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擺開衣袖,旋身一轉,潔白的羅衫迎風飄飛,似春風拂面的微微展笑,搖頭道:“嗯,我還需要換嗎?你去吧。”說完,便看著眼前那一片青翠的綠竹走去,閉上那雙清澈的雙眸,聞著那淡淡的竹葉清香味,獨自陶醉其中。
今天是她們回門之日,她幾乎已經忘記有這么回事了,什么回門對她來說基本是毫無意義,記憶中,那個商新月的父親好像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小人,而她那繼母也不是個好東西,回不回有什么區別了?不過,能出趟門,見識一下這大羽的風土人情,倒是必須的。
一會,墨塵換好了一套暗青色錦衣走了出來,只見,獨自待在竹林下那道白色的倩影,衣帶隨風清揚,長發飄飄的背影,立即勾起了他那性感的紅唇,笑意盈盈的走了過去,站在新月的身后彎腰一作揖,“娘子,讓你久等了。”
聽見墨塵那性感誘人的磁音,新月嫣然的一轉身,噗!哈哈……“得了吧你,在我面前別這么文縐縐的,都快把我酸死了。”一下沒忍住,就被墨塵那溫文爾雅的舉止惹得啞然失笑。
“呵呵,娘子,為夫難得文雅一回,你這話說的多不給面子啊,不過,為夫不介意。哈哈……走吧。”墨塵被新月這么說,直起腰來,伸手一攬,便將新月樓過來,抱著她就朝院外走去。
“真酸,呵呵……不過我喜歡。走吧。”
去見識一下大羽國的國都到底是何模樣,她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誰知,剛一走出墨府的大門,一聲怪怪的的腔調便傳來了。
“喲,相公,您瞧瞧,這三弟還真是寒酸,這回門就這點兒東西,弟妹啊,嫂嫂還真替你不值。”張柳蘭陰陽怪氣的腔調立即將新月她們一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門前,豪華鑲金錦緞的可以坐上7、8人的大馬車,對上她們排在后面的實木布簾簡陋僅容2、3人的小馬車,還真是寒酸的沒法相比。
墨劍正忙著叫人抬上回門的禮物,聽到張柳蘭的話語,便轉過頭來,本也想要奚落墨塵跟新月一番,卻頓時傻眼愣住了。
只見,新月一席白色綾羅羽裳拽地長裙,貼身的剪裁,恰到好處的勾勒出美好修長的身形,清麗脫俗、美如天仙,把他給直接看呆了,只是某女似乎連瞧都不曾瞧他一眼。
張柳蘭一見墨劍竟然看新月看得連眼都不眨一下,頓時嫉妒臉上抽筋,狠狠的在墨劍的手臂上一揪。
“哎呦!你干嘛?”墨劍手臂一疼,頓時惱怒。
“你說我干嘛?那么喜歡她當初干嘛甩了她來娶我?哼!上車。”張柳蘭一甩袖,完全沒了大家閨秀該有的風度,氣哼哼的丟下墨劍上了馬車。
“你這個女人,哼。”
看著先上車的張柳蘭,墨劍也氣惱了,只是他不知道氣的是自己,還是她。
一回頭,朝新月她們走了過去。
“小姐,大少爺走過來了。”一旁的小雨頓時緊張,害怕她的小姐會沖動,小心翼翼地的拽了拽新月的繡角。
新月低頭在小雨耳邊輕聲道:“沒事,就當沒看見不就沒事了。”
墨塵見他的大哥墨劍向他們走了過來,趕緊恭敬的彎腰回禮:“見過大哥。”
墨劍似完全沒看到墨塵的人,沒聽的他的話一樣,直接躍過了墨塵,朝新月走過去:“月兒,怎么,見了大哥也不打聲招呼,難道是還在生劍哥哥的氣嗎?”
噗!賤哥哥,哈哈……新月頓時覺得腸子都在抽搐,憋得她難受。
墨塵頓時就握緊了袖口下的雙拳,臉色暗沉了下來:墨劍真是的越來越過分了,怎么可以當著他的面,用這種語氣跟他的娘子講話,就算曾今他們之間有過什么,但那都已經是過去了,而且是他自己將新月讓給他的,難道到此時還想要將他的娘子搶回去嗎?
新月立即感覺到了身邊墨塵的微妙變化,偏頭魅眼微笑的看了看墨塵,玉手伸過去放在墨塵因緊張而緊握的拳頭上,輕輕拍了兩下。
“大伯,是你啊,不好意思,新月還真沒瞧見你。”肚子都要笑爆了,無視的牽著墨塵就要上車,一回頭冷冷對著墨劍再道:“還有,月兒這個名字,除了我男人,你,沒資格這么叫!夫君,來,拉月兒上車。”生氣?哼,一個對女人始亂終棄的賤男人,她不屑的連瞧都懶得瞧一眼,又怎么會生氣。
同樣的一句話卻是完全不同的對待,對著墨塵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頓時補足他憤怒的心靈,處處維護著他的尊嚴。
墨劍頓時就氣不過去,臉色刷一下就粟了起來,何時他墨劍竟成了女人眼里這么不受歡迎的男人了?下人們看得好笑,紛紛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誒,不是聽說三少奶奶是大少爺的舊情人嗎?怎么理都不理大少爺了?”
“噓,小聲點,你找死啊。”
這大公子,要權有權要勢有勢,這要貌還有貌,什么時候被人看扁過,她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看見下人似乎在議論他,眼神狠狠地瞪過去,嚇得那些人趕緊閉嘴。
“你,好的很,有了新歡忘舊愛,你也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已,哼!”說完一轉身,猛地拂了拂他寬大的錦袍,甩開大步就往回走。
“你站住!”
剛登上車攆墨塵,俊逸的臉龐頓時陰沉下來,雙眸開始泛出火花,他有什么資格這么說她的妻子?不管她以前如何,可現在是他的女人,墨劍可以傷害他,但不可以傷害他身邊的人。
墨塵一下放開新月的手,縱身跳下車攆,快步的走向墨劍,刀削俊逸的臉龐布滿了寒霜。
新月一見:“夫君?”擔心的跟下馬車,墨劍的言語同樣激怒了新月,但是她犯不著為了這樣無知,無恥的人氣憤,可是看墨塵憤慨的神色,新月心下又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