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曈曈,你沒事吧”這邊花嫣然慌忙跑過來關心道,其實那人雖然刀架在曈曈的脖子上,卻沒有一絲絲的殺意,故而并沒有太多的擔心。
“沒事啊,像我這樣的弱女子,一般沒有人有興趣動手的”尚清曈聳肩道。
“……”
“……”
“你要是弱女子……”陳守嘴角抽了抽,在看到某女一記不善的眼刀殺過來時立馬改口:“……是啊,是啊,你是弱女子……,弱女子,女子,子!”
“額,呵呵”尚清曈猛然發覺特么說漏嘴了!
花嫣然和鳳痕頓時也意識到了什么,臉色皆是微變,看向清曈。
“呀,沒有發現今天的夕陽特別美啊”說著,看向遠處天際快要落山的太陽。
“美啊,哈哈”鳳痕。
“是啊,美”花嫣然。
眼看著三四只一起在這戰場上開始要尬聊,尚清曈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到陳守面前,看了看他:“喂,陳大將軍,你是想血流盡而亡嗎?”。
陳守這才回過神來,眼底一抹異色一閃而過:“沒,沒事”。說完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留下一陣風似吹過的聲音:“回城”。
這一戰雖然并不是很大的戰爭,但也是死傷不少。安頓好傷員便開始舉辦慶功宴,首先要感謝的就是尚清曈一行人了。
陳守端著酒杯走到尚清曈面前:“景姑……賢弟,這一杯酒是陳某敬你的,也是我代三軍及青州城的百姓謝你的,我干了,你隨意”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陳將軍不必客氣,這功勞是大家的嘛,大家的,嘿嘿”尚清曈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小秀對著一臉傻笑的自家小姐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地主家的傻兒子”。
“景老弟,俺也敬你一杯”說話的是程副將,憨厚的臉上已經喝的微微紅暈,雖然在黝黑的皮膚上不太明顯。
“我……行,既然大家這么高興,咱們來行酒令如何”。尚清曈這么一個建議,頓時讓大家眼睛一亮,接著便是一波接著一波的:“五魁首,六六六啊,八匹馬啊!”。
“喝酒,喝酒”……
陳守端著酒杯,余光瞥向那個燈火處玩的不亦樂乎的女子,心里暗暗思襯,這樣一個不拘一格的女子到底是因為什么致使五大影衛中的云影都出動了,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一場盛宴下來,大家醉的東倒西歪的,連平時不喝酒的小秀和花嫣然因為多喝了幾杯桂花酒也醉的不醒人事。
鳳痕沒有喝太多,也是為避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陳守剛想讓丫頭把小秀和花嫣然送進房內,鳳痕便擺手表示不用,開玩笑!這男人已經知道尚清曈是女兒身,此時若是通過丫頭再知道這倆也是女兒身,傳到京城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把小秀和花嫣然送回房中,便過來送清曈回去。
“我,我沒喝多,扶我起來,我還能喝……”
看著撒潑的尚清曈,鳳痕眉毛和眼睛都快擰成一條線了,再這樣下去,難免不會生出麻煩來,不禁厲聲道:“回去!”
這一聲可把尚清曈嚇了一跳,只見她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誰,臉上浮出一絲絲悲痛,:“你還想怎么樣,殺了我嘛?”忽而表情又是一轉:“嘿嘿,沒事,殺我不算什么,我全家都死在你手里,多我一個不多”。
陳守聞聽此言不動聲色的一怔,看著被鳳痕拉住的女人眸子間不禁又多了幾分沉思。
“你的權力多大啊,誰能和你比啊,你是皇……唔,唔,唔”尚清曈還沒說完,就被鳳痕捂住了嘴巴。
“將軍,那我先把她帶回房里歇息,她喝高了”鳳痕有些不自然道。
“好,好”陳守點頭,命陳安收拾好宴會場上,小廝等送各位醉的不能走的回廂房歇息。
房間里由于鳳痕送尚清曈回來后,給她蓋好被子便離開了。
當陳守推門進來時,并沒有點燈。借著窗外灑下的月光可以看到床上的女子熟睡的面容,由于喝酒的緣故兩頰還沒有褪去的酡紅,使得原本并不傾城傾國的小臉襯的一番別樣的清秀俏麗。
“你到底是誰?,為何皇上要千方百計的查你?你又為何來到這邊關?”。
尚清曈此時在做著一個夢,她看到了不遠處日夜思念的爹娘和姐姐,他們笑著看著自己,于是她高興的向他們跑去,卻突然聽到有聲音在問她。
再看向爹娘他們時,卻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蹤影,“爹,娘,姐姐,不要丟下曈兒,不要丟下曈兒……”。
忽然看著床上的女子雙手拼命胡亂的揮舞著,陳守清俊的面容閃過一絲驚詫,連忙坐在床邊,握住她的雙手,輕聲道:“不怕,他們不會丟下你的,只是他們去哪了?”。
“他們……他們去哪了?去很遙遠的地方了,他們不要曈兒了……”此時她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嗚咽。
“不會的……”陳守輕輕的撫過她臉頰側的一縷發絲,別在她的耳后,卻猛的聽到一聲壓抑的仿佛用盡全力一樣歇斯底里的恨:“九方胤,我恨你!”。
陳守怔住了,她說,九方胤,她說,他害死了她的全家,皇宮大內動用影衛……
他恍然大悟,不久之前,丞相一家除了嫁到宮里的貴為皇后的女兒之外,一家葬生在火海里。回想起這種種一切,再次看向床上的女子,仿佛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她是皇后!
除卻心底一絲怪異的感覺,陳守冷靜下來,那現在怎么辦,皇上正在找逃出宮的皇后,恰巧她又出現在自己這里,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自己應該要告知皇上吧,可是這樣的話,她會不會恨他。
陳守默默的退出房間,看向天空的月亮,自己到底該怎么做?
回頭望了望緊閉的房門,也罷,登然離去。
尚清曈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當然,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小秀和花嫣然。
當大家齊聚大廳用餐時,花嫣然還在為自己昨天喝的醉醺醺的有些懊惱,怎么就喝多了,所幸這是在將軍府,沒有出什么岔子,不然怎么向她交代。
“陳大將軍幾時班師回朝?”鳳痕優雅的放下餐具看向陳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他怎么感覺今天陳守怪怪的。
“不急的,不知鳳公子這樣發問的意思是?”
尚清曈也稍微放下與正在手里作斗爭的茶葉蛋,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鳳痕,這廝難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察覺到自己要離開青州了?而后又看了看陳守。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將軍這目前的情形,也似是要回朝了”。
陳守怔了怔,思索了一下掃了一眼幾人,開口:“是啊,這班師回朝在即,不過沒有幾位的鼎力相助,這次戰爭也不會這么快勝利結束,幾位功不可沒,可要隨本將軍一起面見圣上,給予應有的嘉獎啊”。
“不可能!”
尚清曈一聲吼,手上差點把茶葉蛋拍碎在桌子上。
待回過神來發現貌似自己反應太大了,訕訕的尬笑道:“不是,陳大哥,我的意思是,我們并沒有什么功勞,只是,只是盡了自己的綿薄之力而已,呵呵,不用勞煩你們皇帝大人的,真的不用”。
小秀伸長脖子把剛才嚇的堵在嘴巴里沒有咽下去的小籠包死勁的咽了下去,鳳痕趕忙把一杯水遞過去:“傻丫頭,慢點”。
“呼,陳大哥我們不會和你一起去京城的,對吧,然哥哥”。
花嫣然點頭,看了看垂頭不知在想什么的尚清曈。
只見她擦了擦手,對著陳守道:“這些日子叨擾了陳大哥,如今大哥你可是有正事的,我們也不好在耽擱你,你也好盡快班師,我們明日將離開此地,感謝大哥近日的照顧”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走出了大廳。
小秀和花嫣然低頭用膳也沒在說話,鳳痕低頭用餐的剎那,眼底精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