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手指輕輕一彈,那光點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在空中留下一道如同絲線一般的尾巴,劃過易水眼前的長空,直接是擊向受傷的公孫民。
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光亮在公孫民的眼中漸漸的變大,直到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啊、、、”慘叫聲在虛空中響起,那聲音早已離開了這片地方,似是在遠處。易水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沖上前去查看狀況,公孫民所躺的地方只留下一個很深的圓坑,在圓坑中留下一大灘鮮血。七星破在易水的手中施展出來完全是不一樣的破壞力,當(dāng)日那少年施展時威勢只能說一般,而現(xiàn)在從造成的破壞來看,威力足足是增加了一倍左右。
不過易水并沒有心思想這些,他體內(nèi)有冰寒氣息,可以增強靈力威力,施展武技肯定比一般人要強,他現(xiàn)在最憂愁的是公孫民,在最后的那一剎竟然被逃了,不過他應(yīng)該被七星破傷了,不然在深坑中不會留下那么一灘鮮血的。只是公孫民逃走就會非常的危險,自己費盡如此心思的想要除掉他,今日若是被逃掉后患無窮,他一切的努力就白費了,公孫家族在北原鎮(zhèn)的勢力非常龐大,這還不是最重要,最糟糕的是公孫民肯定會傾盡一切的報仇的。“決不能讓他逃走”易水心中就只有這一個念頭,無論怎么樣一定要殺死他。易水看著深坑中留下的一小塊特殊材質(zhì),竟然是無靈木,在修界大多數(shù)草木都是有靈力,而眼前的這材質(zhì)很特別,上面沒有蘊含靈力,而且這樣的材質(zhì)是被用來刻制靈符的,將一些符文刻在無靈木,在需要的時候激發(fā),這便是一種保命的手段,但是無靈木非常稀少,很少見這些的。“該死,我早該想到的,他既然有靈器這樣的天地之寶,就應(yīng)該想到肯定還有別的保命手段的”易水心中暗自悔恨,不過腳下也不停留,直接是依照那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追去。
不過追了沒多遠易水便是停了下來了,遠處看到一人兒,正是隨著公孫民而來的柳怡兒。看到柳怡兒長劍上的鮮血,易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里的大石頭也是放下了,今日若是這樣被公孫民跑掉,可真是不敢想象以后的事,想起來都是有些后怕。“噗”易水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在短短時間內(nèi)布置兩座大陣,而且靈力的消耗也是極大。
“你沒事吧?”柳怡兒急忙上前問道。
“沒事,只是身體有些虛弱罷了,公孫家的人很快會尋來的,我們先找地方躲起來”易水掙扎著起身,緩緩的道。
“現(xiàn)在北原鎮(zhèn)的大人物都不在,公孫幕也是去參加斗靈會去了,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趕來”柳怡兒解釋道,雖然這樣說卻是并不拖延,看著易水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便是伸手去扶。不過在雙手剛碰到易水身體的瞬間,易水身子一顫,差點摔在地上。這易水自小~便是一人獨自生活,那里被人碰過,柳怡兒見易水受如此傷,便是滿是熱情的去扶,雙手一攔住易水的胳膊,易水便是感覺一團柔軟,故而身子抖了一下,差點摔倒。柳怡兒臉頰泛紅,不過并未放開易水的手臂,扶著他向落鳳塘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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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元鎮(zhèn)的一座巨大圓形廣場上,分為兩幫門派,一幫為布元鎮(zhèn),一幫為北原鎮(zhèn),兩幫人物正在比斗,場中央的兩個青年打得不分上下,難舍難分,各施手段,遠遠望去,只見光影閃動,到底誰是誰就是本幫的人也分不清,兩人都是凝神頂峰的實力,打在一起若不是分出輸贏,根本看不到誰是誰。
“家主,怎么了?”在北原鎮(zhèn)的一幫中,一個老者看著前面坐著的中年男子突然皺下的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中年男子并未回答,而是拿出一個木牌,上面原本閃爍的光點竟然是消失,而看到這一切的中年男子整個臉都是黑下來了。“啪”一巴掌拍碎了身前的石桌。其實此人正是公孫民的父親公孫幕。
“公孫幕,你干什么?”北原鎮(zhèn)的一鎮(zhèn)只之長見公孫幕突然發(fā)飆,大聲呵斥道。
對面的布元鎮(zhèn)眾人不明所以,見北原鎮(zhèn)有人如此,以為北原鎮(zhèn)人要挑事,布元鎮(zhèn)的眾人都是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意在告訴北原鎮(zhèn)的人,這是我們的地盤,要打架我么奉陪,完全不虛你北原鎮(zhèn)。
這下北原鎮(zhèn)的鎮(zhèn)長真的傻眼了,急忙呵斥公孫幕道,“快坐下來,冷靜,冷靜,我們還有可能贏”。若是兩個鎮(zhèn)子的人打起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公孫幕臉一橫,直接是發(fā)飆起來,“冷靜!冷靜!你奶奶的,我兒子都被人殺了,你讓我冷靜”,一聲咆哮,強大的氣息直接是籠罩整個廣場,沒有想到這公孫幕竟然是個化形強者。
“長天老頭,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北原鎮(zhèn)的人不服氣這次比試要動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布元鎮(zhèn)奉陪到底”布元鎮(zhèn)的鎮(zhèn)長是一個中年男子,一頭紅發(fā),顯然是脾氣火爆之人,且能示弱,直接大喝道,這一嗓子帶著滾滾靈力,震得眾人一陣頭暈眼花。而那紅發(fā)中年男子身后出來兩個人,也是實力好不保留的展現(xiàn)出來,你北原鎮(zhèn)有化形強者,我布元鎮(zhèn)也有,且能怕你。
那原本坐著的北原鎮(zhèn)鎮(zhèn)長長天老者終于坐不住了,這情形不對啊,大有一言不合開打的形勢。一個公孫幕是個明顯的護短的主,現(xiàn)在兒子被殺早已失控,現(xiàn)在他說什么也聽不進去了,管你什么兩鎮(zhèn)要不要開戰(zhàn),而對面布元鎮(zhèn)的人更是不用說了,布元鎮(zhèn)是個好戰(zhàn)的鎮(zhèn)子,哪里和你說理,要想說話就必須手下見高低,完全是不講理的鎮(zhèn)子。長天老頭一頭的黑線,形勢一下就這樣了,這也變的太快了,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不惹別的人竟然把公孫幕的兒子殺了,這不是找死嗎?
“火德老弟,誤會啊,誤會”長天老頭大聲喊道。
“什么誤會,你們北原鎮(zhèn)之人擺明是不服氣,那就我們這些老輩比試比試,要好活動一下手腳”紅發(fā)中年男子道。
“你們布元鎮(zhèn)想要打架是吧,我們奉陪,我們北原鎮(zhèn)的也不是什么軟柿子任你們拿捏的”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起身怒道。
這一句話下來,北原鎮(zhèn)眾人紛紛響應(yīng),打架誰怕誰,你們是好戰(zhàn)的鎮(zhèn)子,但我們也不是你們能隨便欺負的。
長天老頭看著這局勢,別提多大火氣了,眼睛死死的瞪著公孫幕,若不是現(xiàn)在有著大麻煩他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個笨蛋,莫名其妙的就讓兩個鎮(zhèn)子的人打起來了。
這局勢,顯然是一場大戰(zhàn)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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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原鎮(zhèn)的一座坊市中,一個青年火急火燎的跑到后堂,看著后堂用茶的婦人道“主人,已經(jīng)查到了,前些時日拿走殺陣的人叫白云易水,是數(shù)個月前來到北原鎮(zhèn)的,一直在鎮(zhèn)子的一座閣樓居住,后來公孫家族的公子公孫民拆了閣樓,惹怒了這個白云易水的少年,這次這少年去落鳳塘殺公孫民,所以來我們琳瑯苑盜取殺陣”那人就是前些時日接待易水的伙計武平。
“他去殺公孫民?那結(jié)果怎么樣?”聽到武平的話婦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公孫民重傷逃跑”伙計會答道,不過后面又補充道,“后來被一少女所殺,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一少女?是誰?”
“閣樓原來的主人柳元天的孫女柳怡兒,天清院悲風(fēng)老人的弟子”武平回答道。
“悲風(fēng)老人的弟子,是不是還有一個叫憶夢的也是悲風(fēng)老人的弟子”婦人有些回憶的道,她對悲風(fēng)老人并沒有什么興趣,她有興趣的是叫憶夢的那個弟子,她隱隱感覺到那少女有些奇怪,不過具體奇怪在什么地方她又說不上來。
“是的,憶夢和柳怡兒兩人都是拜在悲風(fēng)老人門下,這兩少女在天清院也被稱為雙絕,模樣甚是好看,不過聽說悲風(fēng)老人對柳怡兒并不是怎么好,幾年來未曾教柳怡兒一招一式,倒是有些奇怪,而對憶夢卻是盡心盡力的培養(yǎng),這事讓人皆知,說悲風(fēng)老人性格古怪,誤人子弟”武平將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好了,不說這事,那叫白云易水的怎么樣了?”婦人沒心思聽那些事,便是再次提到了白云易水。
“只是因為過分的耗費了心神和靈力,身子有些羸弱,并沒受什么重傷。那兩人離開我已經(jīng)叫人去跟蹤了”武平回答道。
“你做的很好,此人不一般,而且膽子還挺大,殺了公孫幕的獨子,這北原鎮(zhèn)又要不太平了”婦人說道這里,似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引的一旁武平看得掉了下巴。“那白云易水手段怎么樣”婦人再次正襟危坐的問道。
“回主人,那叫白云易水的少年的確是一個靈陣師,而且據(jù)我觀察他至少是一位真正的白衣陣師”武平鄭重的道,眼神中多了一絲敬畏之色。修界陣師分為五種分別,按照布陣的級別分別為白衣、藍衣、紫衣、金衣以及至高境界大師,每個級別分為上中下三等。
“哦,你是如何知道他至少是白衣陣師的?”婦人仔細詢問道,白衣陣師,那意味著已經(jīng)完全踏入來了靈陣師的大門,以后將會是一路平坦啊。
武平從神識中剝離出在落鳳塘的所見所聞,衣袍一揮,所見到的一幕便是出現(xiàn)在婦人的面前,白云易水的每一個動作,及每一個手勢都非常清楚。婦人看后點了點頭,可以說白云易水對靈陣的把握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不說白云易水布置殺陣,就是在后面易水一邊和公孫民交戰(zhàn)一邊布置靈陣這一手段,可以說明易水對靈陣的運用已經(jīng)到了極致,能夠布置靈陣的人很多,但是能夠在對敵的時候分神凝聚靈符布置靈陣這是何種的強勢,無論是心機還是實力都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