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
關(guān)雎爾說到一半,就看到汪哲把食指豎在嘴邊,目光注視著眼前的一小塊地面,聽著屋內(nèi)的響動。
“先搞定這件事,然后再說別的?!蓖粽軌褐噶酥复皯簦P(guān)雎爾點點頭,輕聲問道:“我們是來替瑩瑩出氣的嗎?!?
“這話就問的沒水平了?!彼汛皯艟従徖_,朝著關(guān)雎爾笑了笑:“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驚訝,等我出來之后再和你解釋?!?
“好。”
關(guān)雎爾點點頭,汪哲一笑,縱身跳進屋子,他刻意控制了自己落地的聲音,以及每一步的響動,關(guān)雎爾在外面看著,手心全是細(xì)密的汗珠,心中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在關(guān)雎爾看不到的地方,汪哲的眸子泛起一絲寒意,原本他只想分開白渣男和小蚯蚓就好了,沒想到這個人還這樣糾纏,再一次騙了小蚯蚓不說,還把樊姐誣陷到警局,這一切是你自作自受,今晚就要付出代價。
汪哲閉目凝神,把意識集中在眉心,感受到熟悉的刺癢之后,‘看’到了兩個光團,一個在他身后,另一個在他前面不遠(yuǎn)處。
他把意識靠攏面前的光團,腦中回想著看過的恐怖電影,一點點的具象化,然后在融合到一起,推向光團。這就是汪哲的計劃,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他變的成熟了,不再像以前一樣,逞一時之勇,只知道發(fā)泄心中的憤怒。
那些光團就是人的意識,也就是所謂的靈魂,汪哲把前世看過的恐怖電影的片段,融合到一起,再整個推進白渣男的意識中。
這是他根據(jù)松果體的能力,摸索出的新手段,目前只能在人沒有意識的時候用,也就是昏迷,或是睡覺的時候。
這個計劃,是他在曲筱綃家里想出來的,當(dāng)時電視上放著恐怖電影,他就想到了這個方法,既能解決了白渣男,也不會讓人懷疑到他身上。
汪哲睜開眼睛,露出一絲冷笑,他已經(jīng)把那些恐怖電影融進了白渣男的意識,這就相當(dāng)于把白渣男的夢境變成了電影院,還是只會播放恐怖電影的那種。
一雙繡花鞋,藍(lán)色骷髏,山村老尸,午夜兇鈴,這些經(jīng)典的恐怖電影,會在白渣男的夢中反復(fù)出現(xiàn),醒來之后,他不會記得夢中的細(xì)節(jié),只有恐懼會一點點的滲入他的意識,慢慢的摧毀這個人。
“小哲,你沒事吧,你對他做了什么?”關(guān)雎爾好奇的看著汪哲,她只是看到汪哲走進去站了一會兒,甚至沒有碰到白渣男。
“我給了他應(yīng)有的懲罰?!蓖粽軟]有解釋,他怕嚇到這個單純的女孩,關(guān)雎爾朝著窗外里面看了兩眼,卻什么都沒看出來,她不滿的撅了噘嘴。
“你到底在里面干嘛了?”
“想知道啊,親我一口。”
“流氓!”
“嘶,流氓也是有人權(quán)的,怎么女生都愛這一口,松手!”
汪哲咧著嘴,好不容易把腰間的軟肉,從關(guān)雎爾手里拯救出來,他算是服了,人別人家的妹子談了戀愛,都是智商變低,到了他這,竟然都變的越發(fā)暴力了,合著他就是‘讓女人一戀愛就暴力星人’是吧。
“到家了,好好休息,工作做不完就算了。”汪哲揉了揉關(guān)雎爾的腦袋,看著她鼓起來的包子臉,他想了想道:“我回家研究一下你那個公司,一定想個辦法讓你留下來的?!?
“知道你關(guān)心我,別想那么多了,這個拿著?!标P(guān)雎爾掏出一疊錢,分了一半遞給汪哲,笑道:“這是我一半的伙食費,先救濟一下你。”
汪哲剛想說話,關(guān)雎爾先開口道:“拒絕我之前,先想想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想好再說話?!?
汪哲看著關(guān)雎爾臉上俏皮的神色,忍不住失笑了,他拿住那一疊錢,惡狠狠的道:“好,保護費我就收下了,你下半輩子的安全我負(fù)責(zé)了。”
關(guān)雎爾愣了一下,莞爾一笑。
“行了,這次真的走了,為了我以后的小媳婦兒,回家努力工作去嘍?!蓖粽軘[擺手,留給關(guān)雎爾一個瀟灑的背影。
“等一下!”
汪哲回頭,風(fēng)吹過,揚起了關(guān)雎爾藍(lán)色的裙擺,他唇上傳來一陣溫暖,觸電的感覺從心底涌向全身,鼻尖傳來陌生又熟悉的香味。
一路上,汪哲的嘴角一直是咧著的,嗅著夏天夾雜著燒烤味道的空氣,幾乎是一跑一跳,心中的喜悅再難以壓制。
有了兩個媳婦兒,穿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有的問題好像都一下解決了,他甚至有些期待,自己下一次會穿越到什么世界。
反正不管穿越幾個世界,回到都是兩天之后,全當(dāng)旅游了。
橘黃色的路燈下,一間破舊的小屋佇立在那里,幽靜的小巷子,綠色的青苔長在那些角落里,小屋的門口,放著一個小板凳。
板凳上坐著一個美女,美女臉上沒有表情,卻也不是很冷漠,修長的雙腿分開,中間的地上放著一個籮筐,籮筐里散落著魚鱗。
“回來了?!?
“你這是......殺魚?”
“嗯?!?
汪哲歪著頭,看著坐在家門口的楊嘉兒,雖然畫面很溫馨,但就是感覺怪怪的,一個警察局的隊長,干翻七八個老爺們都沒問題的冰山警花,現(xiàn)在在自家門口殺魚,這場景不管怎么看,都充滿了違和感。
“還是我來吧,你回去歇一會兒?!?
楊嘉兒沒說話,只是躲過了汪哲伸來的手,平靜的道:“明天出去找工作,再賴在家里,我給你踹出去?!?
汪哲忍不住笑了,楊嘉兒的口氣和夏冬青真的很像,看來他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一個懶散的家伙。
他從家里搬了個小椅子出來,坐在楊嘉兒旁邊,嚴(yán)肅的道:“你就饒了外面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大學(xué)生吧。”
楊嘉兒生疏的收拾著手里的魚,頭也不抬的道:“何解?”
“你沒聽新聞?wù)f嗎,大學(xué)生都去養(yǎng)豬了,要是我這種人才再去找工作了,讓那些失業(yè)的大學(xué)生們情何以堪。”
楊嘉兒放下手里的魚,抬頭看了汪哲一眼,淡淡的道:“你有沒有考慮過,作為你的臉,它長在你身上,該有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