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殺生鬼將被那無名鬼火生生燒成一堆灰燼,墨麟面無表情,半晌,墨麟一拳打出,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旋即一拂衣袖,將殺生鬼將死后形成的灰燼拂進了坑內,然后又將大坑填平,也算是對這殺生鬼將剛剛配合自己回答為題的一種回報吧。
埋葬殺生鬼將之后,墨麟開始琢磨葬仙嶺的勢力分布。
按照殺生鬼將所說,整個葬仙嶺,像他這樣的存在,還有七十一位,而他只不過是在這些人當中排名居中的人,比他強的還大有人在。據墨麟估計,那些排名前十的鬼將,實力應當是不在瓊宵大陸十大強者之下的,要不然憑什么在葬仙嶺這種冤魂無數的地方屹立不朽。
而且在這些人之上,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鬼王。就沖殺生鬼將因為說到了鬼王的名字就立即命隕這一點來看,鬼王的實力縱然是達不到天境,也是那種半步天境的存在了。
單論總體實力來看,僅僅葬仙嶺就足以憑借其內這些勢力高超的冤魂與瓊宵大陸所抗衡了,只不過瓊宵大陸有古前輩坐鎮,讓這些冤魂只能龜縮在葬仙嶺,不敢越雷池半步。
閉目良久,最終墨麟巍然一嘆,道:“也罷,既然你們高手眾多,那我就一個一個的打過去便是,寶物搜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也就開始真正的試煉了。”
說罷,墨麟邁步朝著東南方向走去,那方向,赫然是方才殺生鬼將口中所說的葬仙嶺第一鬼將府邸的方向。
墨麟竟是想主動找上這葬仙嶺鬼王之下第一高手!
葬仙嶺鬼將第一人,但單憑這個名號,就絕不是什么泛泛之輩,少說也得有墨麟師尊的實力,這樣的實力,現在的墨麟怎么可能會是對手,不過墨麟有著天生克制陰物的天魔血瞳,任何鬼魂在天魔血瞳的威壓之下都難以發揮出十全的實力。
就像殺生鬼將,自身實力其實不弱,但是在天魔血瞳的壓迫之下不照樣被墨麟吊打。那第一鬼將縱然是鬼王之下第一高手,不過在墨麟天魔血瞳之下,必然也會受到牽制,此消彼長之下,墨麟也未必不可一戰。
盞茶的功夫,墨麟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遠處,剛剛那一群被殺生鬼將趕走的仆人又回到了這里,不過這里哪里還有墨麟的影子,只有地上一個孤零零的小土包。
看到這一幕,斷離大漢手掌一顫,自然而然的搭上了旁邊陰枯的肩膀,顫聲道:“你說,我……我們家將軍會不會…………”
“沒錯,如果沒什么意外,這個小土包下面埋得,應該就是我們將軍了。”陰枯長嘆一聲,反手拍了拍斷離的肩膀,勸慰道:“剛剛將軍讓我們離去,應該就已經意識到他不是那個人類的對手,現在被那人類殺死,應也算是在情理之中。那人類也算是有些良心,讓我們將軍入土為安了。”
“沒了將軍的庇護,以后我們殺生將軍府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我們這些人啊,還是另找門戶安身吧。要不然,遲早會被其他將軍府的人吞并的。”
說完,陰枯一聲苦笑,旋即轉身朝遠處走去,而那些跟在其身后的仆從,也是立馬跟上,意思很明確,殺生將軍府的三大主力去其二,只剩下一個斷離難掌大局,他們這些人還是乖乖的跟著陰枯另尋他處吧。
轉眼間,小土包前面只剩了斷離一人,站在這里良久,最終斷離跪下,工工整整的給小土包磕了九個頭,磕完之后,斷離站起身來,神色復雜的看著小土包,喃喃道:“將軍啊,您這么一走,咱們殺生將軍府也算是完嘍,你看看那些人,都是一些墻頭草。您這一走,就立馬轉投他人,這下,讓我一個人該怎么辦。唉——”
“話我就不多說了,只能愿將軍來世能夠投一個好人家吧。”說完,斷離又忽的自嘲一笑,道:“也是,像我們這些孤魂野鬼,哪里有什么來世可言,算了,我還是回將軍府,打理一下吧。”
說罷,斷離再次朝著小土包鞠了一躬,旋即再沒猶豫,朝著殺生將軍府的方向飛去。
在這群人走后,在這小土包的旁邊,又詭異的出現一位頭戴帝冠的威嚴男子,正是葬仙嶺的鬼王不假。
站在那里,鬼王看著這小土包面無表情,半晌,這人突然對著周圍虛空說道:“傳令下去,令儒、佛、道、魔、妖五將前往截殺這名人類,三日之內,我要聽到這人類死亡的消息。”
“遵命。”
一聲低沉的聲音在虛空當中響徹,然后再無動靜,應該是去下達鬼王的命令去了,剩下的鬼王則是看向了墨麟離開的方向,喃喃道:“天魔血瞳,呵呵,定叫你死在我這葬仙嶺。”
………………
葬仙嶺排名前五的五大鬼將齊齊出動,擒殺墨麟一人,作為當事人的墨麟自然不可能知道,此時的墨麟已經是到了距離第一鬼將儒將府邸百里之外的一處名叫鬼屠竹林的地方。
踏進這里之后,虛空中竟然隱隱的飄來了歌聲,聽那歌詞的意思,好像是在感嘆什么人生寂寞,天下難覓知音。聽到這歌聲,墨麟輕輕一笑,自語道:“聽這歌聲,這位倒也是一個志趣高雅之輩,難道這人生前,還是什么詩人不成?”
說著,墨麟邁步朝著歌聲的方向走去,一會兒過后,在這竹林的最深處,墨麟看到了一位正在烹茶哼歌的中年儒生。
這儒生,頭頂一塊寶藍緞子方巾,身上一襲破舊長袍,面容溫和,對于墨麟的到來渾然不覺,仍在自顧的做著自己手中的活計。
按說此情此景,本該是極為融洽的景象才對,可是不知為何,在看到這儒生的一剎,墨麟的心頭隱隱的升起一種這男子有危險,得趕快離開的感覺。
盯著男子看了許久,最終墨麟選擇了相信心中的預感,正要邁步離去,卻聽那一直坐在那里專心烹茶的儒生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朋友,遠道而來,何不坐下飲一杯清茶。”
“飲茶就算了,先生志趣高雅,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了。”說著,墨麟就要抽身快速遠離,誰知這儒生卻是站起身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墨麟,笑道:“朋友已經來到了這里,再想走,只怕是不那么容易的。”
“是么?我倒是想試一試,閣下到底有什么底氣,有把握把我留在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