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招的沉淀之后,王明軒便這般高聲開口一句,隨之便向后退去讓出了道路。
聞聲,王明禾幾人也是立刻收手來到了王明軒的一旁。
“追!”
他們收手,那姓胡之人則立刻高聲一喝,靈虛門四人便立刻向著云方景離去的那一處山谷急掠而去,根本沒有半點的遲疑。
看著他們離去,王明軒等人也并未繼續出手阻攔。
“這云方景,究竟是怎么惹上靈虛門的人的。”王明禾看著那山谷的方向,也是略微有些疑惑。畢竟,兩者看起來幾乎都不會有什么交集。
而王明軒輕哼一聲,道:“何必去在意這些,事不宜遲我們快些走吧。”
話音落下,他便立刻向著這處山脈的一條前路走去。人情還罷,之后云方景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了。
幾人對視一眼,多少也有些無奈。
最為在意的,還是沐清竹。前幾日云方景幫了她,但此刻她卻根本無力幫到云方景,只能夠這般袖手旁觀。
……
“這么快就追上來了么……”
急速向著前方掠步之間,云方景也是察覺到了身后數十丈之外那隱隱浮現的幾道身形,神色也略微有些凝重。不過,更多的還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前方,終究還是要先找到擺脫他們的辦法。
而這一處山谷之內錯綜復雜,想要追上云方景,那幾人也要還費一些時間。只不過,也正因為這山谷錯綜復雜,云方景才難以知曉此處究竟身處何處,而哪里才是離開山谷的道路。
“是妖靈的氣息?”
再往前,道路蜿蜒曲折,根本看不到太遠的狀況。并且隱隱的,察覺到了妖靈的氣息,讓的云方景也是停下了腳步。
方才的一刻鐘之內,他已經經過此處兩次,后方數條道路,皆是蜿蜒曲折而匯聚過來,后方被完全切斷,想要辨清來時的道路基本上是很難了。而目光前望,是一口死胡同,但是里面卻散發著妖靈的氣息。
繼續逃下去不是辦法,憑借著那幾人的腳力恐怕很快就能夠追上自己。而前方,那妖靈氣息濃重的死胡同,或許能夠恐嚇到幾人,至少可以替他爭取一些時間。
回首看了一眼那數十丈外追趕而來的人,拿捏之間他的腳步再度邁開,向著里面急掠而去。
片刻之后,那四人則是接踵而至。
同樣的,將腳步停在了此處。
“有妖靈的氣息,這小子膽子怎么這么大。”停下腳步之后,朱逸飛目光便看向了那個方向,多少也有些凝重。
“想必他是想著我們不敢輕易進去。”那姓胡之人便是說道,“朱逸飛,你與我一同進去,此外白東凌,你和許浩在這里等著。”
“可是……”白東凌道。
“沒有可是,這里面妖靈強弱未可知,你和許浩進去只能是送死。”姓胡之人立刻回駁,“事到如今,我們四個與他之間,只有一方能夠活下來。”
畢竟在這世上,也幾乎不可能會有人去原諒想要殺掉自己的人。
“走吧。”
隨后,他便對著朱逸飛這般說著。
兩人腳步極快,迅速的掠入了這山谷中的死胡同之內,行走之間,周圍妖靈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重。
而不多時,前方已經能夠看到云方景的身影。
隨之,兩人便立刻加快了步伐。
追趕間,驚動了山谷之內的妖靈,一時間群山涌起,而云方景在兩人的追趕之下,也是急掠入了一處洞穴之內。
“不能再追了。”
姓胡之人這般一言,隨之他便與朱逸飛迅速的離開了這死胡同之內。
那山洞之外,并感覺不到氣息的流通,顯然是只有這一個出口的。而此外,群獸涌動他們若是進去了,恐怕想要出來就沒那么容易,不如就在外面等著。
而另一方面,云方景進入這一處山洞之后,周圍便愈發的幽暗了下來。只不過,后方那追趕而來的兩人氣息不復存在,也是讓他逐漸放滿了腳步。
雖然光線幽暗了不少,不過隱隱的有不少的熒光在這山洞之內流動,也是增加了些許光亮,大致能夠看得清山洞之內的道路。
“混賬!”
腳步逐漸停下,而內心中開始平靜之時,一抹油然而生的怒氣一時抑制不住,讓的他不禁生起了一抹靈罡,隨之帶動了《驟雨梨花》之勢,猛地砸在了一旁的壁面之上,碎開了幾道痕跡。
嗡……
而就在氣勢散去的瞬間,他的內心當中突然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感覺所沖擊,轉而嗡鳴聲一起,瞬間就化為了一股強烈的波動席卷全身。
與此同時,周圍的氣息,也逐漸開始流動。
“那個方向有什么么?”
稍微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之后,他帶著一絲疑惑的神色,腳步也是徐徐邁開,向著周圍天地靈氣流動的方向,逐漸走去。
不知走出了多遠,隱隱的便是看到了周圍熒光通向的一條通路極遠處,徐徐生起了一抹白芒,在那周圍的洞穴壁面,也是被照得通亮。
心下一平,他便立刻急掠而上。
隨著臨近,那白芒逐漸變大的同時,白芒之內的景象也逐漸顯現出了輪廓,似乎是另一個出口,但是卻隱隱的還有這山壁阻隔。
踏。
很快,他一步踏出,便是從這幽深黑暗的隧道之中穿行而出,來到了一處較為寬敞的地方。四向一望,卻依然還是山壁,但是明明沒有絲毫的光源,這里卻如同暴露在白晝之下一般,顯得通亮。
而細細掃過周圍壁面,隱隱的還能夠在這些凹凸不平的避免直上,看到一些整齊而又復雜的溝壑,如同紋路一般相互連接。
“這柄劍……”
目光流轉之間,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了那最中心一處石臺之上豎插著的一柄劍,周圍的氣息流動也幾乎是向著那柄劍的方向流轉。非但是如此,劍身所插的位置,更有紋路流出,從地面上直接連接到壁面,與那些溝溝壑壑的紋路化為一體。
仿佛,是在鎖著這柄劍。
云方景的腳步逐漸靠近過去,視野之內那柄劍也是越來越細致地展現在他的眼前。劍身只有半截露在上面,而劍身之中滌蕩出來的絲絲意蘊,卻讓云方景腦海之中浮現出了‘山河圖’,兩種意蘊出了濃度之外,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