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變化很大，曉染坐在計程車里望著窗外匆匆掠過的街景，聽著司機熱情澎湃地講著A市的變化。

驀然發(fā)現(xiàn)，以前的種種過往也因剛剛那一刻潮涌般的涌來，兩者相較下卻是這般懸殊。

車停在了記憶中熟悉的位置，對于眼前的空曠讓她有些怔然，那棵高大粗壯的木棉樹不見了。安婭曾經(jīng)最愛坐在樹底下，仰著她那張美麗的臉一聲一聲喊著：曉染，曉染。

陽光透過樹枝錯綜復雜的落在安婭的臉上，照得她美得像夏日那美麗的泡沫，最后她成了泡沫，永遠的消失了。

顧曉染回過神，仰頭看著這棟陳舊的樓房，心底一暖。她提著行禮箱咚、咚地跑上三樓，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看著眼前的房門，深深呼吸了幾口氣。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幾乎是立刻門在眼前敞開了，曉染看著開門的母親，兩鬢染上的歲月痕跡讓心底一酸，“媽，我回來了。”

顧媽媽神色一動，激動的握著女兒的手，雙眼閃爍著淚光，心疼的說：“你瘦了。”

“媽，你是很久沒見到我，我沒瘦呢？”曉染拉下媽媽的手，玩笑的說：”老板經(jīng)常罵我太豐潤了沒市場，老板都這么說了，你女兒怎么可能和瘦字扯上邊呢。更何況做我們這行比我瘦的還要多。”

顧媽媽仍然不茍同的搖了搖頭，”別人怎樣媽不管，媽得讓你長胖些。”

她微笑的瞇起雙眼，撒嬌的看著母親，家里的擺設以前一樣，毫無任何變化，視線在房內(nèi)掃了一圈感觸的說：“還是家里好。”

“你說要回來段時間，我將家里的床套都洗了一遍。”顧媽媽接過女兒的行禮，臉上有著掩不住的欣喜。

“媽，你越來越有母愛了。”

“去你的，臭丫頭。”顧媽媽啐了女兒一句，上下左右的打量著，“我家女兒越來越漂亮了，怎么會沒市場。”

聽了母親的話顧曉染笑得更歡了，“誰讓你當年重男輕女把我當男孩了。”

見女兒過得好，顧媽媽也放心了，做了幾道她最喜歡的菜，她胃口很好，吃了很多，顧媽媽看著女兒沒有半點形象，秋風掃落葉的架勢不贊同的擰著眉，“顧曉染，你這女人怎么越來越原始了。”

“好久沒吃了嘛。”

顧媽媽白了女兒一眼，有些心疼，“在外面，很辛苦吧。”

“不苦，真的不苦，我很好。”明白媽媽心疼的是什么，曉染挽著嘴角故作輕松道。

“唉，你離開后，子朗偶爾會過來看看我，后來，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沒來過了，也不知道他再婚了沒有。曉染，如果子朗還沒結婚，你說你們有沒有可能……”

“媽……”

曉染喚道，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猶豫了會還是如實交待，”我已經(jīng)結婚了。”

她看著媽媽的目光，后悔了，真的后悔說出來了。

顧媽媽怔了會，終于爆火了，“顧曉染，你丫的就是不孝女，生你的時候若知道你這樣回報我，老娘就應該兩腿一夾，將你卡死算了。”

……

噗。

曉染含在嘴里的飯毫不客氣的噴了，她自個惡心了。

她看著媽媽怒火中燒，中氣十足的嗓音，有些汗顏，“母親大人，你老真是越來越彪悍了。”

“真不知道誰這么沒眼光。”顧媽媽收拾著殘局低毀的說，白了女兒一眼才問：“長怎樣啊？”

得，這才是她顧曉染的媽啊，外貌協(xié)會的會長啊，花癡也是會遺傳滴呀。

“呃……其實他人你也見過，就是程非凡，以前和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起來的那位混血帥哥。”

“美人兒？”顧媽媽反應很快，雙眼激動，只差沒兩眶含淚，“曉染，你比媽媽幸運，媽這一生就你爸爸一個男人。”

……

曉染還來不及對媽媽的用詞批判，就見顧媽媽兩眼放光，“程非凡，那冰雕以前不是你上司嗎？難道……他還追你到法國了。”顧媽媽眼神，YY無限，“小樣，不錯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