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還在努力思考，李燾繼續道：“原本，我并沒有意思，在你還在太學時候，就跟你有什么沖突，畢竟我與你父親，同朝為官，雖然必有一戰，但禍不及家人，可是……哼哼……”
他冷哼了兩聲，聲音冷淡下來，繼續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最近太學之中，先是皇子被打，然后是一個叫張天平的諸生，莫名受傷，現在這李宏遠，又是受傷，難怪秦衙內，喜與武人為伍，秦衙內所過之處，還真是有武人之風，一片血雨腥風啊！”
……
“你陰陽人爛屁股！”
秦川終于想起來，在那部電影里，星爺是怎么接，老太監的話的了，當下心中興奮，直接大吼了出來。
可是剛剛大吼出來，他就發現，周圍氣氛有點不對了，明明周圍有那么多人，怎么現在，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不由得，他抬起頭來，看向了四周，只見所有人，都在用一種哀悼目光，看著他。
秦川嚇了一跳，這特么，你們家里都死人了？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李燾正站在他面前，臉色比鍋還黑，一陣一陣“咯咯”的咬牙聲，從李燾口中發出。
秦川冷汗立時流了下來，這特么……剛剛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但是李燾的舉動，已然解答了他的問題，只聽李燾一聲大吼：“秦川！你說什么？有本事再說一遍！”
“這回糟了……”
秦川臉上肌肉，都開始抽搐了，他是來這里搞政治秀的，但是李燾并不屬于這里，現在又得罪了他，這要怎么辦？
思考了片刻，秦川忽然一咬牙，反正這是奉旨攬權，而且已然說出來的話，難道還能收回？
“擦！”
忽然秦川一咬牙：“我老子是秦檜，千古大奸臣，老子是紈绔，臨安第一！”
“反正在朝中，老爹跟你們也合不來，遲早要惹，還怕早這么一時半會？”
當下。秦川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我說……你陰陽人爛屁股！”
說著下巴一揚，雙手叉腰，一條腿伸出，還不停嘚瑟。
李燾的臉，霎時間從鍋底黑，變成了豬肝紫，眼睛瞇的更嚴重了：“秦川，你這是目無尊長！”
他的年紀，雖然比秦川大不了多少，可是他是太學的博士，而秦川，只是太學諸生，那他自然是秦川的尊長。
秦川依舊用一種，心平氣和的語氣：“你陰陽人爛屁股！”
立時，周圍響起倒抽冷氣聲，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秦川居然敢跟一個博士，而且，是現在整個大宋，最年輕的博士，說這種話，這是要死了嗎？
李燾立時暴怒，直接沖到了秦川面前，一把抓起秦川領子大吼：“我李燾，以二十二歲之齡，成為博士，你敢罵我？”
“你陰陽人爛屁股！”
“我李燾，現是纂修閣之中，最年輕的博士，朝堂之上，也有不小影響力……”
“你陰陽人爛屁股！”
“你……口出污言，在太學之中，成何體統！”
“你陰陽人爛屁股！”
“我要……我要上秉天聽，讓官家治你一個大不敬！”
“你陰陽人爛屁股！”
“你……你……你……咳咳咳……”
終于，李燾說不下去了，他的臉色已然漲紅，好似要滴出血來一般，瘋狂的憤怒，開始讓他開始喘不上氣，以至于劇烈咳嗽了起來。
這時候，秦川臉上露出了微笑，忽然非常討好地，撫了撫李燾的后背，微笑著道：“哎呀，李先生啊！你看看你，天天就顧著讀書了，這個身體啊……你要多多鍛煉啊！不然你看看，你這么年紀輕輕，就如此身居高位，有如此才華橫溢，若是哪一天，受到什么打擊了……一口氣不來，嘖嘖嘖，那可是天妒英才了！”
李燾怒火已然充斥胸臆，他自小就被奉為天才，什么時候不是長輩愛憐，同輩景仰？
傲然之氣，已然印入了他骨子之中，面對如此不要臉的攻擊，他怎能不憤怒？
。
看著秦川，一臉笑容的幫他撫背，口中還夾槍帶棒，李燾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怒火更盛，他幾乎感覺胸口都要炸裂了。
只見他臉色再次漲紅，連眼中都爬上了血絲，可惜不停地咳嗽，讓他說不出話來。
秦川繼續道：“你說說你，激動什么？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我不就說你，陰陽人爛屁股嗎？這又有什么的？”
“我又不是皇帝，也沒有金口玉言，我說你陰陽人爛屁股，你就真陰陽人爛屁股了？”
“而且，你到底是不是‘陰陽人爛屁股’，難道你自己還不知道？”
“如你覺得名不正言不順，那你可以把褲子脫下來，向大家證明，你不是陰陽人爛屁股！”
“如果你不好意思，其實你也可以拒絕，畢竟就算我說了，也沒人相信，你是陰陽人爛屁股！”
……
秦川滿臉微笑，自顧自地說著，每句話都不離“你是陰陽人爛屁股”。
忽然李燾雙手抬起，緊緊地箍住秦川雙肩，因為用力，手指關節都泛白了，似乎要掐死秦川。
秦川也是微微一愣：“臥槽，這文人要打人？還真沒挨過文人的打呢！嘿嘿……不過，我也沒有打過文人呢！”
這種狀況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之后，只見李燾忽然雙眼一翻，直接厥過去了。
他自幼一心讀書，雖然才華是橫溢了，但是因為缺乏運動，這個身體是真的不行，被秦川一個勁兒刺激，完全不給他說話機會，胸中萬丈怒火，得不到發泄途徑，立時讓他血壓不正常，快腦溢血了。
秦川一驚，這特么……不是把他氣死了吧？
當下秦川趕緊伸手去扶，一邊扶還一邊大叫：“李先生，你這是咋了？你倒是說句話啊？電影里面可沒有這么演，那老太監雖也喘不過氣，但是一會就好了啊！”
一見李燾，居然活活被秦川，氣昏過去，一邊的李宏遠，也是猛然一怔，李燾可是他的靠山啊！
心中萬般思緒狂涌，忽然，只見他也是臉色一紅，一揚脖子，開始仰天狂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