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觀音,當然是求子了。姑姑我希望皇后趕快為皇上添一個小皇子。”本凝郡主一臉企盼。
聞言的藍諾皇后臉色微瑟。
“你我二人雖未見過幾次面,但姑姑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否則也不會想要做這皇后之位,懂得要想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必須設法讓自己強大起來的道理。”
“可,高處不勝寒。”藍諾皇后斂下眉眼幽幽一語。
“寒也比死不瞑目來的好,你不傷人,未必別人的暗箭長眼晴繞開你走。”宮本凝是話中有話。
“姑姑,藍兒還是希望語兒不要卷入這是非之中,藍兒會盡全力保護好她的。”宮池藍急于說出承諾。
“藍兒,你太婦人之仁了,你忘記你母后的下場了嗎?自古皇宮就是是非之地,她入了這宮門豈能是想躲開就躲的了的。如今她又是北霽的皇后,母儀天下之人必須要有顆強大的心。姑姑是為你們好,一個人的力量太弱,只有兩人并肩才能抗起這數不盡的艱難困苦。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還是不敢面對這么多年你為什么沒有子嗣的事實嗎?”本凝郡主一一歷數這其中厲害。
“因為長孫鳳蝶那個老妖婆實在太惡毒了,給所有的后宮嬪妃都下了失宮散,花妃、月妃也同樣,可見她算計之久,手段狠毒,哼!花妃怎么說還是她親外甥女。”
“失宮散是不是破壞子宮的毒藥?”藍諾皇后艱難的吐露肯定的疑問。串連起子嗣、嬪妃、太后,在現代看了那么多宮斗電視劇的她心底溢出一絲恐懼,危險果然不曾遠離她分毫。
“好聰明的丫頭,怪不得藍兒喜歡的不得了。失宮散故名思意失宮,一個女人失了宮還如何生兒育女?一個皇帝沒有子嗣江山怎么千秋傳承?斬草除根,斷人血脈,她長孫鳳蝶夠狠卻做的滴水不露。”
“姑姑,語兒有一事不明?”
“問吧。”
“難道失宮散就沒有人查得出來嗎?”
“查?皇宮有幾人敢查到太后頭上去。再說,那些太醫就算心知肚明也絕不敢吐露一字,當官只求明哲保身,真真假假報喜不報憂罷了。”
“那我?”藍諾皇后小聲自問。
“侍過寢的妃嬪才會喝賜福湯,秘密在湯里,你沒同藍兒圓房自然還未中毒。”
“好可怕”藍諾皇后有些臉紅的感嘆加腹緋:本凝郡主怎么知道她和皇上沒圓房呢?這可是連初晴都不知道的。
“哼,比這可怕的還多著呢。哎呀!本郡主還要溜馬,今日不奉陪了,改日再聊,改日再聊。可兒,你怎么都不提醒我呢?”
“郡主,您一直在說話奴婢那有機會插嘴啊!”可兒也十分委屈。
“呃,呵呵。皇后有空可要到我的凝香宮坐坐,你這驕而不傲,美而不妖的品性正合我的口味,本郡主喜歡你,況且只要藍兒喜歡的本郡主都一樣喜歡。”本凝郡主果然性格風風火火,一邊向外走,一邊還不停的扭頭講話。
“恭送姑姑。”藍諾皇后心中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一盤菜,還合口味?
安壽宮
“姨娘,你快為婷兒作主啊!”
“又怎么了,你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姨娘,那宮外來的野丫頭如今都成皇后了,您不知道嗎?”
“哀家知道。”
“那您還坐的住?那小賤人不知給皇上使的什么妖法,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打了我一耳光就成了皇妃,如今砸了我的賞心宮又成了皇后,她要是再囂張點兒那我豈不是要住冷宮了。”花妃耍賴撒妖做樣子給長孫太后看。
“姨娘你可不能這么任由皇上驕縱她不管啊?”見長孫太后態度無二,花妃轉而哭了起來,那傷心欲絕如雨梨花的樣子讓人想不心痛都難。這一會兒哭一會笑變的可比翻書還快,皇宮果然養人!與眾不同。
“想不到那狐媚子還真有些手段,可你這么多年都沒抓住皇上的心也只能怪你沒本事。”長孫太后的語氣有些埋怨。
“姨娘?”
“好了,哀家會讓她消失的,你放心回去等好消息吧。”
“真的,謝母后,婷兒告退。”花妃心中得意的一笑。
“尚美,咱們看看俊兒去。”
清王住在少年時的逸清宮,自上次幻象魔咒受傷,長孫太后不放心清王府那群鶯鶯燕燕的照顧,硬是讓清王留在了宮里。傷勢早痊愈了,可太后就是不讓他踏出一步,非要臥床休息一個月,害得他相思成災,天天宅著畫美人圖,愣是時尚了的做了一回宅男,結果就是讓這逸清宮快變成了書畫展廳了都。
宮亦俊正專心的畫著美人圖,太過入神,未察覺長孫太后進來。
“俊兒,你當真真心喜歡她嗎?”長孫太后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母后何時來了?”宮亦俊放下毛筆回頭。
“有一會兒了。”長孫鳳蝶環顧了四周掛的幾十幅神態各異卻只有一個主角的美人圖嘆氣。
“俊兒瘦了。”長孫太后意有所指。
“勞母后掛心了。”宮亦俊不以為然,這段時間他心中最難過的是近在咫尺卻看不到他心中的那個她。
“若母后放你和她一同浪跡天涯,你愿意嗎?”沒想到長孫鳳蝶會說出這樣的話。
“母后何出此言?”宮亦俊意料之中的意外。
“看來俊兒以為母后說笑呢?”長孫太后的表情極為認真確實不像在說玩笑。
“母后這樣做兒臣確實想不明白為什么?”
“母后只是想看著你幸福,不想你和母后一樣一輩子心都在痛。所以想成全你。”長孫太后說的有些悲涼。
“此話當真?”清王情緒略有激動。
“那你愿意放棄你的王爺之位嗎?”
“兒臣愿意,只要能擁有她兒臣什么都愿意。”
“好,回答的如此干脆,想不到哀家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終究還是別人的。”長孫鳳蝶心中苦嘆:紅顏禍水,看來這石榴裙真能抵江山?自己的兒子為了個才見不過幾次面的女人連江山皇位都不要了,蒼天無眼啊!她怎么生了這么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兒子。俊兒一向聽話,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后全變了,不免傷從心來!
“母后?”
“哀家沒事,只是舍不得你。三日后準備帶她離宮吧。”長孫太后強忍心中傷痛。
“三日后?”
“什么也不要問,母后只能為你做這么多了。孫嬤嬤會安排好一切的,三日后你在清王府等著帶藍諾皇后遠走高飛就行了。”
“謝母后成全!”雖然清王不知道長孫太后是出于何種目的作出這樣的決定,但他自始至終相信一點:太后的狠絕對象永遠不會是他,因為他是長孫太后唯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