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我可是買了你最愛吃的栗子糕、蜜三刀、桃花酥、還有。。。。。。”
“停、停、停。”夏侯霜冰雙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師兄,這么多年,你就沒點兒新鮮的招數,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你說的那些我閉著眼睛也能背出來啦,笑口酥、杏仁餅、冬瓜糖、荔枝燒鴨、饞嘴兔肉、滿口香肘子、五香醬牛肉、蜜汁菠蘿蝦、麻辣爆花生、八寶蓮子茶。對吧?”夏侯霜冰像說快板似的如數家珍得意的望著離弦。
“真是世風日下,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說吧,有什么事求我幫忙啊?”夏侯霜冰咬著杏仁餅口齒不清的問道。
“進、宮、做、宮、女”離弦沒了剛才的討好笑顏,一字一頓的說,似乎怕夏侯霜冰聽不清楚。
“咳、咳、咳。”正在吃東西的夏侯霜冰被噎住,離弦忙倒了杯茶遞上,嗔怪:“冰兒,你這急燥的性子要改改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緩過氣兒的夏侯霜冰一句也不饒人:“誰要你管?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我還不想嫁人呢。”
“冰兒,事關重大,這是清揚公子吩咐的事,你必須認真對待,若有所差池會連累公子的。再說公子對你我可是恩同再造。”
“哥,就算報恩,這么多年你為他做牛做馬鞍前馬后的還少嗎?我不要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恩澤下,我要做我自己。”
“冰兒,放肆!”極少發火的離弦絕不容許任何人對他的公子不敬,即更這人是他的親生妹妹也不行。
“滴水之恩亦當涌泉,何況公子待你也如親妹妹般照顧。有好東西,回來時總少不了你那份。這次清悠小姐失蹤,性命優關的大事,你非去不可。”
“怎么宇文清悠失蹤了,她不是早嫁給風瀟然了嗎?”夏侯霜冰見哥哥大發脾氣,語氣漸漸軟了下來,誰讓她只這么一個親人在世上,她最怕大哥生氣。
“清悠小姐從嫁入第二山莊第一天就被人算計了,下落不明。公子心急如焚,若非中庭朝政突變,公子會親自查明,根本用不著你去。”
“行了,哥,我去還不成嘛!”
“說吧,什么時候去?”
“現在”
“那這么多好吃的你也得讓我吃完再去啊!”
“在車上吃,我幫你拿。”離弦拿了塊兒栗子糕塞住了夏侯霜冰的嘴巴。
夏侯霜冰置氣的大口嚼著食物,雙眼怒瞪離弦,那感覺像她吃下去的不是栗子糕而是大活人離弦。
瀲滟宮
“吳太醫,我家娘娘是不是有喜了?”初晴無視語妃,心急的問道。她的這個主子生性淡漠、嘴哽心軟,標準的外冷內熱型,索性她當個管家婆提前打理好一切。
“初晴”語妃沒好氣的甩給她一記白眼,初晴反倒對語妃做了個鬼臉。
語妃心中直嘆:皇上這幾日是宿在瀲滟宮沒錯,可初晴不知道她們一個睡床,一個睡軟榻,至今未圓房,那來的什么喜啊!這丫鬟比主子還心急。宮池藍之所以這樣做是擔心她的安全,他可不想他的語兒再有什么閃失,抓剌客還是親力親為才能放寬心,他宮池藍武功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那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初晴姑娘,娘娘并無大大礙,只是信期不調而已。”吳太醫在宮中做了二十多年的太醫,醫術和為人都是宮池藍信的過的。
“哦,害我空高興了一場。”初晴郁悶的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旁的語妃笑著搖了搖頭,她的這個奴婢可是比她還像主子呢,都是被她縱容的了。
“下官開些調理的藥,娘娘只需按時服用,很快就會好的。”
“有勞吳太醫。初晴,送吳太醫,順便取藥回來。賞錢也別忘記了。”
“奴婢知道了!”
十日后
“繡功真不錯,初晴,你這是給誰做的?”
“娘娘,你做你的衛生棉,我繡我的太子肚兜。咱們互不相干。”
“初晴,不可混說,本宮自小沒有姐妹,拿你是當親妹妹待。這話在這瀲滟宮說了也就說了,若是在外,萬不可胡說。”
“后宮最忌諱談子嗣、皇位,真出了事,本宮未必保得了你。”語妃是真心在保護初晴,前世看了那么多的宮斗劇,相必現實比劇中更危險。
“娘娘,奴婢知錯了。”
“知道就好。”
“這自己做的衛生棉,怎么都不如二十一世紀的護舒寶好用。”語妃因信期來臨,實在不喜歡古人那白布、清水加明礬重復使用的女性用品,只好自己動手做這一次性的衛生棉。幸好皇上連日來國事繁忙,只有晚上安歇,不然被他看到了還真是尷尬。
“二十一世紀是哪里?是娘娘的故鄉嗎?”初晴很好奇。
“嗯”語妃輕點頭。
“那娘娘想家人嗎?”
“當然想。”
“可以讓皇上下旨把他們都接進宮里來啊!”
“我的家在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遠到沒有人去過,沒有人聽過,連皇上也找不到的。”語妃眼中有了霧氣。
“那么遠娘娘怎么會來北霽?”
“機緣巧合。”
“那說明娘娘和咱們陛下是天生的一對,老天爺都安排好了的。”
“小丫頭片子,自己都沒談過戀愛。知道什么是天生一對嗎?”
“嗯,就像娘娘和皇上這樣吧,反正自打我十一歲進宮幾年來還沒聽說過皇上對那個宮的娘娘像對您這般好呢?”
“算了,不和你說了這些了,以后你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會明白的。”
“幫我把吳太醫送來的那些益母草粉拿來。”
“娘娘要煎藥,奴婢來就行。”
“誰說我要煎藥,我是要把它縫在衛生棉里。”
“娘娘,這東西好用嗎?”
“你用了就知道,肯定比你那個好用。”
“我才不信。”
“這些是污穢之物,本宮不想讓皇上瞧見,先放到你房里,用時再說。”
“嗯,小時候娘也說男人都認為女人信期見紅是不吉利的。”
語妃因水土不服,再加上接連受到驚嚇情緒波動過大,信期兩三個月才來一次,衛生棉用的倒不多,不過閑著無聊反而做了很多。初晴剛開始還不信,偷偷用過幾次之后越來越愛上衛生棉,自己也抽空學著做。這天益母草粉用完了,順便還要去拿語妃的藥卻在御藥房遇到了為花妃拿雪蛤冰肌丹的方晴。
“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狐媚子的跟班啊,幾天不見,嘖、嘖、嘖,我聞著這騷味又濃了不少。”方晴圍著初晴轉了一圈出口成臟。
“你,你說誰呢?”初晴可以忍受方晴欺侮自己卻不能容忍她夾槍帶棒的連著語妃一起罵。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說的就是你,看你能把我怎么著?哼!”方晴干脆雙手掐腰一副要找人打架的來者不拒。
“我家花妃娘娘身份尊貴,豈是你家語妃那山野小民所比及的。”
“你敢再說我家娘娘一句,我就和你拼了。”初晴再也聽不下去方晴這樣侮辱她家主子頂了嘴。
“說就說,你和你們家娘娘都是狐貍精、狐貍精!”方晴身體前傾扯著大嗓門沖著初晴喊。
初晴又怒又急的連忙捂上耳朵。
方晴是罵上了癮不停不休。
“你”初晴氣不過,推了一把方晴,方晴摔在地上,但很快從地上爬起來捋著袖子對初晴拳腳相擊。兩人一下子扭打成一團,御藥房的執事太監想勸卻無從下手,這不是兩個奴婢在打后面可是兩宮娘娘呢,他誰也不能幫,誰也得罪不起。只裝腔作勢:“兩位姑奶奶,別打了,再打可是要出人命的。”
初晴瘦弱那是結實高挑方晴的對手,很快就落在下風,方晴始終是打累了,雖比初晴好些,可也掛了彩,臉上、嘴角多處被抓破,還有手臂上被咬了好幾口。
“呸!下賤的小蹄子,下手還挺狠。”方晴吐出一口血水,兇神惡煞的辱罵著。地上的初晴嚶嚶的哭著想站起來,可幾次都倒了下去,御藥房的執事太監想扶起卻被初晴用力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