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的臉黑了黑，又青了青，這對母女……

“……媽，你說的對，以后我一定會注意的。”

“媽說的話你也別在意，你這第一次上門竟然是為這事，我這做媽的怪難為情的。話說回來，宇楓算是你倆的媒人呢，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好些年沒見過了呢。”

凱瑟神色一沉，淡淡的恩了聲，信步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好意的提醒。

“曉染，如果遇到什么困難盡管開口，我會幫你。”

砰——

激烈的開門聲將外面的倆人嚇得都怔了怔，顧曉染雖然不愿去相信可還是問了。

“昨晚在緋色的事情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你說什么？”

顧曉染話到嘴邊看見他身后的媽媽只是搖了搖頭，“沒什么，沒事你就回去吧。”話落，當著他的面甩上了門，凱瑟的臉這會真的是黑了。

顧媽媽嘴角抽了抽，上前幾步用力的拍了拍門板，“顧曉染，你在媽面前甩門也就算了，竟敢在女婿面前甩門。女婿，你放心，媽一定會教訓她。”

……

母女倆一張熱臉一張冷臉，凱瑟心里真是瘆得慌。

送走女婿后，顧媽媽拿了鑰匙開門走了進來，顧曉染剛換好衣服，回頭看了媽媽一眼有些疲倦，“媽，不要問好嗎？”低低的聲音仿佛包含著太多的痛苦。

“隨你吧，等你想通了就對媽媽說。”顧媽媽唉聲嘆了口氣。

“媽媽……”

“去去去，”見女兒這眼神顧媽媽受不了的揮了揮手，“有什么事情趕緊處理好，不要這副死模樣，煩。”

“媽媽……媽媽……”曉染突然撲入媽媽懷里一聲一聲的喚著，讓顧媽媽著實嚇了一跳，神色慌了，“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了？”

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聲聲喚著母親，搖著腦袋，喃喃的說對不起。

顧媽媽攬著她，心疼的拍撫著她的背，曉染用力的攥著母親的衣角，哭到最后只是反復的說：“別問，一會，一會就好……”

顧媽媽微微閉了閉眼，眼光里有淚花在閃爍，“你這孩子，真受不了你。”

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一樣，顧媽媽一下一下的拍著……

下午，顧曉染趕去醫院，才得知被她重傷的人竟然是江銳，性命無礙，術后正等著蘇醒。

她一直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等著江銳清醒過來，只要等他一清醒，她就能夠把陸子朗換出來。

傍晚的時候，江銳總算醒了，顧曉染條件反射的跑了進去，將醫生擠到了一旁，醫生抬眼一看，認識她。守了一下午，只當心急床上的病人，微微一笑，檢查了番對顧曉染笑道：“沒事了，注意調養。”

江銳臉色慘白，一雙眼睛本來就小，這會半闔著幾乎成一條縫，他看見顧曉染面露訝異，他微微皺眉，“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