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梅的話不難懂。
假設(shè)陳昊真的只是一個退伍兵,沒準(zhǔn)真的會選擇和她去聯(lián)手闖天下。
但是可惜了,陳昊來到這里是執(zhí)行任務(wù),所以他自然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提議。
其實馬曉梅長得很美,年紀(jì)三十二歲雖然稍稍大了點,但因為保養(yǎng)的好,歲月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但卻令她女人味十足。
她有心計,很聰明,也很體貼。
是那種,你渴了,她知道給你遞飲料,你困了,她知道給你拿枕頭的那種,一眼就能看到你需要的人。
假設(shè)換一種情況,陳昊會很喜歡有這樣的一位女性朋友。
但現(xiàn)在顯然不行。
“還是聊點別的吧,改變世界這種話題太縹緲,不太適合我。”
看著淡然的陳昊,馬曉梅笑:“你就甘心一輩子在女校做保安?”
陳昊笑了:“沒什么不好啊,簡單的工作,不用勞神費力。”
“我一直覺得,男人應(yīng)該有野心。”馬曉梅微笑地看著陳昊道:“畢竟人生有時候就像是一場游戲,只有通關(guān)了,勝利了,才不枉此生。”
陳昊笑,望著平緩的人工河面,道:“你說的像是很有道理,但卻不過是一道有毒的心靈雞湯。”
馬曉梅沉默:“你不想像烏海江那樣一呼百應(yīng)嗎?”
陳昊笑了:“沒什么意義,也不太靠譜。”
馬曉梅笑:“看來你還是對社會了解的太少,有些時候,同樣的事情,別人去辦,可能打個電話就行了,你去辦,有可能求爺爺告奶奶都不行,而這,就是成功的魅力。”
陳昊笑了:“聊點別的,我更想睡得踏實一點。”
馬曉梅笑了:“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怕和我在一起會作奸犯科,昧著良心睡不著?”
陳昊笑:“主要是你長的太漂亮,我這個人自制能力差。”
馬曉梅嬌媚地給了陳昊一個白眼,笑道:“呀,這是和梅姐混熟了?”
陳昊笑:“我只是心直口快。”
馬曉梅笑,話鋒一轉(zhuǎn)道:“我覺得小筠你們倆挺合適的。”
見馬曉梅把話題轉(zhuǎn)移到美女校長的身上,心知馬曉梅心里已經(jīng)不再強求與她合作的陳昊笑了笑道:“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別人看不出來。”
馬曉梅噗嗤一下樂了:“我認(rèn)識小筠的時候,她還是個小丫頭,所以在我面前,你說這樣的話,可要小心點。”
陳昊笑了:“你會打小報告嗎?”
馬曉梅笑道:“相比起打小報告,我更好奇的是你究竟想要什么?打天下你不感興趣,提到小筠,你似乎也不愿意深談。”
“美女,權(quán)勢,這兩樣你都沒有野心,這簡直就太奇怪了。”
聽到馬曉梅這看似無心的一句話,陳昊的腦海中嗡的一聲,猛然意識到,他這次的臥底女校外圍的任務(wù)之中,最大的問題,并不是他能拼能打,也絕不是太過張揚。
而是到目前為止,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野心。
在女校,美女校長董小筠,花錢給陳昊拍照,要捧陳昊成為明星保安。
這是一個絕佳的上位機會,也是堪稱完美的撩妹環(huán)境。
但陳昊卻對QQ,微信上的女生留言重來都不回復(fù)。
這樣漫不經(jīng)心的表現(xiàn)。
放在有心人的眼中,絕對是不正常的!
而在另外一方面,陳昊打了烏浩,屠三,李海洋,這樣的人物之后,比較正常的情況下,絕對不應(yīng)該像陳昊這樣,置之不理。
而是應(yīng)該借機立威。
遠(yuǎn)了不說,至少在女校周邊這一塊,陳昊不說是要抖起來,至少也要表現(xiàn)的強勢一些。
而因為只是考慮任務(wù)。
陳昊是怎么做的?
在校園里羞澀得連話都不敢說,在網(wǎng)上卻滿嘴污污污地跑火車的女生,陳昊壓根不理,如同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鬧鐘一般,低調(diào)地守在門崗里。
一個精力旺盛,正值壯年的青年男子,對美女沒有色心,對權(quán)勢也沒有野心。
偏偏又能力出眾。
假設(shè)真的有敵人潛伏在女校的話。
現(xiàn)在的陳昊,可疑的程度,幾乎爆表啊!
心想到此,陳昊笑了:“我的野心很大,甚至遠(yuǎn)超你的想象,只是并沒有和你講的必要。”
馬曉梅笑了:“小筠那丫頭聰明,漂亮,有學(xué)識,年紀(jì)和你相當(dāng),家庭條件也非常好,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
陳昊笑:“她的事情現(xiàn)在只能順其自然,緣分這東西強求不來,到是這段時間,不知道李海洋怎么樣了。”
馬曉梅笑了,望著陳昊道:“我以為你會更在意屠三兒,畢竟他可比李海洋危險多了。”
陳昊笑:“或許吧,但對于董小筠來說,李海洋的威脅,顯然更大。”
馬曉梅笑:“你真的要擔(dān)心的話,還是擔(dān)心一下李海洋的父親吧,李海洋實際上已經(jīng)廢了,他是個癮君子,現(xiàn)在賴在醫(yī)院里,整天嚷著自己疼,要醫(yī)生給他開杜冷丁。”
“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現(xiàn)在有人丟給他一包毒品,讓他跪地叫爹都沒問題。”
陳昊沉默了片刻,試探道:“這方面梅姐有門路嗎?”
馬曉梅笑了:“如果你想辦戶口,調(diào)動工作,拆遷時把違建的那部分算成合法面積,這些事情都可以找我,到你要找那些靈藥師的話,我就愛莫能助了。”
陳昊笑:“我以為你什么都能知道。”
馬曉梅笑:“殺人,販毒,是我絕不會去碰的底線。”
陳昊笑了:“聽起來像真話。”
馬曉梅笑了:“不是聽起來像,而是事實,所以如果你是因為擔(dān)心,和我合作的話,會因此受牽連,那么你可以放心,我是絕不會在這方面栽跟頭的。”
陳昊笑了:“合作的事情,以后有合適的機會再說吧,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空談。”
馬曉梅笑了笑后正色道:“好吧,你什么時候想好了,就什么時候來找我,這世界很大,錢多得賺不完。”
陳昊笑了笑,望著夜幕中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城市。
而這時,將手中又一個啤酒罐丟下河的馬曉梅道:“小筠的母親是一個很果斷,很小心的人,如果你過不了她那一關(guān),就算你和小筠愛得死去活來,你們也到不了一起。”
說罷了,馬曉梅對皺眉的陳昊一笑,道:“走吧,有點冷了,我送你回女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