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琬琬夢到了一灘殷紅的血,那血濺到了她的臉上,身上,手上,到處都是血。
“啊——”她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她睜開了眼,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她環(huán)視著周圍,分明是自己的營房,她朦朦朧朧記得,似乎有人抬著她回到了軍營。
昨晚遇到的那個(gè)人,是夢嗎?她低下頭,發(fā)覺手腕上真的系著一條紅繩,那紅色的半透明的琥珀散發(fā)著漂亮的光澤。她伸手去拉,奇怪的是怎么也拉不下來。
“大哥,你醒了?”小土豆進(jìn)來了,開心的說,“擔(dān)心死我了,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
“我們?nèi)ド衬镎夷?,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人,后來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沙地里一陣紅光閃爍,我們走近時(shí)那光又消失了,這才發(fā)現(xiàn)你躺在地上已經(jīng)暈了,后來我們就抬你回來了。
“告訴你一個(gè)好消息,這次烏蒙死了好多人,前天已經(jīng)派了使者送來了和書,我們不用打仗了。聽說朝廷派了三王爺?shù)铰逯迊砹?,說是犒賞將士的,不知道我們有沒有賞呢?!?
“和書?”月瀾說的沒錯,他真能未卜先知?
“王爺……他如何了?”花琬琬想起了夢中的血,顫聲問。
小土豆嘆了口氣:“王爺可慘咯!”
“死了?!”花琬琬失聲叫了起來。
“別急,沒死。聽說中了一劍,可是沒傷到要害。”
花琬琬這才松了一口氣。
“王爺神機(jī)妙算,部署周全,我們大家才得以逃過一劫,現(xiàn)在想起那些兇神惡煞的妖怪,我心里還怕的慌呢。不過……”
“不過什么?”
“盧將軍失蹤了……”
“失蹤?不可能,怎么會是失蹤?!被ㄧ匝宰哉Z,她親眼看到了他的尸體,怎么會失蹤?
“有人看到盧將軍從尸堆里站起來,然后就走了,怎么叫他都不聽……”
他沒死?花琬琬百思不得其解,上次在洛洲城外、這次在洛洲軍營,兩次她都親眼看到他生命垂危,為什么每次他都奇跡般的活了過來?她想起了東方鈺的話,難道他真的是血珩?
接著,花琬琬又遇到一件蹊蹺的事,初來乍到的三王爺東方碧居然要單獨(dú)召見她。
她滿腹狐疑的來到了三王爺?shù)臓I房前,一個(gè)高高瘦瘦的黃衣侍者帶她進(jìn)去。那侍者的眼里放出狐貍一樣的光芒,他的背影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進(jìn)了內(nèi)室,花琬琬瞧見一個(gè)屋子中央的皮椅上斜靠這一個(gè)二十四五歲的華服男子,連忙跪在地上行禮:“小卒花琬琬拜見三王爺!”
黃衣侍者在三王爺?shù)亩吳穆曊f了幾句話,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抬起頭來?!彼穆曇羟謇屎寐牎?
花琬琬抬起頭,好奇的打量著這個(gè)王爺。他頭戴金冠,身著黃袍,濃眉俊目,面色白皙,輪廓分明,似乎和東方鈺有幾分相似,也是個(gè)帥哥。
他銳利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隔著衣服要將她看透一樣,花琬琬被他瞧得有些發(fā)毛,心虛的低下了頭。
“你就是花琬琬?”三王爺走到她跟前,一根素白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一只手扶著她站起來,他嘴角彎起,表情帶著可疑曖昧。
花琬琬心里一驚,向后退了兩步,抱拳說:“王爺有事請吩咐,沒事的話小卒要下去了?!?
“大膽!”黃衣侍者大喝了一聲。
三王爺擺了擺手,黃衣侍者不做聲了。
“不要急著走,”三王爺伸出手握著她的下頜,“聽說九弟對你與眾不同,本王來瞧瞧他的眼光怎么樣。”
“王爺你在說什么小卒聽不明白?!被ㄧ┖?。
“你的樣子看起來并不笨,怎么不明白本王在說什么?本王有點(diǎn)好奇,九弟在乎的人到底好在哪里?”他的臉上綻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伸手在她身前猛的一撕。
“茲——”花琬琬措手不及,軍服的外衣被撕開,豁然露出了里面的的中衣,胸前纏著厚厚的白布。
“果然是個(gè)雌兒,哈哈……”三王爺?shù)靡獾男α似饋?,“齊三,你眼力不錯!”
“謝王爺,屬下奉命前來查探,不敢不盡心?!秉S衣人恭敬的回答。
“混蛋!”花琬琬惱羞成怒,揮手向三王爺打過去,“嗖”的一聲,齊三已經(jīng)飛到她的身后點(diǎn)中了她的穴道。
“你到底想怎么樣?死混蛋!”花琬琬僵立在原地一動不能動,氣的滿臉通紅。
三王爺手下的動作沒有停,花琬琬身前布片飛揚(yáng),不一會兒,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肚兜。
“我咒你不得好死,全家死光光!”她破口大罵。
“夠辣,我喜歡!”他笑了,望著她起伏高聳的胸膛,眼中放出異樣的光彩,他的手緩緩的攀上了她肩頭的絲帶,握緊,正要拉下……
“住手!”門外傳來一聲怒吼。
花琬琬欣喜若狂,一件長衣從后面將她包裹起來,東方鈺迅速的擋在了她的身前,身上只剩下中袍,他怒容滿面:“三哥,你在做什么!”
“我收到密報(bào),說營中有人攪亂陰陽,惑亂軍中。此時(shí)為了驗(yàn)明正身秉公辦理,不知九弟為何如此慌張?”三王爺面不改色,鎮(zhèn)定自若。
“我不許你動她!”東方鈺逼視著他的眼。
“不許我動?你憑什么保她?”東方碧爭鋒相對,他可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大業(yè)三王爺,盡管皇上對東方鈺信任有加,他也只是他的弟弟,自古長幼有序,他這個(gè)做哥哥的到底比他大。
東方鈺心里一凜,沉聲問:“你究竟想怎么樣?”
東方碧微微一笑:“除非是正王妃,否則任她是誰,我都要動!”
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原本只是玩玩,沒想到東方鈺這么認(rèn)真,他的興趣更濃了,這丫頭有點(diǎn)意思。
東方鈺眉頭一揚(yáng),朗聲說:“好!我現(xiàn)在告訴你,她就是未來的九王妃!你動一動試試看!”
“九王妃?哈哈……”東方碧著實(shí)有些驚訝,隨即大笑,沒想到這個(gè)看起來很完美的弟弟居然也有軟肋?
“九弟你真的要娶王妃?難得難得,三哥真該恭喜你了。想當(dāng)初,皇姑母的女兒藍(lán)儀公主,京城第一美人你都不要,我還以為你的眼光有多高呢。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這樣的大喜事,怎么能不趕快告訴皇上、皇姑母還有藍(lán)儀公主呢?我回京一定俱實(shí)稟明,你要快點(diǎn)帶著新娘子回來,我們等著你。哈哈……”
東方碧帶著齊三得意的出了營房,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
花琬琬立在那里,腦袋還沒有轉(zhuǎn)過彎來,什么九王妃?東方鈺一定是在開玩笑的。
“喂,解開我的穴道啊!”她叫了起來。
東方鈺轉(zhuǎn)過身來,臉色白的難看,她有些歉疚,一定是那一劍刺的太深了。
“咚!咚!”他臉色陰沉的解開了她的穴道,獨(dú)自向門外走去。
到了門口他立住說:“你準(zhǔn)備一下,明日隨我一起進(jìn)京。今天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其他人問起就說你升為我的親隨侍衛(wèi)。到了京城以后,你要學(xué)習(xí)皇家的禮儀,準(zhǔn)備做大業(yè)的九王妃?!?
“喂喂喂!”花琬琬見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把我搞糊涂了,什么做王妃?我又沒有答應(yīng)!”
他沒有回頭,淡淡說:“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都一樣。你想做得做,不想做也得做!”說完甩手離開。
“喂!該死的東方鈺!你拽什么拽啊?”花琬琬惱火的跺著腳,“這家人都有毛病!嫁什么嫁?本姑娘不嫁人了!狗屁的王妃,你愛做自己去做個(gè)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