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昊那火熱的目光中,元魔緩緩完成了由分解到凝練的過程,凝練后的法器,仍然是一桿旗幡,只是旗幡的外形與體積卻是與原先兩桿旗幡完全不同。
輕撫了一番旗面之后,元魔面色詭異的對元昊解釋道:“此乃本座以魔靈元火煉制的都天神煞旗,不過現在這桿旗只是個半成品,你日后若是尋到魔髓鉆、鬼王珠、九幽之氣、地煞之心、神煞之魂這五種奇物的話,本座便可幫你將其煉制成真正的通天靈寶都天神煞旗。”
聽著元魔口中那些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材料名稱,元昊雙目中的火熱之色瞬間消散于無形。他嘴唇蠕動了一番后,滿臉苦笑的搖搖頭道:“果然,我就知道前輩不會那么好心的主動幫晚輩煉制法器。”
元昊話語聲未落,元魔便蹬大雙目,怒聲訴道:“你小子這是什么話?本座煉制這法器不是給你是給誰?你既不要這法器,那本座就毀了它吧。”
說完他爪上黑光一閃,就想毀去這費去他老大功夫煉制的半成品法器,元昊見此,只能告饒道:“前輩恕罪,晚輩并無冒犯前輩的意思,前輩一片好心,晚輩怎敢不受。”
元魔當然不會毀掉自己好不容易煉制出來的法器,他只是不爽元昊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罷了。所以在元昊知趣求饒后,他便順水推舟道:“算你小子識相,不過作為對你冒犯本座的懲罰,這件法器就先由本座保管,等你什么時候尋得其中一樣材料了再來向本座求取。”
元昊對此也無什么意見,在他看來,一件半成品都算不上的法器,威力再強也實在有限。何況如今裝備精良的他,除非是遇到靈器或者九品法器,不然一般的法器還真不值他去求取。
雖然對半成品法器不是很熱心,但元昊對于元魔口中的通天靈寶都天神煞旗可是很上心,于是他眼珠轉了轉后,滿臉討好的向元魔請教了一番關于這件靈寶的資料。
元魔也沒有藏私,當即便將這件赫赫有名的靈寶來歷與威能告知了他,而且還以擬形法術將所需的那五種材料形貌演示給他看了一遍。
從元魔那得知都天神煞旗的來歷與威能后,元昊是腸子都悔青了,若是按照元魔所言的消息推算,即使是他手中的半成品,威力也不會小于一般的靈器。
這樣一件寶貝就被自己放棄了,元昊哪能不悔,怎能不恨。
悔恨交加也沒用,元魔顯然是鐵了心要在元昊面前樹立自己的一言九鼎形象了,不管元昊怎么說好話,他只當聽不見,最后被元昊語言攻勢弄煩的他,干脆直接將這件半成品法器封印了下來。
傻傻的拿著被封印威能的都天神煞旗,元昊一雙眼睛中滿是失望與不甘之色,他要的可不是這樣一桿只能用來裝飾的大旗,而是一件堪比靈器的法器。
但是元魔已經鉆入器靈空間睡覺去了,他滿腔怨念也無處發泄,最終只能像當初那般,將大旗直接插在地面上。
……
林木茂盛的黑木崖地域中,一個人形黑影就像是一只靈活的猿猴一般,不斷的自林蔭樹影間向著西面跳躍騰挪而去。
令人驚奇的是,即使黑影前行的方向出現感知敏銳的二階妖獸,也沒有讓他出現絲毫的停頓。
黑影經過之時,那些二階妖獸就像什么都未察覺到一般,仍舊是該睡覺的睡覺,該進食的進食。
這黑影,自然是在元魔空間內修整完畢后,重新上路的元昊。
在元魔空間內休息之時,元昊將從陳志遠等人身上搜來的地圖玉簡全部都查看了一遍,結果他雖然沒有找到詳細的黑木崖區域地圖,卻也找到了離開黑木崖地域的方法,如今他正是按照自己所制定的方案,向著黑木崖地域之外前進。
元昊要感謝黎粟,正是在黎粟的儲物袋內,他找到了一種可以掩蓋自身氣味的“無塵粉”。
他給自己灑上這種藥粉后,運轉影魔匿息決前進之時,那些靠嗅覺感知多過靠神識感知的妖獸們,根本就無法發現從它們身邊掠過的他。
“無塵粉”的數量并不是很多,所以元昊是片刻都不敢多耽擱,他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往黑木崖之外趕。
突然,行進中的元昊一個急剎車停在了一棵十幾丈高的大樹上,他雙掌用力抓住一根手臂粗的樹枝,將自己的沖力傳導到身下的大樹上。良久后,他才放松身體,松開快被自己板斷的樹枝。
放松身體后,元昊探手入懷將代表著自己炎魔殿內門弟子身份的身份令牌拿了出來。
只見本來玄黑色的令牌上,如今多出了三道火紅的火焰云紋,而且冰涼的鐵制令牌,如今也開始散發出一股熾熱之氣。
面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那三道火焰云紋,元昊低聲呢喃道:“按照宗門法規上所言,一道火焰云紋代表敵人實力超過一般筑基后期,兩道火焰云紋代表敵人實力超過筑基大圓滿,這次卻是出現三道火焰云紋……”
在炎魔殿這種大宗門內,內門弟子身份令牌的作用可不止是出入山門,即使是離開了炎魔殿山門,這身份令牌也可充當傳訊法器使用。
像元昊的內門弟子令牌,只要他不離開炎洲,那么炎魔殿的高層要找他的話,只需調出他這件法器的編號,就可以通過一種神秘的法術將所要傳達的信息通知他。
而在弟子之間,這枚身份令牌也可在主人遇險之時,通過特殊法術激發令牌,像周邊千里之內的同門傳遞求救信號。
當然,接到信號的弟子會不會去救援,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元昊自從領取到這枚身份令牌后,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同門求救信號,對此他是頗為好奇的。但同樣的,這次發來的求救信號未免太“高檔”了,他縱使有心去一觀究竟,卻也礙于危險而不敢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