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的話讓我有些驚訝，可驚訝過后卻又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是??！在避暑行宮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只是這段時間對我如以往一般，可以自然的開玩笑，我以為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卻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種話題。

“說??！”他的力度加重了些許。

手腕處傳來如骨頭要碎了一般的疼痛感，我緊皺著眉，淚水快要奪眶而出了。卻怎么也不想讓它們在十四的面前掉下來。雖然不是第一次，可仍舊不想讓他看到。

我無話可說，也可以說，我不知道要如何對他說。怎么說？在阿哥所的那一次，他不是已經都看到了嗎？

“上次不是已經吵起來了嗎？怎么雙熱絡上了？怎么？改變主意了？要嫁給他嗎？你要知道，他不可能給你你想要的東西?！彼涞膶ξ艺f。

“我知道。”我淡淡的回答他。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可能給我我想要的東西?？墒?，最起碼我能感受到他現在的真心和誠意，他會為了我抗旨，不管結果如何，他愿意為我這樣做，已經足夠了。有些事情，不是個人的力量可以阻止或是解決的。

“你知道？”他難以置信的問我。

我點頭，說：“是，我知道，我知道他不能給我想要的?？墒牵蚁矚g他，這就足夠了?！?

“你……”十四惡狠狠的瞪著我，像是要將我吃了一般，往日里明朗熱情的眼神此記得變得猙獰起來。

“既然原意妥協，為什么是他，為什么不是我？你告訴我，為什么？”他有些急促的問我，眼神里盛滿了讓人心疼的渴望。

一時間我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不想傷他，卻最后還是要傷的。猶豫不決到最后，傷的人會更多。

“十四爺，感情這東西沒有理由的，他就是他，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是他，可總歸不是別人能代替的。”

話一說完，心里頓時輕松了許多。十四爺的眼神變幻了幾下，最后黯了下來，無力的放開我的手，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后又停下來，沒有回頭，只是低聲說：“安寧，你真狠。”

安寧，你真狠！

是啊，我是狠。在這個時候，我若不狠一些，傷的必然是十三，而那個，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我長嘆一聲，扶著粗糙的樹干，一遍一遍，直到手掌被人抓住，抬頭，對上的是十三那雙溫柔的帶著疼惜的眸子。

“別再摸了，你看，皮都破了，爺會心疼的。”

我看著他，微微淺笑，叫他：“胤祥?！?

“什么？”

我搖頭?！皼]什么?！?

其實，我想問，胤祥，我做這樣的選擇，應該是對的吧？

可這個傻瓜一樣的問題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于他而言，這自然是對的。傷的不是他，他豈會明白那種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