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老頭因為這點小事便發怒,元昊心中很是無語,只得拱手道歉道:“前輩息怒,晚輩一時沒注意,還望前輩恕罪、恕罪。”
元昊雖然道歉了,但老頭怒氣還是未曾消散,只見他怒氣沖沖的伸出一根中指說道:“一根功法玉簡一百下品靈石。”
看了看手中不下三十根玉簡,又看了看怒氣未消的老頭,元昊滿臉不敢置信的說道:“前輩,晚輩沒聽錯吧?您說一根玉簡的拓印費用需要一百下品靈石?”
譏諷的看了一眼元昊懷中那些玉簡,老頭冷冷的說道:“你沒聽錯,而且外門弟子一年內最多可拓印十根玉簡,還有,若是被宗門發現有弟子泄露藏經洞內功法的話,那可是要被拿去點燈的。”
說到最后,老頭看元昊的眼神都不對勁了,那眼神中滿是懷疑之色,似乎在說:“你為何要拓印那么多功法玉簡?”
被老頭那怪異的眼神一瞧,元昊只覺得渾身一冷,仿佛被什么厲鬼給盯上了一般,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當即便抱著玉簡返回了通往存放功法之地的通道。
見到元昊被自己嚇得逃也似的跑進了通道,那黑袍古怪老頭眼中終于露出了一抹笑意。剛才他是故意補充那條不得泄露功法的,其實這個規定根本沒什么人理會,也沒什么人會去追查那些低階功法的事。
元昊回到功法洞穴后發現,那些本來在翻閱功法的同門,此時都一個個好整以暇的望著這邊,似乎早就預料到他還會再返回一般。
“該死的魔崽子們,以后不要讓我在外面遇到你們。”
心中將這些看他笑話的同門們大罵一番后,元昊便頂著那些戲謔的目光挑選出了十根玉簡,然后隨意將其他玉簡一放,狼狽的離開了這里。
“前輩,弟子已經選好了。”
再次來到那個脾氣怪異的老頭面前時,元昊將姿態放得很低,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等他下次再來之時,必定要以內門弟子身份過來,到時看誰還敢譏諷他。
從元昊手中接過玉簡,老頭隨手一摸,便從儲物袋中摸出了十根空白玉簡。然后他一手握著一根空白玉簡,一手握著一根功法玉簡,開始動用筑基期那強大的神識拓印玉簡中的內容。
兩刻鐘后,面色有些蒼白的老頭將十根拓印好的玉簡一放,頗為疲憊的揮手道:“拓印好了,靈石拿來。”
看得出來,短時間內拓印這么多玉簡,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消耗。
“多謝前輩了,晚輩先告退了。”
東西到手后,元昊也不在乎自己還有十幾天的逗留時間,直接激發法牌離開了藏經洞。
從藏經洞中帶出十種相對高深的功法后,元昊便每天窩在自己的住處研讀那些功法,時不時還會進入元魔空間向已經恢復過來的元魔討教一番。
在這樣相對悠閑的生活下,時間不知不覺就又過去了半年。
半年的閉門苦讀,讓元昊終于感覺到了突破瓶頸的契機,不過他沒有貿然突破,而是打算先壓一壓。等到他積蓄足夠后,再一舉沖破瓶頸,然后像上次那般,直達煉氣期第十層。
這日,元昊在自己的小院內研究著某本功法之時,一道未知傳音符忽然飛入了小院外的幻陣之中。發現那道被幻陣攔下的傳音符后,元昊便操控幻陣將其放了進來,然后探手接住了這道不知是何人發來的傳音符。
右手剛一觸碰到傳音符,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便在元昊耳邊響起道:“元師弟,你可是讓師姐找的好苦啊。”
面色不變的將手中傳音符燃燒后形成的灰燼拍掉,元昊拿出操控幻陣的陣旗一揮,外面的幻陣便被他暫時收起了。收起了幻陣后,元昊朗聲對著門外呼喊道:“張師姐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見。”
元昊的話音剛落,小院大門便在“吱呀”、“吱呀”的聲音中被人推開了,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來人赫然是當初與元昊在炎魔城分別的張麗穎。
張麗穎進入小院后,美目四處顧盼了一番,道:“元師弟倒是會享受,這樣的獨院在我們外門可不多見。”
張麗穎的話,讓正往身前石桌上添加茶水的元昊身體一頓,只見他自嘲一笑道:“張師姐說笑了,師弟這處獨院放在這里幾十年都無人入住,可見此處環境有多差,也只有師弟這個沒有什么上進心的人,才會貪圖享受選擇在這里定居。”
聽到元昊說自己沒上進心,張麗穎撇撇嘴道:“要是連元師弟都算沒上進心的人,那師姐這種混吃等死的人可怎么活。”
在張麗穎說話的功夫中,元昊已經泡好了茶水,他也不再與她繼續先前這個無意義的話題,而是指著石桌上那茶香撲鼻的茶水說道:“張師姐,這是師弟自中土大陸帶來的茶葉,雖然不是什么上等貨色,但在炎洲也算難得一見的真品了,師姐先嘗嘗吧。”
“原來師弟竟是來自傳說中的中土大陸,那今日師弟可要好好給師姐講講中土那邊的事情,師姐這個炎洲出生的土著,早就對那傳說中繁華昌盛的中土大陸神往許久了,只恨自己修為太低,不能前往那古籍中的昆侖仙山與云夢大澤一窺仙蹤。”
聽到元昊竟是來自中土大陸,張麗穎茶也不喝了,非得讓他講講中土大陸的奇聞異事,這讓他大感頭痛。
想他元昊這十幾年來,活動范圍都只限于扭陽山周圍上千里,最遠的那次,還是逃往南禺港那次。
別說是那位于中土大陸西北方的昆侖仙山了,就是離得還算近的云夢大澤,他也未曾去過,這讓他如何說得出這兩地的盛景。
頭痛之下,元昊只得再次轉移話題道:“茶快涼了,師姐先品茶,先品茶。”
等到張麗穎依言品茶后,元昊不等她再追問中土大陸之事,馬上以此地主人的身份對她問道:“張師姐,您今日為何有空來師弟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