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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素錦年華淺淺談(23)

時光,從來都只是丟給我們年華更改的無奈,以及故人離去的悲愴,卻從來不愿給我們多一點的希望。

時光到底不是錄音帶,幻想它的停滯或者倒退,也不過只是奢望。

我們,是不是其實早就已經明白?

只是,我們從來都假裝不知道或者是根本不愿意去接受這個最殘酷的真相。

——沐槿

沐槿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到班里,又是怎么挨老師罵,然后又是怎樣坐到座位上的。

只是,只要她一扭頭,就會看到旁邊空蕩蕩的座位,回憶就會鋪天蓋地的襲來。而她的眼淚也就會像自來水被人扭開了開關一樣,止不住的往下流。

回憶長滿青苔,已不堪回首;而現實就是岸上離開水的魚,讓它無法呼吸,卻顯得更加珍貴。

上課期間,有老師向沐槿提問問題,但是沐槿就像是木偶人一樣在那站著,一動不動,一聲不吭。老師氣得讓她罰站,可是沐槿還是保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一動不動,唯一的不同是她已經不再流淚了,可能是眼淚已經流干了吧。

紀小年,你知道嗎?哭是需要很大力氣的,可是,我已經沒力氣了,所以只能面無表情的在心里悲傷著,都快無法呼吸了……

沐槿的心里此刻卻是波濤洶涌的,她多希望這一切只是上天和她開的一個玩笑,然后紀小年會突然出現在班級門口朝大家微笑:“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可是沒有,紀小年并沒有出現。這到底不是童話故事,也不是一場沐槿可以按自己的思想來控制情節的夢。

下課的時候,蕭百兒走過來:“沐槿,其實學校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中年男人是一個精神病人,也不知道怎么會跑到我們學校來的,又怎么會突然發了瘋一樣的打了紀小年。

可是沐槿依然是那樣站著,一動不動,眼神空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蕭百兒急了,她抓起了沐槿的手,可是沐槿冰冷的手指把蕭百兒嚇了一大跳:“沐槿,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下課的時候找你們出去玩,這一場意外都是因我而起……對不起,對不起……”蕭百兒忍不住開始哭泣,她的眼淚全掉落在沐槿的手上。

只是,沐槿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像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一動不動,好像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里了,她的思想似乎也全隨著那個叫做紀小年的男孩的消失而不見了。

放學的時候,蕭百兒拉著沐槿往門外走,沐槿也不哭不鬧不動,就這樣任由她牽著,一步一挪的往前走著。

大概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蕭百兒望了沐槿一眼,她終于緩緩開口道:“沐槿,我知道你能聽到,我了解你的難過,也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現在,我想和你說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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