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紫欣俏皮的樣子，突然想起了以前娘親拿我沒辦法時，我好像也是這樣喜歡吐吐舌頭的吧，不由笑了開來。

“公子……”

聽見一聲呼喚，我轉頭向藍馥看去。

這才發現四人都呆呆地看著我，一致的眼神癡迷，嘴巴微張，我皺眉不解。

“怎么了？”

四人終于回過神來，又是一致搖頭，答道：“沒事！”

“到底怎么了？”

“公子，公子笑起來太美了……”

藍馥結結巴巴地好不容易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然而這一次三人并沒有出言反駁，反倒都點頭同意。

“公子的笑容清澈無邪！”

“公子的笑容魅惑人心！”

最后就連幾人中較為穩重的青薔也出聲應道：“為君一笑傾天下！”

我下意識伸手摸上臉上因為笑容而出現的小酒窩，測了測酒窩的深度，還是比真正的淺了一點的啊，就是說依舊是前世的清秀臉龐，不禁迷惑，不解的目光向四人看去。

碧荷最先看懂了我的疑問：“公子放心，‘玉容’依舊，只是公子的風采不是一張臉就能影響的?！?

“嗯！”三人點頭。

“好了，今天怎么了，四人老是點頭？當心把脖子扭到了。”

紫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語氣里滿是不可思議：“公子在開玩笑誒！”

“紫欣，快干活吧，不然今天晚上可就你一人加班了?！?

“哦。”紫欣頓時沒了神采，低頭快速瀏覽起了手中的資料。

就在我再度閉眼思考之時，空氣中有了輕微的漣漪。我睜開眼睛，果然房內多了一黑一紅兩道身影。

多日不見，紅袖早已不復往日的風采，發絲凌亂，面色蒼白，眼眶凹陷顴骨微凸，就連嘴唇也有些干裂。

我長嘆一口氣，知道僅僅是悔過崖的靜思是不會讓紅袖如此憔悴的，那么唯一的理由就只能是紅袖自己折磨自己了。

青藍紫碧四人看見紅袖這幅模樣也都不由驚訝，紛紛前去將紅袖包圍起來。

“紅袖姐姐，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紅袖只是笑笑，并不答話。

她越過四人，走到我面前，跪下。

“公子！”

“紅袖姐姐！”四人均被紅袖的動作驚訝到了，青薔最先上前作勢要將紅袖扶起。

但是紅袖卻只是搖頭，繼續跪著，道：“紅袖有罪，請公子責罰?！?

“這……”藍馥不禁心急了起來，道：“紅袖姐姐，快起來吧！公子已經不怪你了！”

四人均向我看來，臉上都是請求之色。

我巋然不動，只問：“紅袖，當初我收養訓練你們之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

紅袖身子一震，道：“公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生在世，只為護住自己的十丈方圓。所以我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需努力活出自己。”

此言一出，青藍紫碧四人也都神色一僵，眼眶微紅。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么？”

“是，公子?！奔t袖立即起身，但卻依舊低垂著頭顱。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紅袖固執的神色，心中嘆息，這些孩子其實都已經可以出去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了，但就是太以我為重了，而我這幅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