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十戒不是沒有祈求過上天，我呼痛的時候他并沒有理會我，這時候我才知道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真正含義，上蒼救不了凌十戒，也殺不了，他對我殘忍，我可以對自己更加殘忍，低頭，我就輸了……”

“站起來，活下去……”

不可否認，現在的慕容一笑是母性泛濫的。

“我想……陪著我好么，不管凌十戒能不能站起來，不管凌十戒是蟲是龍。”

“……即使你不站起來就已經比很多站著的人強大了，《太白陰經》陣法奇特，陣圖繁多，不對整部書了如指掌的人根本指揮不了這只精銳部隊，當然，如果領兵的不是我慕容一笑，王爺的第一戰也不可能進行的如此順利。”一笑自負的說，勾唇一笑露出整齊的牙齒。

“如果沒有本王高坐城樓之下你也只有匹夫之勇……”凌十戒刮了刮她的筆尖，“現在的你就很美……”

“懶得理你，睡覺……”兩個傷上加傷的人所以也無所謂什么攻防了，養精蓄銳比較重要。

“切……”十戒躺回去，用枕邊的銀子熄滅了油燈。

“喂，凌十戒。”

“嗯？”

“謝謝你……”

“謝什么？”

“謝謝你替我守住虎城，我還以為你會將虎城拱手相讓呢。”

“我是副帥，城丟了我也無顏回去……”

“一笑雖然不笨也不傻，這段時間相處，不管你是有意還是故意讓我知道你做的事情，但是真正的你肯定比太子哥強過百倍，文韜武略絕不輸于夜國的無雙公子。”

“你見過他？”

“沒有，但是調查過他的一些事跡，如果是你，我甚至覺得你會處理的比他還好。只要你活著一天對太子哥哥都是威脅，很大的威脅，等到時候太子登機，大典之日就是你殞命之時。”

“呵……連你的小腦袋都知道啊……”原來她還不知道那天帶她走的人就是夜冥。“你是在擔心我么？”

“嗯，如果你能誠心輔助太子，那么傲國再次強盛指日可待，我想你能真正的把自己當成一個皇子。”

“呵……天下之大，除了萬人之上，凌十誡是誰也護不了的人！”

慕容一笑抬頭，看向他微微闔上的雙眼，皇族無情，他的命真真的誰都保護不了，這一刻凌十誡臉上的落寞與蕭瑟是從來不曾見過的。

如果，他只是生在陵南的普通人家，樓閣之上舞文潑墨，定也是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

奈何這只是如果！

“傻丫頭，你的赤膽忠心我知道，傲國容不下我，天下也容不下我，想要活命，我必須站在世界的頂端……”

“不是的……你有殘疾皇上不可能讓位給你……皇上不給的，你不能搶……”一笑有點急了，雖然知道真實的凌十戒是這樣想的，但是當他說出來他卻不能坦然接受，因為她是傲國的臣。

凌十戒不能謀反。

凌十誡謀反，慕容一笑必誅殺之。

“那皇上要我的命呢？”

“你不謀反怎么可能？”

“呵……那我這一身傷何來？二十幾年，上萬個日日夜夜，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這一撥剛剛擊退下一波又來了，就算精疲力盡躺在血泊里也還要爬起來，因為如果倒下去就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那種感覺你懂么？”

“我，只要你不謀反慕容一笑定會護你周全……”

“呵……”連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還能護得了誰的周全。“你說了我就信，所以不要對我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