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狐貍活了三千年,可他對于男女之事也僅僅局限在表面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女人為什么如此瘋狂地拽他們往里走。
這一想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念叨了起來,“那些女人為什么見了男子就抓,女人就不抓呢?這男子行走在人間可真恐怖啊!”走著就撞到了故意擋在他面前的尊如身上。
“你干什么?”郝狐貍很惱怒。別看郝狐貍平時嬉皮笑臉的不正經(jīng),可對于有些事情他可是一干二凈的。
尊如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了心事的狐貍精啊,這里容易患迷糊。”
“怎么?你還想教訓我?”郝狐貍倔脾氣上來就湊前來,“有本事你就告訴我剛才是怎么回事?”
尊如看了看風無惜跟神情游離的轱轆娘,想著那些事不好說,于是把郝狐貍帶到一邊,靠近他告訴他很多東西。
風無惜遠遠地看著他們,可他們筑屏隔界,她聽不到他們說什么,只看到尊如的嘴一直在動著。郝狐貍一會兒看看身下一會兒看看尊如,一會兒又捂著嘴巴呵呵笑一會兒又驚訝地看著尊如。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呢?風無惜很好奇卻要盯著轱轆娘,所以她只能看著。
大概過了一個半時辰,郝狐貍跟尊如回來了。尊如跟平常無二,郝狐貍樣子完全不一樣了,紅光滿面的就跟喝醉了酒一樣。一個腦袋靈光的靈物一下子被尊如灌輸了那么多人間的事情消化不良。
“師父,如公子,你們說了什么?”風無惜沒心,但有腦子,跟他們呆久了也會好奇的。
郝狐貍看了一眼風無惜,又看了一眼轱轆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東西,滿臉通紅。
風無惜皺了一下眉頭靠近一步,“啊!”郝狐貍瘋也似地逃開了。
我不是洪水猛獸吧?風無惜更加莫名其妙了,她把疑惑投向尊如。
“這是男人的事情,小惜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尊如輕輕地敲了一下風無惜的腦袋。
他那像是大哥哥一樣寵溺的眼神讓轱轆娘想起了她跟陳公子在一起的時候,陳公子也曾寵溺地摸著她的頭,她就受不了了,趁著他們不注意朝著他們看不到的方向的那塊大石頭就撞去。
風無惜跟尊如感覺到一陣風,回頭就看到轱轆娘就要撞到石頭上了,他們已然來不久救治,正想該怎么救才看到轱轆娘頭一直沒撞上,原來是郝狐貍用了靈力定住她了。
郝狐貍收了靈力,轱轆娘輕輕撞在石頭上,她發(fā)覺自己沒有死,她也知道有他們在她死不成,頓時趴在石頭上嚎啕大哭起來,“我已沒了貞潔,就算我愛陳公子,我跟他也不可能了,與其此生活在思念中還不如讓我去死!”
郝狐貍走過來手拍在石頭上,石頭頓時裂開一道口子,他右腳斜傾,居高臨下地看著轱轆娘怒罵道,“不就一個陳公子嗎?那么絕情的一個人不要了,他有的別的男人也有,你這女人這一路尋死覓活的有意思嗎?”
風無惜總覺得郝狐貍變了,至于變了什么,她說不上來。尊如口張得大大的,他沒想到郝狐貍臉不紅心不跳的,那么快就把自己告訴他的東西融會貫通能靈活運用了。世人說狐貍臊還真是有道理的,只要稍微加點就能熟稔于心。
“你知道一個女人失去了貞潔意味著什么嗎?”轱轆娘哭著朝郝狐貍說道,“無人話凄涼,無人定終身,無人諒解,過街老鼠般茍延殘喘,你不會懂,你走到哪里那些唾沫都能淹死你,除非你死了,不然父母都會被人嘲笑譏諷的,哇……我可憐的爹娘啊,都是女兒不孝,讓你們難做了。”
轱轆娘想著自己將要面對的場景哭得心碎,郝狐貍聽著無奈悔恨自己一番好意她聽不進去。
風無惜只是想不明白轱轆娘為什么會那么難過。尊如投去同情的目光,他是經(jīng)歷過禮數(shù)周全熏陶的人物,可他沒辦法改變別人的人生軌跡。
周圍偶爾會有人走過,他們看到轱轆娘哭得那么傷心,還念著,“我活著有什么意思?”兩物一人卻那么平靜。他們以為兩物一人欺負了轱轆娘,這不,他們熱心腸地拿著身旁的東西往郝狐貍跟尊如身上打,還喊著,“欺負女人,一副斯文模樣倒是心里齷齪的種!”
“什么?”郝狐貍當即就跳起來,“看清楚了,我郝狐貍這么儒雅,他尊如那么俊美,我們會欺負女人?”
“你們這種人都自恃俊美的最可惡了,妖怪怎么不抓你們?就因為你們毒氣全攻心了,臉上沒氣就白,臉白看著就俊美了。”有一個中年人的話讓郝狐貍跟尊如無法辯駁。風無惜站在一旁感覺挺有意思的。
解除誤會還是依靠風無惜,她一番勸說加上轱轆娘的肯定后,那些人才放過尊如跟郝狐貍,嘴上還放上狠話了,“你們這種人就該被塔頂妖物抓去挖心,不然禍害人間。”
看著他們罵罵咧咧,郝狐貍傻眼了,他推了推尊如,“這叫什么?我沒做什么惹了一身騷?”
尊如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他心態(tài)極好,他看了看郝狐貍調(diào)侃起來,“那是師父身上的狐貍騷臭害的。”
“關我什么事?”郝狐貍又炸了,他沖到轱轆娘面前聲柔面帶笑容,“我求求你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們平白成了罪人了。”
轱轆娘一個柔弱女子面對那種遭遇,她傷心是在所難免的,所以郝狐貍的話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她還在那里哭,那些行人仍舊對尊如跟郝狐貍猜測不已。
郝狐貍跟尊如連續(xù)遭了三次悶棍之后隱忍的怒氣早就化為烏有了,在這個小伙子拿斧頭柄打他們的時候,尊如抓住了小伙子的手,無奈中帶著笑意,“呵呵,小兄弟,天大的誤會可我不想解釋。”
“這里就你們幾人,還能有什么誤會。”小伙子力氣很大,斧柄往下壓,尊如怕傷了他不敢隨意出力,只能讓斧柄不挨著自己。
“是誤會,跟這位公子無關。”轱轆娘總算良心發(fā)現(xiàn),她跑過來解釋,“我遇到了一些事,他們?nèi)齻€是好人……”一番解釋小伙子才離去。
“你可總算不哭了,如果不是琴筑要取你的心,我們早就把你扔到河里喂魚了!”郝狐貍無奈,心里卻念道:她的心很普通啊,琴筑為什么要呢?還那么興師動眾的。
妖就是妖,以人心修煉實屬正常!郝狐貍轉念一想就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