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盧飛揚和花琬琬在路上遭到了敵方的突然襲擊,軍部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
主帥營中,東方鈺身著銀色軟甲,威風凜凜的坐在正中的位置上,緊緊的蹙著眉頭。他抬起眼,望向了坐在側首花琬琬,她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他有點擔心。 “花營長傷勢如何?”他問。
花琬琬淡漠的望了東方鈺一樣,答道:“回王爺,屬下已經好了,多謝王爺關心?!?
東方鈺點點頭,心里卻因為她的冷淡著實刺痛了一下。
他站了起來,對眾軍官說:“本王接到最新密報,烏蒙國已經蠢蠢欲動,近幾日便可能對我軍營地偷襲。大家要提高警惕?!?
“王爺,盧將軍和花營長此次遭到偷襲恐怕也是他們烏蒙的陰謀,聽說他們請了一些懂得法術的妖魔幫忙,不知王爺有何妙計?”一個軍官站起來拱手問。
“是啊,聽說那些妖怪都很厲害……”
“怎么辦才好?”
“我們都只和人打仗,要是碰到妖魔還不是任它宰割?!?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紜,都在為自己的命運擔心。
“你們都怕妖魔?難道大業的百姓就不怕了嗎?如果都只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國家養你做什么?大業的百姓還有什么指望?”盧飛揚站起來說,他的一番話,說的眾軍官頓時啞口無言。
“可是,也不能讓我們去送死吧。就是盧將軍你武藝超群、戰功彪炳,遇到那妖怪不是一樣才僥幸撿回一條命,更何況我們呢?”
“你……”盧飛揚真是給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罵道:“膽小鬼!”
東方鈺將手一伸,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大家不用擔心?!闭f罷,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立在眼前。那劍的樣子不同一般,劍身上鏤刻著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符號。眾人難以想象,這柄基本被鏤空的劍對付敵人會發揮什么作用。
這時,東方鈺咬破舌尖,“噗”的一聲噴在劍上,如同一陣流光穿過劍身,那劍由銀色變為金色,散發著奪目的光華,照亮了整個營房。
東方鈺舉起寶劍,只見那劍身上,出現了兩個黑色的字——伏魔。那字時隱時現,詭異非常。
頓時,營中一片寂靜,眾軍官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唰!”的一聲,東方鈺劍入鞘內,眾人如夢初醒,紛紛贊嘆不已。
劍入鞘中的那一刻,盧飛揚的眼中閃過一道紅光,瞬間便消失無蹤?;ㄧ嗔巳嘧约旱难劬?,是她看錯了吧?
“子桐,將道符發下去?!?
子桐給每個軍官都發了一枚三角形的黃色道符,上面畫著奇形怪狀的符號?;ㄧs認得,這是避邪符。她很驚訝,沒想到東方鈺居然也有伏魔的法力。
“各位只要在戰場上帶好此符,本王保證沒有妖魔敢近你們的身。如果再有膽怯抱怨的,軍法處置,絕不容情。從今日起,進入一級警備狀態,日夜加派人手巡邏,不得有誤!”
“是!”眾將士立即應聲。眾人心中暗想,早已聞得九王爺軍令如山,言出必行,果然是名不虛傳。
會議已畢,眾人紛紛出營。
“花營長,你留下來?!睎|方鈺叫住了她。
盧飛揚蹙起了眉頭,回頭望著她。
“沒事,你先走吧。”花琬琬淡淡說。
盧飛揚無奈,只得自己出了門。
此時營中只剩下兩個人。
“花營長?!睎|方鈺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他揚起濃眉,星眸之中帶著一絲憤懣,白皙的俊臉緊緊繃住。這個女人這幾日當他隱形人嘛,見了面不言不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受傷了他去看她,居然也被拒之門外。難道是為了那句話,她問他會不會娶她?他的確沒有想過,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娶妻,他只希望她留在他的身邊。
“你對本王有意見?”
“屬下豈敢?”
“你跟我過來!”東方鈺拉著她的手臂進了旁邊的小營房,“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狹窄的房間里堆了不少雜物,余下的空間剛好容納兩個人。他們面對著面,兩人都可以感覺到彼此的氣息。
“你放開我的……手臂……”花琬琬痛的皺起了眉頭。
他慌忙放了手,意識到自己碰到了她的傷口。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取了一粒藥丸塞進她的嘴里,命令:“吃下去?!?
她咽了下去,一股芬芳和清涼充斥著整個胃,手臂的痛感立即消退了許多。
花琬琬推了他一把,他卻如同銅墻鐵壁一樣貼在她身前站著,推都推不動。
“我要走了……”她轉身要出門。
東方鈺抓住她去拉門的手腕,緊緊的盯著她,臉上的線條漸漸變得柔和。
“你為什么躲著我?就因為那句話?我是沒有想過娶你,可是我也沒有打算娶別人?!?
“你騙人!”花琬琬搖著頭,她不相信,她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可以任他糊弄,“做王爺的哪個不是妻妾成群?你不想娶我就算了,不用費心思來欺騙我。我告訴你,我的未婚夫就是盧飛揚,他高大英俊、威武不凡,他不比你差!我會嫁給他!我們會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你不要再來煩我!”說這話,她的眸中帶著淚水,止不住的流出來。
“不行,我不許!”東方鈺暴怒了。
“你沒有資格不許!你是王爺,還請你自重?!闭f罷,她掙扎著沖出了門,離他而去。
“咚!”東方鈺懊惱的捶著墻,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他只是想保護她而已,可是,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呢?她的憤怒、她的眼淚、她的冷漠、她的言語無不刺痛著他的心,為什么她就不能好好的、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他該拿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