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樞宗
- 天樞
- 圣經七頁
- 2361字
- 2011-08-10 22:37:55
北斗九兵至此之后變為北斗七兵,日漸衰落,位居至末,三千年來,天修者已經習以為常的稱之為南六甲,北七兵,有的人也稱做南六甲,北六兵;
因為曾經輝煌一時的天樞宗漸漸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原因無他,貪狼神兵形同擺設,三千年來竟是無人拔出,天樞宗的輝煌早已成為了過去,無貪狼豈敢自稱天樞;
天樞宗位于耀陽帝國極北,天氣越漸寒冷,逆水形單影只,在白雪蒼茫中仿似一顆隨風而動的沙粒……
七天后,雪山連綿,疊巒起伏,極目遠眺,一片白茫茫雪域之上有一座最高的山峰,其上插著一把擎天巨刃,高大千余丈,直欲捅破蒼穹,更像是北極天地的支撐點。
巨刃整體金光閃爍,神圣不可方物,上方雕刻一只狼形圖騰,威嚴而兇猛,狼頭眉心刻著兩個大字,為天樞二字,此處便是天樞宗,而此物便是三千年來無人可拔出的貪狼神兵。
天樞宗山頂,云霧環繞,靈氣縱橫,真乃一處天修者之圣地,失去貪狼神兵的天樞宗矗立千年不倒,并非毫無憑借,宗門內天資卓越,資質傲世的子弟不在少數,在塞北之地已然形成第一大宗門。
天樞圣殿,肅穆莊嚴,空間極其開闊,可容納三萬人并列,這一處便是占據了整個天樞山峰的三分之一面積,狼形的金椅之上坐著一頭發雪白的老者,目光充斥著怒火,看的出來他正極力的壓制著,遠處下首排開二十余人,皆是天樞宗的骨干,呆立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金椅扶手被印出一個深深的掌印,傳來碎裂的聲響,那老者終是忍不住,爆發出來,一聲怒吼震顫著整座雪山,殿宇樓臺一陣劇烈的搖晃,四周外圍已然崩塌開來,形成小型的雪崩,不幸過路的商旅走卒,仿佛遇到天災一般,瞬間被埋沒。
過了好半響,才是平靜了許多,下首一中年男子三十幾歲摸樣,臉色蒼白,一副病態,目光卻極其陰沉,“父親,事已至此又能如何,重要的是找回水兒。”
此話說出,四周人皆是連聲附和,那老者便是天樞宗宗主薄義,另外那中年人是其長子薄仁,也就是逆水的外公與舅舅,薄義目光掃視一圈,拳頭攥的緊緊的,怒火中燒,“天象宗,欺人太甚,我必與你們勢不兩立。”
薄義與逆無情有些交情,也因如此才是將女兒許配給了逆天命,哪知才過門三年便死了,而至今才是收到消息,唯一的外孫竟也被驅逐宗門,且先天逆脈,此時已經過了六年,哪里還有希望生還。
薄義姓氏為薄實際上最重情義,想著幾歲的外孫在外受苦,那群老不死的竟如此狠心,心中便是一陣酸痛,“找……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見宗主發怒,下方眾人皆不敢言語,連聲應是退了出去,找?如何找?天陽大陸極大,單單是耀陽帝國的領土便無邊無沿,六年了無音訊,還如何尋找?
薄仁退了出去,嘆息一聲,“二弟,隨便找一個小孩代替一陣子吧,不然我擔憂父親恐怕承受不住,過了這段時間也許就好了。”
薄鴻點點頭,“妹妹病死,對父親的確是不小的打擊,我們四兄妹,父親一向最寵愛妹妹,不知……”薄鴻還想說什么,不過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
薄仁幾兄弟多年,哪會不了解,臉色陰沉著瞪了他一眼,“別說水兒生還的希望很渺茫,即便未死,先天逆脈且又非宗門嫡系,父親定然不會將宗主之位傳給他,你有什么好擔心的。”
被看穿了心思,薄鴻臉色尷尬,“我不也是為了天兒和寒兒多一成考慮嗎?再說以父親的脾性,還不是看誰順眼就喜歡誰,哪會管那許多。”
薄仁冷哼一聲,“我們家薄天不用你操心,別算計就成了。”
“大哥,這話如何說來,我怎會算計自家人,即便父親當真傳位逆水,我也毫無怨言。”薄鴻大氣凜然道,心中卻暗付:“先天逆脈,能活多久,哼~”
薄仁冷哼一聲,正在這時,一外門子弟跑了過來,“少……少宗主,有一個孩子暈倒在山門前。”
“孩子?”
“是!”旋即那人自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乃薄情親筆書寫,是逆水暈倒前交給那外門子弟的,看見這字跡,薄鴻心中咯噔一下,薄情的字跡他還是認識的,打開書信,果真是薄情親書,“快……快把孩子抱上山來。”
說完便是轉身跑進了大殿,將書信交予薄義,后者看過兩眼之后,一陣發愣,女兒的遺書再次掀起那撕心的疼痛,雙手顫抖著,呆滯了好半響,突然之間自椅子上憑空消失,再出現時便已經到了山門前。
七天已過,逆水的生命還剩下一個時辰,在山門腳下實在無法支撐而暈了過去,當薄義趕來時,宗門外門子弟正抱著逆水向內門跑去,薄義伸手一揮,接過逆水,這一看之下,著實給氣的不輕,氣血上涌,險些沒有吐出來。
逆水全身上下皆被凍裂,傷口處也是凝結一層冰霜,寒毒已侵入骨髓,脈搏微弱,氣息斷斷續續,忽有忽無,下一瞬間似乎就要咽氣了。
老頭子難得的焦急起來,打量之下,竟是發現與薄情如此相似,心中更是憐惜,一層光罩將逆水包裹起,濃郁的生命氣息毫無節制的灌入逆水身體之內,過了好一會,仍然沒有什么反應,薄義毫無辦法,一個閃身猶如瞬移一般消失原地……
只聽大殿內一聲咆哮,“帶上困天鎖,去把藥通者,給我綁來……快去……”
藥通者是塞北一位名醫,性情孤僻、古怪,但醫術高超,傳說可起死回生,若想要他救人,需要滿足他的三個條件,第一令其高興,第二令其高興,第三還是令其高興。
不過十幾年來那老家伙就沒有高興過,死在他面前的人不計其數,就是一副事不關己之態,因此薄義有如此一言,后者暴躁的脾氣上來,藥通者若當真不救,很有可能令其給逆水陪葬。
宗門之人見宗主發怒,片刻不敢怠慢,前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果真把藥通者給綁來了,的確是綁,天樞宗第二鎮宗之寶,困天鎖沉重異常,達萬余斤,此時便是捆綁在一個糟蹋老頭身上。
那老頭骨瘦如柴,面色蠟黃,身著油膩膩的皮襖,也看不清是什么顏色,看似有年頭沒有脫下來了,姿態高傲,且雙目斜視,面對薄義正眼都沒有瞧一下,“天樞宗仗勢欺人不成?”目光斜視大殿天頂,冷冷的道。
啪~薄義脾氣不是一般的暴躁,二話不說一巴掌便是扇了過去,藥通者精通醫術,但修為的確不怎么樣,哪里抗的住薄義的重擊,整個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還沒落地,薄義身形一閃便給抓了回來,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我再問你一遍,“救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