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過，死也不接客的。”

“那你就等著瞧吧。我沒有那么多口水跟你講太多廢話，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不，我寧愿死。”

那翠珠用手板著紫嫣的臉，讓紫嫣的眼睛看著她，惡狠狠地說：

“好，我就等著看看，你到底有骨氣到什么時候。到時，皮鞭、棍棒、鹽水都用在你身上的時候，我看你究竟有多堅強。”

然后，臉色突然變得陰陰地說：

“還不是跟我一樣，最后成為一個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嘗的妓女？哼！”

說完，又“啪”的一下，打了紫嫣一巴掌，才悻悻地走。

臨走前，還很生氣地把門“嘭”地用力一甩。

門外，傳進翠珠晦氣的聲音：

“張林，告訴趙媽媽，我勸不了那賤人。我告訴你張林，以后這種差事，別找我，我最討厭做這種事。”

噔噔噔，腳步聲走遠了。

紫嫣被翠珠打得頭都暈了，眼淚，又溢出美目。

剛歇了一口氣，只聽得門又“吱”的一聲，又再進來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一身淡淡的粉紅衣裳，娉婷婀娜，溫婉可人，一雙美目有點幽怨，是個標準的美人。

“是紫嫣姑娘嗎？我叫牡丹。”

女子輕盈地來到紫嫣的床前，坐下，望著紫嫣，那眼光，充滿同情和憐愛。

經歷過翠珠的粗暴，紫嫣這次學精了，不敢再亂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是趙媽媽叫我來勸你的，希望姑娘你能夠回心轉意，在醉紅樓接客。”

紫嫣還是不敢貿然回答。

“姑娘，看你也是一個苦命人，為什么來到這里？”

“我是被騙的。”

那叫牡丹的女子突然壓低聲調對紫嫣說：

“姑娘，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紫嫣怕再進陷阱，只是瞪大眼睛望著她。

“姑娘別怕，我也是一個苦命人，也是被騙賣到這里的。”

“牡丹，你——”

紫嫣輕輕喚了女子一聲。

女子把手指壓在櫻唇上“噓”的一聲，示意紫嫣說話小聲點。

“姑娘，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雖然那趙媽媽叫我來勸你，但是，我不會做這些昧著良心的事情的。”

“牡丹，你——”

牡丹警覺地望了望門口，紫嫣就不說話了。

牡丹繼續壓低聲音說：

“姑娘，你在鄴城有親人嗎？我可以幫你報信。”

紫嫣疑惑地看著她，有點不相信。

“你別怕，我不會害你的，我當初被買進來的時候，沒有人肯幫助我，在醉紅樓，日子生不如死，雖然我與你是萍水相逢，但我不想看到你像我一樣陷入這個火坑，任人魚肉。”

“你真的肯幫我？”

“是的。當初，我在家鄉建昌郡與爹娘生活的很美滿，而且與青梅竹馬的世交梁洪自小定親。在十七歲那年準備出閣之前，因為貪玩，與丫環秋香在元宵節私自出門看花燈，結果在鬧市里被人販子看上，人販子尾隨我們，在偏僻的地方放迷香迷倒我，然后，我就被輾轉賣到了鄴城的醉紅樓，至今已經兩年了。”

“牡丹，你身世也很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