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農(nóng)民,母親則是貴族家的小姐。在一次燈會上二人一見鐘情,雙雙許下誓言,一不非卿不娶,一個非君不嫁。隔天父親去求親,母親父親不答應,嫌棄父親是個農(nóng)民,并詆毀父親……”思名閉上眼,模樣有些倦了。低低道“……最后父親帶著母親私奔……花了一輩子的時間打下了這片家業(yè)。讓母親過上了幸福……父母去后,我就搬著家業(yè)離開……”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后,易嘉一看,思名安詳?shù)乃耍ò苍敚克廊耍浚?
他其實是個很秀氣的男子,長得近乎像少女。細長的眉,狹長的雙眼,小挺的鼻子,更讓她不解的是,為何他的雙唇時常都那么紅潤。前世,她一直都喜歡像思名這樣的男子。
她沒有談過戀愛,但心里卻明白自己到底要尋找怎樣的一個另一半。她的要求不是很高。只要求他要有好的脾氣,永遠不會對她生氣,擁有像大海一樣包容她的心就可以了,尋尋覓覓好幾年,一直都未能如愿以嘗的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也沒有談過一次轟轟烈烈的愛情戲碼。
現(xiàn)在趕上流行的穿越,少了談戀愛,少了結婚,直接讓她懷孕生子,有時,獨自想想,自己都覺得這樣的人生是否是她所想的……可每每清晨一醒來,她都會認為,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錯不是嗎?
穿越不是小說,她真正穿越后才明白這個道理。小說就是小說。它只會跟著讀者走,生活離的太遠了。
喚來丫鬟,來個花瓣浴。由于懷孕,身體較為笨重,雖不喜歡有人為她洗澡,但,眼下也沒有辦法。
“夫人,你的皮膚好白哦,背好光滑哦。”丫鬟的聲音驚醒了她。
程綰綰自生下來,后背就有一幅冬梅迎春圖,可她尋了半天也瞧不見,只有光禿禿且好看的后背。她猜測,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系。那日,綠意突然盯著她的背,囈語道:“我記得夫人背上什么也沒有啊,為什么少爺還要我去瞧個仔細呢?”畢竟還是個單純的姑娘,有什么說什么。
“你剛才說少爺讓你瞧我的背?”易嘉問。看不出心里想什么。
“啊”綠意一臉犯難,估計左君叫她莫要告訴她吧。“是的,少爺是這么問的。”
易嘉心思繞了地球一周后,若無其事道:“少爺救我時,背上曾留下了傷口,估計是問現(xiàn)在是否好了吧。女孩子留疤是很難看的。”
左君三歲左右曾見過程綰綰,她不知道對于一個三歲大的孩童來講他是否還記得她,但這次,給她敲了警鐘。她是廢后,名不正言不順的跑在宮外來,若讓他知道了,她不會好過吧。
沒過幾日,寫了封書信,跑了。連他的婚禮都未來的急參加。以她的估計,婚禮那天來的賓客,可能有認識她的吧。雖說幽閉了十幾年,但,這臉可沒變啊——
“啪”張蝶舞落下手中最后一籽,笑吟吟道:“陛下您輸了。”年芳十五的她帶著一路的陽光住進了這后宮。所到之處總會是歡歌笑語。
比起劉慶來,她多了份少女的嬌憨和任性,比趙鳳儀多了些女人的撫媚。勝薇夫人的安靜,在安靜下蔭動著柔情,她亦有妖媚的女姿,比絢夫人多了些誘惑。她就這樣帶著蠱惑人心姿態(tài)走到了劉紊身邊……帶著后宮女子的擔憂,她毫無芥蒂且放肆的住了進來……
按理,依照她這樣的身份,本因住公主殿才適理。劉紊將她安排在了后宮,究竟是何用意?那便不得而知,她這一住進來,謠言紛紛而至。無疑的便是,劉紊有意將那傳奇一般的少女納入后宮,眼下只是少了一種形式而已。
進半月來,劉紊與張蝶舞也算天天處在一起。就連一旁伺候的揚才問也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美麗的張蝶舞竟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倘若她要是男子,定能封侯拜相,成為一代賢臣。揚才問原本以為她只是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而已,眼下一觀察了解,對這少女也越發(fā)尊敬,就連稱呼也有小姐變?yōu)榱酥髯印埖杪牭拿靼祝α诵Γ醋霰硎尽⑽芍皇菍⑺麙吡艘谎郏鄾]有糾正他口頭的錯誤。
揚才問心里暗自驚訝,陛下這樣的態(tài)度,是承認了張蝶舞了嗎?還是,陛下本就有這樣的打算?宮人們見揚才問這樣的人物都喚張蝶舞為“張主子”,眾人紛紛效仿。這一下子,后宮隱動是任何人都看的見的。
各位夫人擺出各種理由譴人喚張蝶舞,名為一敘。實著里面的含義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和薇夫人二人同尋常一般,對這突來的到訪者依舊有理相待。從未喚過一聲“妹妹”,依舊稱“張小姐”。
這半月來,張?zhí)悼芍^門庭若市,好一副熱鬧的景象。
這樣的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就差主宰一切帝王的——一句話而已。
劉紊被道棋藝不精也不惱火,淡然道:“恩,蝶舞又贏了朕一局。”一旁的宮女忙重新擺好棋局,退了一旁。
“這宮里住著可習慣?”劉紊先執(zhí)白子,啪一聲落下。眼角瞥到一小宮人匆匆走進大殿的身影。那小宮人朝揚才問喃了幾句,低頭退了下去。
“啪”張蝶舞也落下一黑子,然后嫣然一笑:“住的很好。”
揚才問從身側走進劉紊身畔,欲要附耳上前。“說。”劉紊也不看他,只顧自己下棋,到是揚才問一聽后微微一愣,朝張蝶舞看一眼,方才道:“尚郡子和幾貴族公子在鬧市中,將一商販打死了。這事情鬧的不可開交……”
張蝶舞落下一子,朝揚才問看了看,又看了看劉紊,最后目光落在棋盤上。
劉紊似乎沒有說話,他注視棋盤良久,在落子同時,他道:“將他貶職了吧,幽閉一月,此事看婉文公主如何處置。”
“是。”揚才問退了大殿,找來剛才的傳話的宮人,將劉紊的話復傳下去。“此事是誰讓你通報陛下的?”一個郡王的兒子打死一商販,按理來講不是什么大事,這樣的事幾乎每天都有發(fā)生,為何還要將此等小事通告于陛下呢?揚才問不得而知,只好拉住小宮人,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