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戰斗愈演愈烈,周圍圍觀的眾人在此刻精神也是高度的集中起來,因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戰斗最激烈的時候也差不多是戰斗結束的時候,那時,或許是墨麟某一底牌亮出來的時候,雖說并不是全部,但是僅僅這一點,也有利于他們在未來的爭鋒。
“赫蒼劍心!”
一聲大喝,墨麟眼神如電,看向了赫蒼劍心,與此同時,墨麟的眼神忽然變得詭異起來,眼中閃過一道血色的光芒,墨麟身后在此刻竟然隱隱呈現出了一副尸山血海的景象,有無數的冤魂在里面咆哮,想要走脫出來,將這污濁不堪的人世間撕個粉碎,在這異像出現的同時,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驀然朝著赫蒼劍心壓去。
一時間,赫蒼劍心只感覺自己的腦海轟的一聲,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可怕的景象,在這景象面前,赫蒼劍心只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仿佛那些冤魂隨時都可能沖出來將自己吞噬。當然,這種感覺也僅僅是赫蒼劍心一個人感受得到,在別人看來,墨麟身后異像出現之后赫蒼劍心的眼神頓時間變得茫然了,站在原地傻呆呆的,再無了一絲剛剛那睥睨天下的氣勢。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墨麟怎會錯過這個制服赫蒼劍心的大好機會,只見墨麟手中長戟一挑將赫蒼劍心手中的長劍直接挑飛,然后大戟一橫,架在了赫蒼劍心的脖頸上。
在一年的游歷里,墨麟的神魄九煉成功突破到了第七層,神識之力再一次暴漲,這也讓墨麟對與天魔血瞳的掌握更加嫻熟,一些以往不能用的招式現如今也可以施展出來,比如說,用天魔血瞳震懾敵人,令其失神一兩個呼吸,可別小看了這一兩個呼吸,高手的對戰,這一兩個呼吸便足以決出勝負,甚至是生死。
感受到脖頸上的涼意,赫蒼劍心頓時驚醒了過來,當看到近在咫尺的墨麟還有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戟之時,他明白,自己敗了,再一次敗在了墨麟的手上,而且還是以一種這樣荒唐的方式,自己幾乎沒有反抗就被制服了,還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這讓他赫蒼劍心如何見人?
心里雖說很想反抗,可是赫蒼劍心此刻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從墨麟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來那被死死壓制住的殺氣,看著墨麟那充滿了殺氣的暴虐的眼神,赫蒼劍心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直接消失無蹤。他怕了,他怕墨麟真的會忍不住殺了自己,雖說紫曜之城有著它的規矩,不允許在城內殺人,但是誰能知道墨麟會不會不顧規則一個沖動將自己殺了,萬一如此,墨麟無非就是被逐出紫曜之城,畢竟他的背后有著天下第三的滄云鶴,紫曜之城絕對不會拿他怎么樣,可自己呢?自己身后雖說有著太一劍宗,可是憑著孤劍老祖和滄云鶴那交情,誰會為了一個死人和滄云鶴過不去?估計沒有吧。
“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把你殺了。我不欲生事,可是一卻一再自己找上門來,我要是不殺了你,都對不起你這一次次的挑釁。”
每落下一個字,墨麟的殺氣便會濃郁一分,這個赫蒼劍心留著,在未來肯定會是一個禍患,不如現在就將其鏟除,永絕后患,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就會觸犯紫曜之城的規則,還有自己師尊那里,也不好交代,赫蒼劍心雖說行為有些令人不齒,但是他終究是太一劍宗大弟子,太一劍宗年青一代修為最高之人,貿然將他殺了,自己師尊和孤劍老祖又將如何?最重要的,還是月淚兒,他的愛人將太一劍宗大師兄殺了,在門內他的師兄弟會怎么看他?種種原因結合起來,讓墨麟實在是狠不下這個心來。
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墨麟收回了破霄戟,天魔血瞳的效果也緩緩退去。墨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不過眼神依舊冰冷,瞥了赫蒼劍心一眼,墨麟冷冷的說道:“再有下次,就算是紫曜之城內不允許殺人,我也會殺了你。”
說完,墨麟再不說話,轉身走向了靠著月淚兒的那間房子,滴一滴精血在外面的法陣上面,然后邁步走了進去,只留下了一眾早已看呆了的看眾在外面。
良久,站在一旁的齊玄道忽然苦笑一聲,說道:“當年皇都一戰我便被其打敗,本以為在紫曜之城可以追上他,現在看來,我們的差距不僅沒有變小,反而越來越大了。”
聞言,站在他身旁的齊玄龍沒有答話,眼睛望向了墨麟的房間,捫心自問,要是剛剛自己和他對上,估計也會是個落敗的下場吧。
“我武未成看好的人,硬是要得。”這是武未成在看到墨麟的戰斗后說出來的話,語氣之間不免有一絲自豪的味道,只不過與其眼中那灼灼的戰意和這句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遠處的陰冥宗天冥子見了,則是陰森一笑,喃喃道:“有意思,只是不知道你的極限戰力,到底有多強。”
挨著墨麟不遠的一間房子之中,一個青年盤膝而坐,身著樸素,沒有什么奇特之處,只不過這人的眼睛卻是呈現一種詭異的死灰色,讓人看了不寒而栗。這盤膝坐著的人,自然就是不滅天宮的云滅生,外面的戰斗他自然是看見了,就算是以他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墨麟是一個難得的對手,要不是立場問題,他還真的想和墨麟好好地斗上一斗,只是……
不知想起了什么,云滅生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很強,強到了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慎重對待的地步,但是你最終,還是要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