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懷中的人兒停止了抽泣，樊季青拉開了她的身子，看著她花掉的容顏，眉間透著些許煩躁，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門外病人開始等得不耐煩了，曉敏緊握著手指，就算早就已經知道他們之間非同一般的關系，可是還是會心痛，在病人的催促下，她硬著頭皮敲響了門診室的門。

樊季青拉過了金艾琳手，拿起了潘在椅子上的外套，打開了門，與門口臉上蒼白的曉敏四目相對，現在的他無暇顧及她的感受，只希望她能給他時間。

“我有事出去一下，今天的提早關門吧！”說完只留下一身背影。

曉敏的目光追隨著那只緊握的雙手，眼淚悄然落下，她該死心了。

離開是她唯一的選擇。

她以然無處容身。

一整夜，她呆呆地坐在樓梯口，眼神空洞，傻傻地等待著宿夜未歸的他，毫無血色的臉讓人擔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動了動酸痛的胳膊，抬眼眼簾，已經是上午九點，他依舊沒有出現。

起身，整夜都坐著不動，腿腳有些麻木，艱難地邁開腳步，跌蹌地摔倒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握緊了拳頭，咬著下嘴唇，吃力地爬了起來，她敲打著自己的腿，讓它能夠恢復知覺。

良久，腿上不再傳來麻木，她雙手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對自己說：“加油，郭曉敏，你可以的。”

然后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讓整張毫無血色的臉有了一絲色彩，洗了一個冷水臉，曉敏拿起了包包，離開了診所。

再一次來到這家職介所，心中滿懷期待，這是她唯一的退路了。

寒風讓她整個人變得神經抖擻，趕跑了她一夜未曾合眼的疲倦，在門口徘徊了老半天，她終于鼓足了勇氣推開了職介所的玻璃門。

里面的暖氣一下子包圍了她的全身，暖暖的，將她的全身的冷意驅走。

“你來了。”秦雪珍看到推門而入的女孩，笑著朝她喚道。

曉敏朝著她頷首，慢慢走了過去。

秦雪珍看她臉色不怎么好，大概是來的路上有些凍著了，為她泡了一杯暖胃的蜂蜜茶，她十分中意這個女孩，現在大城市這么單純的女孩子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