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公子瑜都想到了。而且更是安排了一出好戲,那就是假死。
這也就是這后來的一些日子,尚清曈不明白為何沒有人來找她的原因,公子瑜心思太縝密了,就連尚清曈腰間的紅痣都以假亂真,他之所以進(jìn)城和讓人換下尚清曈的衣服就是為了這個。
當(dāng)有人舉報說找到一具女尸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天后,是在一處離龍蟠山不遠(yuǎn)的長年是溫泉的池子里。
九方胤,離天聿,縹緲若輕不,應(yīng)該是尚清音等人來到池邊就看到已經(jīng)被撈上泡的發(fā)臭,由于溫度高已經(jīng)腐爛還生著蛆蟲的尸體,能看出是女尸,因?yàn)榕瑴喩砩舷鲁诉€掛在身上被撕的破破爛爛的黃綠色男裝衣服,女性特征也很明顯。
女尸的臉也都腐爛了,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尚清音也不管不顧那不斷的爬著的蛆蟲,“不是她,一定不是我的曈兒的”。
一旁的花嫣然心底抽痛,都沒有了清曈,一切的偽裝沒有意義了,主子根本不必在意這些了。
小秀更是哭的厲害。
只見尚清音胡亂的翻動腐臭的女尸,絲毫沒有任何氣味的影響。
在看到女尸背部靠近尾椎一顆還沒有腐爛的紅痣的瞬間,尚清音抱著女尸,“不……”一聲凄厲的喊聲響徹整個豪州城上空,久久不散。
九方胤踉蹌的后退一步,為什么,當(dāng)初不告知她去哪就是怕她一時好奇跟過來有危險,而如今……。
“大小姐,你不要……這樣,小姐會難過的”。
“對,鐲子呢,鐲子”她記得她出嫁前,自己送給他一只鐲子,兩人一人一只的。
“大小姐,嗚嗚,小姐之前說……她在之前武陽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送給別人了”。
“噗……”尚清音一口鮮血噴出。
“大小姐……”花嫣然痛心,主子對她是極好的,而如今主子這樣讓人如何不憂心。
尚清音輕輕的把尸體放到地上,緩緩的站起身。
來到離天聿旁邊,抬眸,美眸中閃過一絲狠厲,驟然出掌。
一掌用了七成功力,鳳痕想去攔下,離天聿阻止他的動作,擦了擦嘴角不住流出的鮮血“對不起”
如今誰是誰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可沒人去追究,也追究不了。
沒有絲毫猶豫,尚清音再次出掌“噗”離天聿差點(diǎn)倒下,若不是鳳痕及時扶住他的話。
就在她要出第三掌的時候,花嫣然過來:“清音姐姐,曈曈不會想他死的”。
“殺了我吧,我去陪她”離天聿努力不讓自己倒下。
“殺了你?便宜你了!我要你永遠(yuǎn)活在對她的內(nèi)疚中”。
尚清音此時有些失去了理智,指了指九方胤他們“你們,你們都該死,呵呵呵,可是你們死了,那傻丫頭鐵定會怨我,生我的氣,妹妹她會生姐姐的氣”。
她走上前去,踉蹌的抱起女尸:“姐姐的傻曈兒,姐姐帶你回家,跟姐姐走”。
“大小姐”
“清音姐姐”
此時小秀也明白過來,既然大小姐沒事,那老爺和夫人一定安好,可是如果這要是被老爺夫人知道了……
她和花嫣然擔(dān)心一樣。
尚清音愣了愣,如仙的一身有些凌亂,頓了頓,邁開步子離開了。那便不和爹娘說吧。
遠(yuǎn)在東晉瑜王府的清曈頓時感覺心如刀扎一般難受,本來幫公子瑜準(zhǔn)備的茶水不小心打翻。
公子瑜只是皺了皺眉,不悅的問道:“怎么了”。
“額,沒事,就是心里有些傷感罷了”。
“你還會傷感啊”一聲戲謔傳來,是玄霆的聲音。
“我怎么不會傷感,我感嘆命苦,落到這個下場”尚清曈不以為然的聳肩,端茶倒水,著是使喚丫頭干的事好不。
自己說什么也是西商的前皇后,北漠的前丞相好吧。
“重新去沏一壺茶”子瑜大爺發(fā)話,尚清曈苦逼的去沏茶,這剝削的鬼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那幾只啥時候能找到自己啊。
“怎么樣”公子瑜喝著壺里剩下的茶水,輕輕的搖晃著漂浮的茶葉。
“沒有什么懷疑”
“嗯”
“還有事……?”
“主子,太子殿下再過一個月就要回京了”玄霆不禁擔(dān)憂。目前朝政盡在太后手里,而她的兩個兒子卻沒有什么實(shí)權(quán),還相互對抗……。
“無礙”
尚清曈被燙的嘶溜嘶溜的端著水壺進(jìn)來,就看到兩人不說話了。
“哼,不知道又研究什么壞水”,嘟噥完,眉開眼笑的來到公子瑜跟前,“雨前龍井,嘗嘗”。
“沒下毒?”
“我倒是想,奈何沒有啊……”頓了頓,感覺氣氛驟然變冷,她訕訕陪笑道:“哪敢毒您這大爺呢,就是毒見了您老的嘴,都會變成白開水,您的嘴巴是劇毒中的戰(zhàn)斗機(jī)啊”。
玄霆臉憋的通紅,肩膀一聳一聳的,眼看著要破功
“哈哈哈”清曈假笑出聲,于是乎玄霆也跟著,“噗嗤,哈哈哈”他是真笑。
于是公子瑜的臉黑了,“滾出去”。
“嘿,沒聽見嗎,叫你滾出去呢”尚清曈戳了戳玄霆,順帶得意的挑了挑眉。
“你,出去”
看到某人大爺似的手指一點(diǎn),尚清曈憋了憋嘴,出去就出去,我還不想呆在這呢,順帶著把沏好的茶也一起抱了出去,由于衣服外面穿著一層圍裙,倒也弄不臟衣服。
“走咯,人家說我們有毒,唉,殊不知自己是毒中極品啊,一張嘴能毒死整個天啟大陸的百姓吆”
尚清曈邊有邊抱著茶壺念叨著下去了。
“主子,我,我也下去了”玄霆快憋不住了,他需要大笑啊。
“嗯”
玄霆也下去了,公子瑜千年不變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一絲龜裂,這女人還真是……
“不好意思,我又回來了,托盤忘了拿”。
看著去而復(fù)返的女人,公子瑜還沒有收回嘴角的淡笑,于是愣了愣。
尚清曈于是轉(zhuǎn)身便走,邊走邊嘀咕“這就是傳說中的偷著樂?!”。
公子瑜看著那女人的背影,無奈的用手舒了舒眉心,自她過來,自己好像會笑了,笑嗎?!
看樣子需要安排后院侍寢了。
晚膳過后,尚清曈沒有公子瑜的傳話,終于可以休息下了,想到自己這苦逼的人生,他們啥時候才能救自己啊。
尚清曈住的院子是下人住的,公子瑜臨時把她扔那的,正好靠近瑜王爺七夫人宮飛蝶的飛蝶院。
這是公子瑜回府后,第一次招人侍寢,于是七夫人聽到今夜王爺要來自己院子,早早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待公子瑜來時,扭動腰肢迎了上去,“王爺,您可讓蝶兒好想啊”。
“哦?是嗎”
“是啊,王爺,妾身很是想王爺呢”水蛇般的腰肢貼上公子瑜,吐氣如蘭。
公子瑜淡笑著,只是笑不達(dá)眼底,細(xì)看卻是冷,如寒冰般的冷。
于是靠近侍寢人院子的周圍及本院全部熄燈,因?yàn)檫@瑜王府有個規(guī)定,那就是王爺招人侍寢,侍寢的院子和周圍挨著的都要熄燈。
于是由于這個規(guī)定,向來對于一處環(huán)境有多處相似地方的尚清曈會迷路。
于是她就迷路到了飛蝶院,走著的尚清曈借著不遠(yuǎn)處的隱隱的光走向院子,“怎么都不點(diǎn)燈啊,王府窮的點(diǎn)不起油錢?”。
“咦,院子結(jié)構(gòu)好似變了”還在自言自語中,靠近飛蝶院的后堂。
“啊,嗯,輕點(diǎn)疼”
聽著這聲嬌喘,尚清曈抽了抽嘴角,感情有丫頭在偷情。
好吧,那自己還是晚點(diǎn)回來吧,大家都住在一起就是不方便。
“啪”尚清曈一個不小心采斷了一根枯枝。
里面還在劇烈活動的男女頓時靜了下來:“誰”
說話間,公子瑜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還隱約聽到房中女人不滿的抱怨聲。
黑燈瞎火的尚清曈認(rèn)不出公子瑜,但是公子瑜能。
“你怎么在這”公子瑜微微皺眉,那剛才發(fā)生什么她都知道?想到此,不知怎的,公子瑜一陣心里不好了。
“額,原來是王爺啊,呵呵,那個抱歉,打擾你雅興了”說著微不可見的往院子門口后退幾步,干笑“王爺你繼續(xù),繼續(xù),我不會說的”。
尚清曈轉(zhuǎn)身就跑,公子瑜領(lǐng)會過來,就算她說又怎么樣,自己還不能有發(fā)泄了。
“站住,去千葉小筑”。
尚清曈看著走在前面的男人,一陣思索,那可是瑜大爺自己的住所,這么晚了去那干嘛,該不會是……
“瑜大爺額不,王爺,這么晚了,我該回去休息了,熬夜對身體不好”,事實(shí)上才是晚上七點(diǎn)左右。
“你有意見?!”公子瑜頭也不回,只是聽得出他意思是,你要是有意見,老子就會不爽。
“沒有沒有,哪敢呢,您是大爺”。
“嗯”由于此刻府里的燈這邊都亮了,可尚清曈卻沒有看到前面男人臉上上扯一絲弧度的嘴角。
“咚”一個不察,尚清曈直接撞到了公子瑜的背上。
“瑜大爺,你停的時候能不能說聲”。
“……跟上”
千葉小筑很大,布置的很是符合公子瑜的風(fēng)格,入眼刺目的大紅,騷包的大紅
“你這晚上睡的著不”尚清曈額角抽搐,這男人嗜紅如命啊。
“能”
繼續(xù)向后院走去,尚清曈本來想問去哪,就看到眼前進(jìn)來的景象,是一些盆栽的竹子圍著一方大大的溫泉池。
“嘖嘖嘖,真會享受”轉(zhuǎn)身去看公子瑜。
卻見他旁若無人的褪去袍子,露出褻衣,可是依然能夠看出里面是讓人噴血的身材。
“你,你不要再脫了,我告訴你,我貞潔觀念可是很強(qiáng)的,我……”
撥開手的一條縫,嘖?人呢,接著就是“呼啦呼啦的水聲”原來公子瑜已經(jīng)下去了水里。
尚清曈為不能看到完美的身材失落了那么一丟丟,畢竟她見過最完美的身材。
看著公子瑜穿著白色褻衣披散著一頭墨發(fā)在水里,尚清曈一陣驚悚,“我說,你洗澡不脫褻衣啊”。
她還頭一次見人穿著衣服洗澡的。
聽到尚清曈的話,公子瑜微微僵硬了身體,沉聲:“你想看?!”。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感覺他聲音里,帶著絲絲顫抖,是的顫抖,好似撕裂結(jié)痂的傷口那種痛徹心扉的顫抖。
“不想……”
“呲啦”一聲,白色的褻衣紛紛布條般的落地。
“嘖嘖,有內(nèi)力脫衣服都省……”她愕然頓住,瞳孔掩飾不住的駭人。
那是屬于這妖孽男人的背嗎,不,至少是身體的后側(cè),只見上面布滿了似是齒痕的印跡,除了被最后的短褲遮住的重要部位,并不像是新的,反倒是像深深的嵌進(jìn)去的,足見下嘴的女人有多很。
他轉(zhuǎn)過身,前面同樣是和后背一樣駭人。
他極力忍住嗜血的念頭,緊緊的咬住下唇:“看到了嗎,好看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