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愈的碧夜，秋絡為她打扮，端詳著她的臉，為她舉著鏡子，道：“娘娘，你變了許多。”

鏡子里的那張臉已同原來的碧夜有些不同，因為瘦，五官深邃了些，皮膚如雪，短發如漆，可是，這張臉她并不陌生。

水沉煙。

雖然相貌更加接近了，內心，卻似乎已是傾碧夜。

水沉煙不會淪落如斯，但她不再是吸血鬼，如果要她選擇，她選擇后者，寧愿要這樣的現在。

“可不能再剪了。”秋絡為她蒙上了頭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她這樣短發出去，若見官，是要論罪的。

秋絡扶著碧夜，聽安冷他們商量如何出城。

城中掛滿了碧夜和她們的畫像，懸賞和關卡還沒結束，這三個月，全靠碧夜的銀子和安玥進出打探消息。

碧夜聽了半天，種種風險，他們都不敢貿然出行。故意對秋絡說：“蒙娜麗莎現在不知怎樣了。”

早商量好的，秋絡回答道：“娘娘，我走之前已將她安排妥當，陵墓里空間夠大，又正好多的是祭品。不過，現在不知食物夠不夠用。”

春秋聞言，果真上鉤，眼前一亮，道：“怎么就忘了那只神獸呢，我們可以借神獸之力潛出城去，只要讓我們回了天幕山，還怕他們作甚？”

安冷看著碧夜，碧夜回過去，道：“怎么打蒙娜麗莎的主意，你們的阿卡莎不是在城中嗎？”

沉默是金瘋癲是狂的春漓忽然開口了：“連人都可以叛變，更別說是畜生了。”

她臉上的傷疤已淡了，但仔細看去，無數條細細的蜈蚣腳，還是有些猙獰。

她話里的沉痛，提醒著安冷他們有過的慘痛教訓。

一時陷入了僵持。

碧夜淡淡道：“莫非你們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