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海富通剛才所言的話,元昊心中不由冒出一個疑問:“能夠擁有這種巨船的四海樓,該是何等強大的一個勢力?”
本來就神秘無比的“四海樓”,如今在元昊心中的地位,已經無限拔高到足以和炎魔殿這些魔道霸主宗門媲美了。
帶著元昊在船只上方的艙室過道內繞了小半刻鐘后,海富通才指著一扇標有四七三字樣的木門道:“道友,這便是你的船艙了,若是無事的話,道友最好不要離開船艙?!?
看了一眼艙門后,元昊沒有急于進去,反而拿出一枚中品靈石塞給海富通道:“有勞海管事了,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還請管事笑納?!?
不動聲色的接過靈石后,海富通笑瞇瞇的遞給元昊一張傳音符道:“道友客氣了,若是道友需要去甲板上看風景的話,盡可以使用這張傳音符通知海某,到時海某會過來為道友引路?!?
見到自己的“賄賂”取到效果,元昊同樣笑著拱手道:“到時就麻煩海管事了?!?
“道友好好休息吧,海某還要迎接其他道友,就不多待了?!?
帶路目的已經達到,海富通也不多呆,匆匆告辭去賺“外快”了。
“這家伙收錢那么利索,估計身家至少得有上萬靈石吧。”望著消失在走廊過道的海富通,元昊摸著下巴想到。
這艘被海富通稱呼為“蓬萊”的巨船,內中艙室自然不是元昊先前乘坐的那些海船能比的,不但艙室的空間比那些海船大上許多,內中各種布置也很精細,舒適度是那些海船遠遠不及的。
元昊在艙室內待了約莫半天后,海船忽然輕微搖晃了一下,隨即他便聽到了開船的聲音。
令他嘖嘖稱奇的是,明明船只已經開始航行了,他卻沒有感到有什么不同,那種穩定性當真是連地球那些游輪也遠遠不及。
從極樂島去炎洲,其間相去約四萬余里,按照那海富通跟元昊所言的船速,他大致能在一個月后抵達炎洲西北部的幽靈港。
只是在船艙內呆了三天,元昊便忍不住將海富通所給的那張傳音符激發了,傳音符激發后沒多久,大腹便便的海富通便來到了元昊面前。
看著額尖冒汗的海富通,元昊略帶歉意的一拱手道:“海管事辛苦了,是在下太心急了?!?
略微喘了幾口氣后,海富通便擺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道友請跟海某來吧,有了這次經驗,下次道友就可以自己前往甲板了?!?
海富通在將元昊帶到甲板上便離去了,元昊對此也不介意,反正回艙的路他都記住了,只要他不觸犯船上的禁忌,便是自己獨自回艙也不礙事。
站在巨船的甲板上,望著前方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元昊只覺得大腦的思緒都靈動了許多,一掃這幾日內憋在船艙內的悶氣。
“我停留在練氣六層已經幾個月了,現在那個瓶頸也開始松動了,看來等到達炎洲之后,就可以嘗試突破到練氣后期了,只要突破到練氣后期,憑我的實力,加入炎魔殿外門是不成任何問題的,到時只需花費幾年時間修煉到練氣巔峰,便可以參與炎魔殿內的筑基試煉獲取筑基丹進行筑基之事了。”
想到自己從那個炎魔殿內門弟子記憶中得到的消息,元昊心中微微一笑,提前知道那么多炎魔殿的信息,對他接下來加入炎魔殿的幫助很大,而且省卻了他不少的打聽消息時間,更別說有些消息根本就打聽不出來。
因為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元昊根本就不敢進入到元魔空間內修煉,于是他每天除了去甲板上觀賞一下海景外,其余時間都在船艙內看書度日。
元昊看書沒有什么講究,拿到哪本書便看哪本書,反正他就是打發時間的。
他的這些書,都是從那些戰利品中翻出來的,里面大多數都是些低階功法和法術秘籍,只有寥寥幾本是記載著初級制符之術和煉器之術的書。
對于制符煉器這些修仙技藝,元昊沒有很大的興趣,因為元魔告訴他,這些技藝除了那些天賦奇才之外,普通修士學習不是浪費時間,便是浪費靈石。
他若是需要煉器制符什么的話,完全可以找那些擅長這類技藝的人幫忙煉制,實在不行還可以動手去搶去買,根本沒必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學這些東西。
“在強者眼中,天下都是自己的,想要什么東西,一句話下去,誰不給便殺誰,當年魔尊看上什么之后,無需專門吩咐,只需露出一點意向,擁有之人便要乖乖呈上來。”
元昊還記得元魔說起這番話時,臉上那股睥睨天下之態是如何的引人注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段話放在這個力量為尊的世界,不就是那些仙魔兩道巨擘的專利么?”
如此一想,元昊馬上將手中的《基礎煉器術》扔進了儲物袋,轉而拿起另一本《幽靈密錄》觀看。
元昊修煉的《六極真魔功》雖然威力無窮,但其修煉難度也是出名的高。要是他修煉的是普通魔功的話,早就在元魔空間內那些真魔之氣灌注下,強行突破到練氣巔峰甚至筑基期了。
因為《六極真魔功》的晦澀高深,元昊被卡在瓶頸下后,便想通過閱讀其他魔功來尋找破障之機,看能否在觸類旁通之下,順利堪破障礙。
還別說,通過研究各種魔功典籍,元昊確實有一些收獲,可惜他所擁有的魔功還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讓他產生突破。而且,在他每日廢寢忘食的閱讀之中,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天,如今巨船即將抵達炎洲了。
……
巨船前甲板上,海富通和元昊還有其他一些在炎洲下船的乘客都齊聚在這里,前方天際之下,一條如大陸一般綿長的海岸線一眼望不到頭。
在那漫長的海岸線上,一個比之南禺港絲毫不小的港口城市,如一只黑色巨獸一樣趴臥在那里,虎視著這茫茫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