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用了這種丹藥,以后修煉會難有進步的,你確定這樣做?”白云易水緩緩的問道,他很清楚盒子中的丹藥乃是難得的暴靈丹,使用丹藥后能夠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其帶來的副作用也是非常大,使用者的修為越低這個副作用越大,凝神階段的人服用后輕則以后修為難有存進,重則一輩子修為被封,可以說這樣的丹藥在這修界如同毒藥一般。
“只要能進蠻荒四院,就值得冒險。在這個世界只有變得強大才會有活著的可能,我的父母就是因為修為低被殺的,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我要變強,我不要再寄人籬下,整日和那些厭惡的人在一起,還有受到他們的嘲諷,我一定要進入蠻荒四院”柳怡兒眼神之中從未露出如此神情,她顯得很冷靜,眼神之中帶著一種看不清的神色,那是一種別樣的堅韌。
“若是想要提升實力,未必只有這一種方法,蠻荒四院是好,但是拼上你以后的道途,是不是有些、、、不值得”白云易水緩緩的道“這次不能進入蠻荒四院,四年之后還有機會,若是你強行提升實力,以后恐怕實力難有很大的突破”。
柳怡兒沒有說話,她也因此而糾結,所以才將此事告訴白云易水。
“這‘暴靈丹’乃是最低級的強行提升實力的丹藥,而且從這丹藥的制造工藝來說煉制丹藥的人連一級丹藥師都算不上,其副作用更是無法判斷”白云易水緩緩的起身,看著涼亭外潔白的月光,“你接近那公孫民就是為了這枚暴靈丹吧”。
“我和他只是交易關系,若是我能夠得到這次蠻荒四院的名額,便答應他、、、、”柳怡兒說道此處,顯然是有些難以開口。
白云易水回頭看了柳怡兒一眼,嘴角掠上一抹笑意,“那便祝你好運了”。白云易水突然轉變了態度,冷冷的笑著,如同一個陌生人般看著靜靜站在涼亭中的柳怡兒。
柳怡兒看著漸漸離開的白云易水,緩緩坐在角落處,淚水劃過臉頰“爺爺,我一定會達成您的愿望的,我一定會進入蠻荒四院”。
夜晚的微風吹拂著,白云易水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明月,緩緩的落下淚來,他不是將柳怡兒的事置之不理,而是他自小心中便是有舊傷,少時,母親背叛父親,幫助仇人將自己一家族人幾乎趕盡殺絕,父親拼死殺出,放救出了他,因為母親的背叛,白云家族從一大家族淪落,而之后他進入那種地方修煉,父親不久后便離開了,最后他話便是要他好好活著,不要去報仇,不要去記恨他的母親,白云易水哪里聽得了那些話,在那種修煉的地方,各種手段斬殺仇家子弟,最終因身受重傷,被仇人直接打出了那片天地,所以他才會來到此處。他雖然將那些事情漸漸的遺忘了,但是對于母親的背叛依然不能原諒,他也因此對那些拿情感開玩笑的人有些偏見。
緩緩的伸出手,感受著靈力在體內運轉,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恢復了六七成了,凝神五層的實力,在這里也應該算是不低了。“修界,除了殺戮還有什么呢?所謂的修無非是實力,所謂的界無非是等級觀念,修界說白了就是殺人的世界,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這里沒有什么和平,這里沒有情感,有的只是殺戮和實力”,易水自嘲的一聲苦笑,他一直想要在這個修界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這現實嗎?只不過是白日做夢罷了,回想起來,這一個月的生活倒是最美好的,他最渴望的不就是這樣的生活嗎。
收回了思緒,易水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周身靈力運轉,一絲絲冰冷的氣息自體內涌~出,漸漸的遮住他的身體,那冰冷的氣息漸漸實質化變化形成一波波水波,久違的感覺再次充斥著易水的身體,那種靈力在體內運轉所帶來的力量感讓他心中有著一絲安心,有句話叫做只有心跳著才知道自己還活著,只有活著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
“交出武技,這事就算過了,不然休怪我無情”
“你以為我怕你不成,這武技乃是當日奪寶所得,誰得到就是誰的,當日沒有本事得到,今日卻來搶奪,若是傳出去也不怕笑話”
“哼,如此武技,有能力者得之,今日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強詞奪理,我且能怕你”
在閣樓之中,兩個少年大打出手,兩人都是靈力極力運轉,周圍眾人看著如此,都是退而觀看。這般的事情經常發生,所以也不足為奇,修者世界,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只不過這兩人都是凝神五六層的實力,在這里也算是上等,因此交手之間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一道黃光一道青光交織在一起,一陣陣的靈力威勢散開,周圍桌子椅子都是被強大的攻擊所擊碎,若不是整個閣樓都有著陣法的保護,恐怕是在這樣的攻擊威勢下倒塌了。柳元天現在也只是凝神四層的實力,上前去也是不能阻止兩人的爭斗,所以一直臉色鐵青的看著兩人在閣樓之中打斗。易水雙手環抱著手臂,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的交戰。
“唉,這下又損失不少啊”柳元天看著破碎的桌椅,有些抱怨的道,看著別人砸自己的攤子,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他們在哪里爭斗,柳元天的心里也是不怎么好過。
易水聽到柳元天的話,眼神凝了凝,最終嘆了一口氣,繼續看著兩人的戰斗,在這里只要有實力,你就是王,沒有人會說不。
兩人都是手段盡出,不過兩人實力相差不多,幾乎是伯仲之間,不過最終黑衣少年占了上風,施展了一種強大武技,名為“千缶山”,以此而敗了那灰衣少年,不過他也是耗費了許多靈力,顯然也是勝得有些力不從心。“交出武技,你可以走了”黑衣少年說道。
“你給我記著,我還會回來的”那灰衣少年從懷中扔出一本古籍,便是準備離開。他很清楚,自己雖然敗了,但是對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殺了自己,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而自己受了傷,顯然是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所以只能選擇交出武技了,為了一本武技丟了性命可不值得,只要自己還活著,這個仇一定會報的。
黑衣少年的想法也是與灰衣少年不謀而合,自己不能保證能夠殺死對方,所以只想得到武技,不想多生枝節,若是有實力能夠斬殺對方而自己全身而退,則他一定會殺掉對方的,這里是修界,盡量不要給敵人留有可乘之機,不過這是在自己有實力的前提下。
一場戰斗也到此結束,兩人也準備離開,對他們來說留在這里也沒有意義了。
“既然兩位要走,那便把這些打碎的東西賠償一下再走”一道不大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出,兩個少年都是有些驚訝的看向一個角落處,在這里他們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大膽的對他們說這樣的話。
在眾人的注視下,白云易水平靜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兩人。“易水!”柳元天有些驚訝的喊出了聲,他沒有想到剛才說話的是白云易水,當他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他便覺得耳熟,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說出這話的是易水。周圍心中疑惑的并不是只柳元天一人,還有許多經常來這里的人,他們都是對白云易水有些了解,平時這個小子看起來挺~實在的,怎么在這種場合就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找死嗎。
“你是誰?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不想死就給老子磕頭賠罪!”灰衣少年本就有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現在易水找上門來,他自是當成了發泄的人。
白云易水眼神頓時一冷,冰寒之氣直接從體內爆發,“白云為姓,易水為名。靈注乾坤,氣散四方”易水腳掌一踏地,滾滾靈力直接奔涌而出,冰寒之氣四散。“唰”“唰”、、、、四道靈力符文在易水的四周浮現。
“控”易水一聲低喝,四道靈力符文散發著冰寒之氣直接是將灰衣少年包裹而入。而在灰衣少年被靈力符文形成的密密麻麻的符文所包裹后眾人才看的清楚。那四道靈力符文不是其他,而是靈陣符,只有靈陣師所具備的靈陣符。靈陣師,那是一個怎樣個存在眾人都是明白,就是整個北原鎮也難尋一手之數,而眼前的這個少年卻是靈陣師,這是怎樣的一個感覺,就在他們的旁邊,竟然待著一名靈陣師,而他們卻還不知所謂的在之前嘲諷他。
此刻灰衣少年方才明白過來,但是靈陣已經觸發,此時后悔有些晚了,冰寒之氣開始侵蝕他的身體,他只能運轉靈力極力抵擋那冰寒之氣。“我乃是唐家的少爺,我爺爺是丹師,你敢殺我,我要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灰衣少年大怒道。
“寒冰決,化形”易水手掌變換,體內寒冰決運轉,冰寒氣息在眼前凝聚,一道道冰柱在身前凝結。而在冰柱真正成形的最后節點,易水的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見。眾人看得都是心中一寒,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少年竟是有如此的心性,從施展的手段到掌控的時機,可謂是最佳,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一個看似溫和的少年下手如此的老練。
而在眾人感到驚訝時,原本大怒的灰衣少年感到一股心寒,那是對死亡的恐懼,一種來自身體的恐懼。易水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盯著灰衣少年,而此刻的灰衣少年身上莫名的多了四個窟窿,手臂和腿都被一根根冰柱所穿透,而還有另一根冰柱正對著他的心臟,就在自己的眼前,只要遠處的少年心神一動,那根冰冷的冰柱便會刺入他的身體。“求求你,別殺我,我錯了,求求你、、、、別殺我”灰衣少年早就失去了剛才的傲氣,在面臨死亡時,他是什么樣的人會表現得一覽無遺。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易水冷冷的道。
“是,是,我以后一定改,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好”白云易水臉上掠上一絲笑意,緩緩的轉身,手掌一動,灰衣少年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冰冷的冰柱刺入心臟,鮮血染紅了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