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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段經歷

在上一節我曾講到過童年時期的懵懂情愫,那時我們還小,不懂男女之間的感情。但是荷爾蒙分泌的一剎那還是起了最為本能的沖動。用著還不太成熟的相處之道同異性相處著,心里總覺得還不太滿足,但過分親密的行為又不太敢,呵呵真是一個萌蠢的年代。

在放學之后,往往家里離做飯還早,這個時候我會跟一些小伙伴一起出去玩(絕大多數我會先做完作業再出去,有時也會玩過以后再做,因為是五年級的學生了,馬上就小學畢業了,老師也不像以前那般嚴厲)我,彪子,班長,呆瓜,軍子還有二牛牛經常會在村里大街上一起玩。一天我們玩著玩著就覺得沒啥意思了,于是軍子就逗呆瓜,“嘿,你不是對小蜻蜓有意思嗎?敢不敢把她叫出來?”其實軍子也對小蜻蜓有意思,只不過他不愿承認罷了,可能他還覺著以自己的名義“約”不出小蜻蜓來,只能借助別人的名義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呆瓜是個“傻大膽”,雖然他不像軍子那樣對小蜻蜓有意思,但是他很愿意在大家面前表現自己,不愿別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在大家跟著軍子一起起哄了數番之后,他便信心滿滿地去“請”小蜻蜓去了。

結果呢,剛走到小蜻蜓門前就打退堂鼓了,他一回頭就被大家抓緊問到,“做甚呀?”“我不去了還不行嗎?”呆瓜無奈的表示,“不行!”我們幾個異口同聲地大聲說到。呆瓜還要反駁,我們大家不由分說的把他一頭生生按進小蜻蜓的家門,結果出人意料的是,呆瓜與小蜻蜓撞個滿懷,小蜻蜓一臉茫然的問到,“你怎么來了?”她又向我們后頭看看,更加不解了,“你們幾個湊到一起也不容易啊,哈哈...”她還頗帶戲虐的口吻講,“這樣一來可以肯定又要有大事發生。”我們當然知道這是一句調侃的話,因為眾所周知,我們幾個在學校里都是刺兒頭。當然,大家對我的印象還好一些,因為老師曾夸過我幾次。小蜻蜓的意思是我們幾個湊到一起準沒好事兒。她接下來質問道,“你們幾個來我家干嘛?”她剛把目光投向呆瓜,呆瓜就把目光躲開了,好像這事兒跟他沒關系一樣。于是小蜻蜓便又把目光投向了我們幾個,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存心要讓呆瓜“惹禍上身”,“我們是跟呆瓜過來的。”于是我們便異口同聲道,“對對對,我們都是跟著呆瓜一起過來的。”小蜻蜓又一次看向呆瓜,“說吧,你?找我啥事?”呆瓜手足無措而又通紅著臉,惡恨恨的看著一臉幸災樂禍低頭抿嘴淺笑的我們,張口結舌的費了半天勁才說到,“我找你是有些事,但是得上大街上去說。”小蜻蜓往自家院子里看看,“在這兒確實不方便,萬一被我媽看見了,不太像話啊,我一個女生跟你們一堆男生混在一起...”于是我們幾個就跟在呆瓜與小蜻蜓的后面,抱著看戲的心態跟著。

一直走到村里大街上以后我們幾個便大眼瞪小眼的沒招了,呆瓜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小蜻蜓聊著,然后就眼巴巴的看著我們不知該如何是好。小蜻蜓似乎看出些門道,略顯警惕的說,“你們該不會是騙我的吧?”說完就要轉身往回走,這時大家都傻眼了,不甘心這么好的一個局就這么毀了。

其實事后我想了想,其實大家也沒想怎么著,只是想跟小蜻蜓多呆一會兒,讓她陪我們說說話,僅此而已。可能是童年受農村里比較保守的思想禁錮,跟異性之間也沒啥可聊的,只好東拉西扯的拉著話頭,閑聊之中讓剛剛萌芽的荷爾蒙透透氣,免得憋在心里老難受了。

接著上頭繼續嘮,說我們幾個眼看著小蜻蜓就要轉身離去,便十分的不甘。這時彪子靈機一動,跟呆瓜面授機宜似的匆匆講了幾句,呆瓜便頓時心領神會。對著小蜻蜓說,“別走!其實我剛才說的不是實情,其實是小慧要找你。”小蜻蜓便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問到,“你說的是實話?”“騙你天打五雷轟!”呆瓜斬釘截鐵地講到,我看著呆瓜決絕得樣子差點笑噴了。后來我看到呆瓜在初中時談朋友的場景,于是便心想這家伙該不會是在這個時候先我們一步悟到了處朋友的先機吧?以至于以后呆瓜身邊“佳人”換了一位又一位,每次看到他斬釘截鐵地發誓我就會想到這次事件,看來男女之間大抵如此,一個愿意講,一個愿意信。好吧,又扯遠了。

這會不會是真的?可看到彪子得意地笑容便一瞬間就明白了。小慧是彪子的鄰居,每天上學放學都一起,算是彪子的”自己人”。果不其然吶,就在小蜻蜓再次跟著我們快到小慧家門口時,彪子就匆匆先我們一步進了小慧家,還沒等我們進去小慧就被彪子給叫了出來,不過看她一臉茫然就知道她還沒被彪子面授機宜。小蜻蜓笑著對小慧問到,“你找我啊?有事啊?”小慧回道:“也沒什么事,就是一起出來玩唄,你剛才說什么,我找...你?”這時彪子從后面捅了一下小慧,半干不干的補充道,“嗯...哼哼你剛才不是還說要小蜻蜓跟你去學校取文具嗎?”小慧這才反應過來,講道:‘’對對對.....‘’說完就故作鎮定地看著小蜻蜓。可惜造假嫌疑太大了,小蜻蜓要是再看不出來就是傻了。她呵呵笑道,“你們這是在合伙騙我呀,”故作威脅道:“劉小慧,小心我今后不跟你一起玩了啊,你怎么能站在他們男生那邊啊。”好嘛,這話一說,這下子該輪到小慧斬釘截鐵了,于是小慧故作生氣的說,“我沒騙你,真沒騙你,我你還不相信嗎?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一起走啊,我的文具用品真落在學校了。”

后來我問彪子,說你跟小慧的關系還真是鐵啊,你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彪子樂呵呵得說出真實原因,其實那天班長“威脅”小慧來著。哎,可憐兮兮地小慧,為了日后不被班長欺負,此時她也只能委屈小蜻蜓了。

小蜻蜓問了一句真的嗎?便半信半疑地跟在小慧后面,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學校。這時學校大門也早已關閉,大家只好爬過去了,小蜻蜓埋怨小慧,“你一回家沒發現沒帶文具嗎?為什么這么晚才找我。”小慧自知理虧,嘀咕道,“人家也是過了一段時間才寫作業的啊,沒有一回家就寫作業的習慣。”小蜻蜓對小慧說,‘’你跟幾個男生一起去拿東西吧,我們在外面等你。”就這樣小慧和幾個男生爬了校門進去,外面就剩我、呆瓜跟小蜻蜓了。小慧剛爬進去就沖著外面喊,“小蜻蜓你趕緊回去吧,他們男生都是在騙你呢。我的文具也沒在里面。”看來小慧是被“良心”發現了,她不忍繼續騙小蜻蜓了。而她這一喊,把我們幾個男生的方寸都喊亂了,沒有人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小蜻蜓恍然明白過來,正要跑回家,這時候班長在里邊隔著鐵門大喊,“老驢、呆瓜截住她,別讓她走了。”這一嗓子還真管用,我本能的攔住小蜻蜓,她一見是我,便諂笑道,“老驢,我知道你最好了,咱倆可是同桌啊,我作業還沒寫呢,我得趕回去寫作業了。”我那時候耳根子軟,最見不得女生說軟話了,便故作無奈地道,“我也不想啊,要不你跟呆瓜講吧,看看他怎么說。”這時候呆瓜走到我們跟前接替我擋在了小蜻蜓前面。小蜻蜓用近乎央求得口氣說,“哎呀,你就放我回去吧,我作業還沒寫呢。”“回去?哈哈,你出來了還想回去呀?沒門!”呆瓜嘿嘿嘿得說著。這下子小蜻蜓徹底地生氣了,“你們男生怎么都這樣啊,尤其是你,呆瓜,真是人如其名,說你呆還真沒錯,別人一起哄,你就跟著湊熱鬧,還是沖在第一個,我說你還有沒有點腦子啊?”小蜻蜓還在那里滔滔不絕地講著,殊不知已把呆瓜氣的滿臉通紅。呆瓜用警告得語氣說,“你再說一句試試!”這時候班長他們幾位也已陸續爬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一幕,都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結果倆人看見大家出來了,反而吵架吵得氣勢更高了,吵吵鬧鬧中還動起了手。呆瓜一個雙手抓肩把小蜻蜓撂倒在地,他這一舉動把我們大家都看傻眼了。他一屁股坐在小蜻蜓的身上,嘴里還繼續說著,“服不服,只要你道歉,我就放了你。”小蜻蜓怎么會吃的下這份罪,她也口氣硬氣的講,“我又沒說錯,憑什么要我道歉,反倒是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小心了,小心我明天告校長!”這句話把大家心里說的一慌,大家頓時才想起來,小蜻蜓的伯父就是校長啊!我心想,這下壞了!小蜻蜓不該這么講啊!這下子大家就更不會輕易放她走了。這時我見軍子一個人在那里團團轉,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想必他也和我一樣,一邊擔心小蜻蜓告校長,另一邊更擔心她被呆瓜弄傷。這時候我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了,早已黑咕隆咚了。我便向彪子招手示意,等他靠近后對他講:“我得先走一步了,你跟軍子多注意點兒,別讓呆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來,班長不太靠譜,這事兒你得多操心。”彪子笑著看著我,“看不出來啊,你這么憐香惜玉。”我正色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沒問題,我們自有分寸。不會出事的,也許等不到我插手,有人自會...”說完,呵呵一笑朝軍子努努嘴。我看向軍子,他比剛才更著急了,恨不得一腳把呆瓜踹開。我心領神會,心想有軍子在小蜻蜓定會沒事兒的。于是我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在教室向彪子打聽昨晚我走以后的事,彪子告訴我他們后來讓小蜻蜓承諾不告校長以后就讓她回家了。我長吁了一口氣,還好,這恐怕是最好的結局了。趁沒上課,我向坐我旁邊的同桌小蜻蜓問到,“昨天你沒什么事吧?”她看了我一眼,“你還問?要不是你跟我廢那幾句話,我早跑回家了。”一臉的埋怨,又說:“不過你還好,關鍵時刻沒有背叛革命,呵呵...不過這個王八蛋劉宏兵(即呆瓜),老娘算是記住他了。”說完惡狠狠地往后面看了一眼。我也往后看,只見呆瓜楞頭愣腦的在那里傻笑。心想,你還笑,你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幸好沒我什么事。我回過頭來看著同桌問到,“你真答應他們不告校長了嗎?”“嗯,畢竟都是一個班的同學,把事鬧大了對誰也不好。”她又看著我笑著:“你不會是害怕把自己牽扯進來吧?”該死,怎么又被她看穿了,難道我掩飾的功力就這么差嗎?我心里想。小蜻蜓看著一臉窘迫的我,繼續說道,“沒事,就算我告伯父也不會講你的,你跟這事沒關系。你是我的自己人啊,哈哈哈。”突然間發現同桌還是挺善良的,盡管平日里經常拿我開涮。但有時還是非常不錯的。

時間過的真快啊,一晃又是一個秋天。我坐在屋里思緒萬千...

而如今小蜻蜓也已經嫁給了她自己選擇的如意郎君,生了一個女孩,過幾年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當初暗戀小蜻蜓的軍子也結婚了,養了許多金毛,指望拿這個賺錢,名副其實的做起了“狗頭軍師”——一個小時候給他起的外號。

而呆頭呆腦的呆瓜,現在可一點也不呆,儼然在警局混的風生水起。在經歷了許多感情之后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還吃了他的訂婚宴,在定婚宴上,他又忙不迭地跟媳婦講,“我發誓,我跟剛才那位同學之間真是清白的...”看著他媳婦不信任的目光,我心想,呆瓜啊,你將來婚后可悲劇了哦。

(注:本書所有人名皆為作者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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