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什么”除了師弟有什么想法,離天聿著實想不出別的解釋來,有人說皇帝沒有在鳳府安插自己人,答曰:沒有,因為那是他的師弟,之前他本無意皇位,也是因為母妃的死,要有自己安安穩穩的一席之地,自己斷然不會去爭。
“因為……”鳳痕擰眉,他要怎么說呢:“總之,那女人身邊現在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他……”他曾威脅自己,如果有什么差錯,會禍及北漠,當然自己不會講給師兄聽,免得他想太多,那男人應該也是個君子,就算有什么情敵出現,也是要他自己去擺平。反正不是由于自己引起就行。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師兄如果真在意那女人,那你可能就有對手了,但是你們各憑本事,看花落誰家吧,只要不用皇權壓他”。鳳痕一口氣給他解釋清楚,不過:“師兄你現在后宮里不是還有兩妃,兩嬪呢嗎,雖然不多,但是你夠用的,干嘛額……呵呵,不說了”。看著離天聿不善的白了他一眼,鳳痕識相的住口。
“她的傷……”
“沒啥大事”那男人給她的藥及其珍貴,焉有不痊愈的道理。
“嗯,還有將近的聘相大會,你張羅著點”。離天聿話題一轉。
“啊,哼吃力不討好的事,都是我干”
“你不樂意?”。
“哪敢呢,尊敬的皇帝陛下”見鳳痕沒好氣的貧嘴,離天聿到沒理會他,繼續道:“交給你了,辦好”。
“是是是,真是的”。
“不見那女人了”鳳痕疑惑的問道。
“先隨她去吧”似是有些無可奈何的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城樓。
住進鳳府的這些天倒是和鳳痕的兩個姨娘處的挺好,真是顛覆了尚清曈21世紀的思想上認為大宅里宅斗的觀念。
“要是能有自己的宅子就好了”某女吃著桂花糕,邊嘆氣,奈何糕點的粉末被這一嘆到處飛。
“額,注意形象,小姐”小秀提醒道。
“曈曈是覺得無聊了,還是覺得住在我們家不好”,二姨娘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
“額,絕對木有,二姨娘,我只是覺得有自己的宅子多好啊,你們沒事去我家串門”清曈無恥的誘惑道。
“也是,不然我們給你買一處”三姨娘建議。
“不不不,靠自己的勞動所得才是最好的”。
一席話惹的兩位姨娘滿眼冒著崇拜的小泡泡。
“最近好像都沒怎么見到他了”尚清曈忍不住自言自語。
“龍公子嗎”花嫣然問道。
“可能在準備聘相大會吧”二姨娘想了想,羨慕道:“當了丞相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奪得了頭籌,金銀財寶,土地房產可都是應有盡有的”。
“那要不曈曈去看看這個大會唄,說不定能給咱們女人爭口氣呢”三姨娘看了看清曈,她可是很看好這丫頭的。
“瞎說,自古哪有女子當官的”二姨娘白了一眼三姨娘,“就知道異想天開的”。
“怎么會沒有,興許哪天就有了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
聘相大會,怪不得這兩天也很少見到老鳳了,難道那男人也在準備?不會吧!首先國籍不行吧。
那邊兩人還在說:“聽說這每到一任皇帝都會選一位能夠為自己所用的丞相”。
“聽說這大會在每次的六月七號,八號兩天”。
尚清曈一聽嘴角微抽,六七八?錄取吧,好日子。
“聽說會在京城最大的閣樓~亭中閣舉行”。
晚上用膳過后,尚清曈拉著快變成熊貓眼的鳳痕:“你們辦的那什么大會,我們可以去瞅瞅嗎”。
“你們?一群女人啊!不行不行”鳳痕連忙擺手表示不可以。
“哎,老鳳同志,怎么你看不起女人啊”。
“我,且不說看不起女人,治國安邦你知道一條嗎?”。
“不知道”。
“雄才大略你心中有一條嗎”?
“沒有”
“何為民,何為君你清楚一條嗎”?
“不清楚”
“一問三不知,一條都不知道怎么去看呢,還說我看不起女人。”鳳痕哼哼唧唧的看著她。
“臥槽,我是不知道一條,但我知道很多條”。
“你還知道很多條?切,好啦,你們就安心的在我家住著吧,沒事逛逛街,聽聽曲,多美滋滋”。
“還是不敢讓我去看”尚清曈雙手環胸,看著他。
“我是怕你輸的太難看”。
“要是不難看呢?”
“你輸的不難看,我叫你姑奶奶”。
“成交”
鳳痕看著遠去的背影,怎么感覺自己入坑了?
六月初七這天是北漠每任新皇登基以來的頭等大事“聘相大會”這可是飛到枝頭變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日子,且不說地位,就是拔得頭籌良田宅邸,金銀財寶,各種賞賜都是令人心動不已的。
這天一大早鳳痕就進宮了,此時鳳府尚清曈,花嫣然,小秀,一身男裝整裝待發。就在尚清曈拿起桌上的折扇“嘩”一聲打開,三人就要離去時,進屋來了位不速之客,三人還以為是兩位姨娘跟過來了呢。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晚上沒有出現的某人,他昨晚上晚膳都不曾出現吧,不,這幾天好像都很少見他,此時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尚清曈暗暗瞥了瞥嘴巴,語氣不善:“回來啦,正好我們要出去,別擋道”,說著就要邁步離開。
“不許去!”霸道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管天管地,你管我上哪去,你都能出去我為什么不能,我又不是你的誰”尚清曈拿扇子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肩膀,語氣里帶著連她都不曾察覺的酸意。
“你明白我的意思”男人似是語氣軟了下來,帶著些許無奈。
尚清曈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就是不想讓她去亭中閣嗎,她就偏不如他的意。想到此,她微微一愣,曾幾何時她這是和第二個男人對著干呢,那第一個,呵呵,早就死在她心里了。
看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傷痛,龍大心微微一痛,語氣又收斂了些:“那場合你一個女子去做什么呢,無論從哪方面講都不該是你能去的地方”。
尚清曈似乎明白了什么,看著他道:“老鳳告訴你的”不是疑問是肯定,他這一大早從外面回來就是告知自己身為女子不能去!
龍大沒有說話,涼薄的唇微微抿著。
“那你認為我應該做些什么了”看了看剛他進來時出去在門外等自己的秀兒和嫣然在不遠的涼亭里,她倒也不急了,給自己斟了杯水,坐了下來。
龍大以為自己再勸說她,她就有可能放棄去那里的念頭了,于是柔聲道:“你可以像別的大家閨秀一樣,針織刺繡,琴棋書畫,將來……”將來在家相夫教子,舉案齊眉,雖然他知道她退敵的事,可那也只能是她的突發奇想,他沒有說完。
“呵呵,你就是這樣認為我只能做這些的”她語氣輕輕,不帶一絲波瀾的反問。
龍大許久點了點頭。
“哈哈哈,我今天總算是領教了,哈哈哈”尚清曈笑的眼淚都出了眼角,她原本不想太多的去浪費腦細胞,一是因為她懶,二是因為她的確認為在這古代她應該順應潮流,入鄉隨俗。可是現在,她不是古代的女子,她是有著新思想的新世紀的女性。
“你……”如果他認為她放棄了,那自己是真的不了解她了。
“龍公子,先謝過你的藥,至于你幫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哪天有用得著我景曈的,赴湯蹈火,肝腦涂地”她語氣里一片真誠,站起身,抬頭看著他一字一頓:“你一點都不了解我,今后景曈的事也望龍公子莫要再管,路是我選的,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語畢,從容的轉身離去。
她說他不了解她,可自己是為了她好,他不想她出去受到任何傷害。可那又怎么樣呢……她還是走了。
“你倆等急了吧,走吧”尚清曈恢復往日的燦爛,罷了,怎么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生氣,不值得。
“小姐,你剛剛和龍公子談什么了,笑的那么開心”小秀特別不解。因為她聽見小姐笑的很開心。
“額,我都沒有聽出來曈曈開心,你是咋聽出來的”花嫣然撫額,這丫頭從來都這么單純。
“我哪有開……哦,我想起來了,龍公子說鳳痕一大早進宮路上被狗咬了”老鳳這丫的,竟然是碎嘴子,她十分的不開心。
“啊,那他嚴重嗎,有看大夫嗎”小秀聽到鳳痕被狗咬了,頓時著急了。
“不用擔心啦,他額皮厚而且龍公子說已經看過大夫了”。自己竟然忘了,還有這傻丫頭這茬。
花嫣然在一旁憋著臉巴悶笑。
三人乘馬車來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亭中閣門口。這來來往往行人可是后生云集啊,有了這個聘相大會,若是僥幸得了冠,可是直接晉升朝堂的,哪還用參加層層選拔考試啊。
“哇,這亭中閣真是氣派,然姐……哥哥,你瞧這石獅子都比鳳府的還要大很多”。小秀差點抽自己個大嘴巴子,這地不能喊漏嘴了。
“的確是呢”花嫣然點頭表示同意,的確比鳳府門口的獅子還大很多。
“走吧,我們進去”三人說著便也隨著眾人一起進去。
進了大廳不如說是有著舞臺的大會堂。
最上面是一個寬大的樓臺,樓臺中央是一列桌子,像是現在的評委席,而樓臺下面就是,一排排的長桌長凳,每個座位都有一個紅牌上面編著數字號碼。
前面已經有并列三排都坐滿了人,既然能來參加這個大會,那必須有兩把刷子的。
尚清曈三人坐在了第四排中間左邊已經有人坐了。
“請問這位仁兄,大會何時開始來著?”尚清曈禮貌的詢問自己左邊的一位年輕書生。
書生微微回禮:“巳時開始”。
巳時開始也就是現在的九點,那還要一刻鐘就開始了,評委們不該快就位了嗎。
“秀,都考的什么可有問兩位姨娘”。
“哎呀,我天,我給忘了,這怎辦啊”小秀聽到清曈如此一問,倒是想起來忘了問了,就問個地址額。
“呃,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秀兒,你棒棒的”。
“曈曈之前沒有問鳳痕有關的問題嗎”花嫣然也是一愣,無語,剛清曈說小秀的也可以用在她自己身上啊。
“我想想……”她記得鳳痕倒是問了自己幾個問題,可那應該不是全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