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月黑風高云無蹤
- 特工嫣然
- 素衣莫起
- 1992字
- 2012-06-20 17:51:15
“不講道德,隨地大小便!”三人一口氣跑出老遠,珠落才回頭啐道。
“咱們趕緊離開這里。”珠簾滿臉心思的催促道。
嫣然與珠落兩人點點頭,三人趁著夜黑騎馬溜了回去。
“皇上······”伍旨與肆千瀧站在方才嫣然呆過的那邊坡地上,肆千瀧瞇了眼睛看著逐漸消失的三人。伍旨剛開口便被肆千瀧打斷:“不用跟蹤她們。”
“是!”
本來伍旨與肆千瀧在此商討明日渡峽谷之事,誰知半路殺出嫣然三個人。
“身材最為高挑的那名身穿紅色紗衣的女子便是姬如嫣然。”伍旨見肆千瀧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嫣然她們消失的地方,便出聲解釋道。
肆千瀧嘴角微微翹起,暗黑的鷹眸在無月的夜里耀耀生輝,用低沉的聲音道:“跟我想象中的一樣,也該就是她。”
伍旨聞言瞇起了眼。
這么一個女子,似乎引起了從未對女人感興趣的肆千瀧的興趣。
“主子。”兩人剛說完話,便有一個男子從森林方向快速疾奔回來,輕輕呼出一口氣穩住心神單膝跪地道。
“起來回話。”肆千瀧轉過身,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視線復又落向不遠處的障目林。
“森林里駐扎了大約兩千人,防衛太嚴密,卑職無能,沒能探進去。”
“無妨。”肆千瀧聞言忽然皺起了眉頭,轉身負手看向驊茲城的方向。
“皇上,接下來如何?”伍旨問。他沒有想到,嫣然身邊的小丫頭們竟然還都會些拳腳功夫。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今夜她們竟然能溜出來,而且·······伍旨看向在黑夜里像是一頭猛獸一樣匍匐在大地上的障目林,而且還跟障目林駐扎的人聯系到。
風從三人中間穿過,帶起衣擺在風中作響。這風,似乎比方才要大了些。
夜,更黑了。風吹得更低了。地上的草坪都被壓在地上,緊緊的貼著泥土。有絲絲的寒意侵入衣襟內,讓人誤以為有初冬的感覺。
這樣的夜出現在夏末秋初似乎不該,往年是從沒有過的。
伍旨與云開不自覺的緊了緊衣襟,臉色有些泛白。
“靜觀其變。”沉默了好久的肆千瀧忽然開口。風突然小了下來,寒意也驀然消失了。草坪上的小草們又半抬起頭,在微微的夜風里搖晃著腦袋。這時的大地上,又像鋪了一層厚厚的呢絨毯子了。
“是。”伍旨應了聲,抬眼看向肆千瀧,眼里盡是擔心的開口道:“明日皇上你還是不要出城吧?”
“無礙。”肆千瀧轉身離開。
“伍大人可要保住小命回來,你可還欠我酒呢!”云開低聲附在伍旨耳邊說過,便也跟了上去。
伍旨靜靜的望著肆千瀧和云開離開的方向,直到他們消失,這才轉過視線看向森林:“福禍由于人。”便轉身也離開了。
等到嫣然三人躡手躡腳的回到地方,珠屏正打著瞌睡守夜。一旁的珠玉正擺弄著一副袖珍小算盤。
“回來了。”珠玉看見幾人,便收了算盤放進袖口里,起身道。
“唔!什么回來了?!”珠屏睜開惺忪的睡眼問。瞇著眼睛看向嫣然她們,嘴角還有剛剛流出來的口水掛在那里:“哦,你們回來了。”說完又趴下睡覺去了。
幾人聳了聳肩,無奈的看了一眼珠屏,嫣然道:“都趕緊睡覺去吧,明起一早還要趕路。”
“公主······”珠落欲要開口。明日定不是個安定的天,明知前面的路上已經被人設了生死關卡,為什么還要去走?
“福禍相依,我命由我,不-由-天。”嫣然嘴角輕輕揚起,幽深的眸子里帶了點點寒光,“況且,以目前的狀況,逃是逃不了的。”
幾人默然的對視一眼,沒有作聲。
“我的原則就是:安之若素。”嫣然燦若星辰的眸子閃了閃,“好了好了,趕緊去睡覺吧!明天我可不想跟了四個熊貓在屁股后面。”
“熊貓?!”珠玉不解的問。
“呃·······”嫣然頓時噎住。這里沒有熊貓的么?或者沒有叫熊貓的一種動物么?
“一種黑眼圈的動物。”珠落解釋道。
“喔喔·······”珠玉在腦子里開始yy這種動物的樣子了。
“不管是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珠落上前握住嫣然的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恩!”嫣然眉眼彎起,手上用勁反握珠落的手,附耳在珠落耳邊道:“Thank you very much!”
“好了,去睡覺了,我可不想變成熊貓。”兩人對視了一眼,珠落轉過視線,“奴婢們退下了。”
“去吧!”嫣然點點頭。
明日的天,不知是陰沉的還是艷陽的······
嫣然走到窗邊,抬頭看向黑沉沉沒有一顆星的夜空,心里突然惆悵起來。
她的一生,在明天就要定格了,真的不甘心。
習慣了漂泊不定的生活,突然要安定下來心里竟然不甘心。人,有時候是犯 賤的。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卻拼了命去追求。
“哎·······你到底是誰呢?!”嫣然抬手捋過垂在胸前的青絲,一樣的發,卻是在不一樣時空的不一樣的人。到了這里之后,她的脾氣變了好多。不再是冰冷著一張臉沉默寡言,偶爾也會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時而也能有點小女生的惆悵心思。
她突然感覺不安全起來。
冰冷著毫無表情的一張臉,將所有的心思都掩飾在厚厚的冰層下面,是她最安全的時候。
“也許,這也不是壞事。”嫣然自言自語道。
最起碼,她的表情只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有。在陌生人面前,她依然是冰冷著一張僵尸臉的。她開始對身邊的人付諸于信任了呢,這是她最大的改變吧。也許不安全就是來自這里。她從來沒有信任過任何一個人不是么?即使是那個殺死她的人。
她還不習慣信任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