三歲女娃到底是有何用意！

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姐？小姐，你看著奶娘……小姐？小姐聽話，快告訴奶娘你哪不舒服……”

問不出個所以然，查看李語芙的額心溫度卻發現沒什么異常，面對李語芙一再埋頭藏進她懷里的動作，于奶娘真心急壞了，都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如果于奶娘現在又哭了的話，李語芙估計自己會跟著失聲痛哭的吧？

“于奶娘！于奶娘！不好了于奶娘！”

就在這時候，院里傳來一聲聲不算高音貝卻顯得很急促的呼喚。

“怎么了小昭？”

于奶娘本就揪著心，見到小昭驚惶失措的樣子，于奶娘就更加緊張了：

“說呀小昭，你做什么慌成這樣？”

“羽，羽柔姐……我聽南別院的姐姐們說……說……說羽柔姐……”

小昭一直喘著氣話說不利索。

可能是剛才跑得太急的原因吧，現在小昭的心跳很快，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來到于奶娘和李語芙的面前站了好一陣子才喘過氣，繼續說未說完的話：

“于奶娘，我聽說羽柔姐挨了十五姨太的責打……門牙掉了，臉也毀了！”

“什么？”

于奶娘大驚，一臉的不敢置信。

小昭卻是重重點頭，然后又繼續說：

“是真的，因為羽柔姐昨晚守夜的時候偷懶給捉著了，聽說是天快大亮了才回的南別院。”

“那羽柔呢，現在怎么樣了？她怎么樣了？”

一聽羽柔出了事，于奶娘急得直掉淚。

這時候是晌午時分，李府奴仆們正忙著服侍一大眾的主子們用膳，左北院里基本上沒多少婢女在，除了匆匆跑回來的小昭和李語芙剛才看見的幾個婢女之外，其他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媽子，安靜地貓在房里做著針線活。

所以小昭跟于奶娘不算高的交談話聲并沒什么人聽見，也就沒有人出來理會她們倆。

“于奶娘，我哪能知道羽柔姐怎樣了？我又進不得南別院。”

面對于奶娘憂心如焚的樣子，小昭扁了小嘴。

小昭還是個孩子，看著大約十一二歲吧，是李府里一位老媽子的女兒，暫時還沒有分配給哪一房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