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玫瑰的香水味浸染著,空氣也變得安靜了,累到極點的白琉璃終于不安的沉睡過去,卻是一夜的惡夢,九點多,聽到樓下傳來嘔吐的聲音,白琉璃趕緊爬起來,走到樓下,就看見白雪飛臉色慘白的從浴室里扶墻而出,看見她怔了一下,笑道:“是不是把你也吵醒了?”
“飛飛,是不是頭又痛了?我給你拿藥吧!”白琉璃急步的沖到樓上,找了一些治頭痛的藥下來。
白雪飛坐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把藥都吞下肚去,這才疲軟的看著大門外,低聲問道:“凌總送我回來,他有沒有說什么?”
白琉璃呆了一下,搖搖頭:“他送你回來就走了!”
白雪飛輕笑起來,打趣道:“可能是看你在家,所以他不好多待吧!我得打個電話跟他道歉!”說著,就要去找手機,白琉璃卻按住了她的手,急切道:“你才剛醒來,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他是個男人,沒有這么小氣的!”
白雪飛卻一臉苦悶:“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來頭,我們公司的贊助全是他給的,他就是我們的終極老板,我可得罪不起??!”
“?。 卑琢鹆е桓杏X猛然一顫,心頭的苦澀又更濃烈了。
白雪飛見她嚇的臉色蒼白,又笑著安慰道:“不過,你不要替我擔心啦,凌總對我很好的,昨天晚上都怪我的朋友敬太多酒給我喝了,害我白白失去大好的機會,姐,我跟你說哦,其實啊,我很喜歡凌總的,如果能做他的女朋友,我就不需要看那些人的臭臉工作了,唉,好可惜!”
白琉璃已經(jīng)聽不到她在說什么了,一顆心像被扔在冰水里,渾身都發(fā)涼,昨天的那個男人,竟然是飛飛的幕后老板,飛飛竟然告訴她,她想做他的女朋友。
天啊,看看她都干了什么啊,以為他只是一個危險的男人,想占妹妹的便宜,她情急之下,交出清白來保護妹妹,可事情為什么變得這么糟糕?
她風中凌亂了!
腦子遲鈍,再也想不到任何的辦法,只剩下一片的死灰。
“喂,姐,你怎么沒聽我在說話?。 卑籽╋w嘟著唇不滿的抱怨,白琉璃依舊沒有反映,像是凍僵了一樣。
白雪飛討了個沒趣,站起身來:“算了,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淌,姐,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禮物?我送給你!”
白琉璃依然像根木頭,臉色灰白,看著妹妹進房換了一套衣服出來,然后走出去了,她才找回意識,喃喃道:“飛飛,對不起……對不起!”
白琉璃的人生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扭曲了,一場突來的意外,成了她的災難,她無法想像若是讓妹妹自己自己做的壞事,會是個怎樣的情形,就算妹妹不罵她,她也已經(jīng)無顏再面對她了。
羞愧,自責,害怕,像潮水一樣的掩沒了白琉璃,她的人生一片的黑白,看不到光明了。
晚上,白雪飛開著車回來,白琉璃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惶恐不安的等著她進門,白雪飛一進來就把包扔到沙發(fā)上,像平時一樣當眾把上衣脫掉,露出性感的身體,煩躁道:“這天氣真是悶死了,潮濕濕的,討厭!”
白琉璃見她似乎跟平常無異,這才慢慢的轉過神來,忙低著頭把她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撿起來,走到浴室門口,里面已經(jīng)開著水聲了。
她安靜的把她的臟衣服扔進洗衣機里去,剛想開水洗衣,白雪飛就擦著濕濕的頭發(fā)走出來,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嚷道:“洗它干嘛?。咳恿税桑凑矣植粫俅┑诙蔚?!”
白琉璃一愣,可惜道:“這么好的衣服就這樣扔了多可惜啊,還是洗干凈掛起來吧!”
“隨便你!”白雪飛嘟著唇回房間去了。
白琉璃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灑起來,走進白雪飛的房間里,看見她正在打電話,高挑纖細的身材,精致美麗的臉龐,這兩年,她的氣質也越來越好,擁有這么美麗的妹妹,白琉璃打心里感到高興。
她不想打擾妹妹跟朋友閑聊的時光,準備轉身時,白雪飛忽然叫住她:“姐,晚上我要出去陪朋友!”
她一怔,點點頭:“哦,那你要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夜宵吧!”
“不用了,你別等我,自己先睡吧,我也說不定什么時候回來!”白雪飛一邊說著,一邊急急的換衣服,然后提著包包就出門了。
白琉璃看著風風火火的妹妹,嘆了口氣,妹妹天天工作在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這棟房子完全就成了她一個人居住。
如果是之前,她會覺得很舒服自在,但是現(xiàn)在,她卻只感到慚愧,想要逃離這個房間,她好擔心,擔心有一天妹妹會發(fā)現(xiàn),不再把她當成姐姐了。
時間在惶恐不安又過去了一天,第二天早上,白雪飛也沒有回來,雖然已經(jīng)習慣了,但心里還是很擔憂,其實,如果不是妹妹很喜歡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她并不支持她去做這一行,雖然能賺回很多的錢,但付出的卻是青春和身體,雖然白雪飛不在她的面前提工作的內容,總是把她拍下的雜志給她看,但她卻還是能感覺到妹妹的工作性質,能夠成為明日之星是最好的,但如果不能,那該怎么辦呢?
早上起來,雨停了,太陽鉆出了云層,難得的一個好天氣,白琉璃依舊像個保姆一樣的把家里的東西整理出來晾曬。
忽然,門鈴響了,她急忙的從陽臺上下來,以為會是妹妹的朋友找上門來,可是,一打開門卻是一大束的玫瑰花遞到她的面前,一個穿著藍色服裝的男人看見她就問:“你是白琉璃小姐嗎?”
白琉璃怔了一下,點點頭:“是我!”
“有位先生訂了花讓我送到這里來,請你簽收一下!”藍色衣服的男有遞上一個收據(jù)和筆。
白琉璃怔愕不已,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寫錯名子了?”經(jīng)常有人給妹妹送花來,她已經(jīng)很習慣了,但忽然有一天聽到這花是送給自己的,她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