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該死的熟悉！

“嘔……”

“嘔……”

“嘔……”

…………嘔……………

…………嘔……………

…………嘔……………

整個校場，一百來號人，無論男女老少，無一幸免，對地狂噴。

那一剎那，女子失去了矜持，師長失去了威嚴(yán)，所有人都只做了一件事，就近吐。

到后來，吐的腿都軟了。

之后經(jīng)過的師兄弟見到了此生都不愿想起的場景，偌大的武宗校場，竟然成了排污地，無數(shù)弟子吐的脾虛膽赤腿軟，有的倒在了地上仍在干嘔。

林小刀作為經(jīng)歷者，對于這一幕也不愿意再回憶。

事后，這種煙霧彈得名百人嘔。而當(dāng)追查這種煙霧彈是誰放的時候，因為沒有記號，肇事者誠惶誠恐，至今沒抓到兇手。

此后，百人嘔上面便標(biāo)注了名字。規(guī)定人手三顆，若是再出現(xiàn)類似意外，清點少了，那么便能夠抓到肇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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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子清點完行囊，便準(zhǔn)備出發(fā)了！下山的路是無名崖。無名崖是除了明尊所在的明宗最高的地盤。

而另一波是從山上往山下走，一路上都有弟子形如枯槁，悲傷難抑。陸逍遙入山未足五年，因此第一次見這整山同哭的場景。

“逍遙，這是今日除了我們，也要下山的弟子。”穎初感慨道，看著這群下山的，哽咽著的兄弟姐妹，心里也很不好過。

“無妄山門派繁盛，弟子眾多，一代一代的繁衍，現(xiàn)有的資源難以支撐如此多的弟子。”

“所以每隔五年，除了山試小勝的師兄弟姐妹們，還有很多弟子也會被遣送出山。他們的路是下山路，而我們的是上山路。”

“今日，上山路是天堂路，下山是凡俗路。一上一下，百年之后，大概有些凡俗都已經(jīng)投胎轉(zhuǎn)世了！”

上山的路上，一派的哭泣之聲，拜別之聲，絡(luò)繹不絕！此刻便是諸多成年男子也難以抑制心中心情。

無妄山，也是他們賴以生存，成長至今的家園啊！

“鏡川師兄，師尊他老人家就勞煩各位師兄弟多照顧了，他雖脾氣不好，對我們時有嚴(yán)苛。只恨我年少之時，聽不進(jìn)去師尊的勸阻之說，白白浪費了這身好筋骨。”

“師弟，山下多多保重，師尊老人家，我們師兄弟會照顧好。此生不負(fù)相見！多多保重！”鏡川強忍悲傷。年少時即為兄弟，修習(xí)至今，從沒有想過今生還有永不相見之日。

待他下山之后，將會逐漸遺忘無妄山所有種種，也不會再記得曾經(jīng)如同親人一般的存在。

“小意師妹，我先走了，我會在山下有最美夕陽的地方等你。”

“陳河，你要是下山忘了我，那么我下山也會忘了你，忘得干干凈凈。”小意是合歡宗這一代新秀，很有希望在下次出圈。

“小意，不會。我絕不會忘了你。”陳河笑了笑，臉色慘白，仿佛失血過多。他顫抖著拉開衣領(lǐng)，里面竟鮮血未干，連內(nèi)襯都已浸濕。

兩個流血的大字，是她的名字。“只有這樣，我相信只要我活著，就一定不會忘了你，忘了我們的過去。”

“你這個傻子！！”小意捂嘴痛哭。她也曾彷徨，但是這一刻，她決定賭一把。

“等我，五年之后，若是我能順利贏得山試，我會去找你！！若是我不能贏得山試，我也會去找你！！聽見了沒有，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