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尚楠站在那里，聲音哽咽地反復呢喃，帶著無助，帶著傷痕累累，身體單薄，此刻看起來就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一樣：“云杰，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見了你，而你當初卻選擇了優琳放棄了我，為什么，為什么優琳總是讓你受傷你卻仍然不愿意放棄她，為什么，為什么她都死了你還是忘不了她？難道你真的是瞎了嗎？看不到我這么多年在你身邊所付出的一切嗎？”

“云杰……”她噗通一聲重重地癱坐在地上，淚水像是壞了的水龍頭，早已流個不停，她用盡所有感情地喊了這一句，無力地問：“云杰，你告訴我好嗎？這到底是為什么？”

凌云杰看著她這樣，平日里干練驕傲的她居然會在自己面前如此狼狽無望，他看著心中真的不忍，但是，怎么可以呢，除了優琳，他絕對不可能愛上別的女人，哪怕是將就，也不可能的。

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溫和地說：“愛情這種東西，有過道理嗎？你問我為什么會對優琳那樣固執，要我怎么回答，如果我問你為什么對我這樣固執，你能解釋嗎？”

“因為我愛你！”尚楠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回答得斬釘截鐵。

凌云杰一愣，臉色有些動容，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說：“那么，我的原因也一樣，因為我愛她。”

尚楠整個人都呆了，臉色蒼白，呆呆地看著他，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了，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凌云杰說著，伸手要扶起她。

尚楠一甩手打開了他的手，眼神變得嚴肅冷漠，整個人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認真地問他：“你真的要娶那個林蕭若嗎？”

凌云杰怔了怔，言簡意賅地說：“我說過了，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你關心過問。”

尚楠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神變化莫測，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閃過一抹狠厲之色，良久，才鄭重地應了聲：“好。我知道了。”

凌云杰看到她的那個眼神，心下察覺到了什么，但是卻沒有直接點破，而是將她扶了起來，一邊在口中說：“在我沒有將她娶進門前，你最好不要給我橫生枝節，否則，就算你是優琳的朋友，我都不會對你客氣。”

尚楠并沒有看他，只是微低著頭，看起來像是醉暈過去了，但是，垂下的發絲隱藏著的那雙眼睛卻清亮冷漠得很，心中一個聲音說：你一定要娶她進門，我是怎樣也阻攔不了了，但是，既然你說了這話，也就證明我在她進門以后如果對她做什么事，你都不會多加干涉是嗎？不管你是出于為了優琳報復那個女孩，還是為了想要找個人消遣余下的時光，我都不會讓她可以與你并肩而立。她不配，除了我，誰都不配！

哪怕是當年的優琳，也是不配的。

她突然想起了趙優琳，那個記憶中，曾是她最好姐妹的女孩，然而，自從凌云杰和趙優琳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永遠失去了自己最好的姐妹，她對她，只有恨，沒有姐妹情誼，否則，當年也不會那樣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