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美女校長回家后,陳昊也就沒了什么唱歌的興致,推了馬曉梅去玩的邀請,隨即回家休息。
一邊上樓,陳昊一邊用手機看了眼女校的監控。那邊的情況一切情況正常。
走過了四樓半的時候,陳昊剛一抬頭,一眼就瞧見了藍白相間的運動鞋,修長的大白腿,牛仔短褲白T恤的美女房東烏梅。
她扎了個馬尾,看起來滿青春活力的。
只是看著陳昊,收拾得干凈利落地烏梅一笑道:“行呀,陳昊,你這是真有本事啊,上班時候打烏浩,周末逃避勞動,也要去打烏浩,你是不是覺得烏家沒人了?”
看著美女房東烏梅漸冷地眼神,猛然記起,烏浩是烏梅同父異母親弟弟的陳昊干笑道:“你不能不講理,是烏浩找我的麻煩,只是沒成功。”
烏梅柳眉倒豎,嗓門瞬間高了八度:“哈?你還有理了是不是?這么大個老爺們,你和一個小孩較什么勁?再說了,我難道沒有提醒過你?他會找你的,你就不能躲著點?”
陳昊眼前一黑,肺都快要氣炸了。
這烏梅擺明了是不說理啊。
“滾蛋,我可沒功夫和你瞎扯,我去趟醫院,他都能在那設伏,帶一大堆人,我怎么躲?”陳昊道:“再說了,你們烏家的人怎么都這么蠻不講理呢?”
烏梅一聽這話急了,背在身后的手上拿著掃帚,劈頭蓋臉對著陳昊就打:“我就蠻不講理,怎么樣?怎么樣,怎么樣!”
“讓你打烏浩,我讓你打烏浩!老娘戰靴都換上了,還怕你!”
看著咬牙切齒,瘋狂揮舞著掃帚的烏梅。
陳昊都快氣樂了。
合著這烏梅,換了運動鞋,牛仔短褲,扎起馬尾,就是為了動手啊。
一邊往后退,陳昊一邊道:“行了啊,再打我就還手了啊。”
一聽這話,烏梅急了,一手掐腰,一手用掃帚指著陳昊:“行啊,有本事你來啊,你陳昊多有本事,特長不就是打女人嗎。”
陳昊瞬間無語,這烏梅胡攪蠻纏的功力簡直就爐火純青啊。
見陳昊不說話。
烏梅揮舞著掃帚又上。
已經退到了四樓的陳昊,眼瞧著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抬手,直接抓住了掃帚:“行了,咱倆有話好好說行不行啊。”
“啊,打人了,陳昊打女人了。”烏梅忽然拔高了聲音尖叫。
刺耳的聲浪,震得陳昊耳膜疼。
不但如此,陳昊更是一眼就瞧見,四樓靠東邊住戶的門開了一小條縫,顯然是有人在看。
這真讓陳昊尷尬,隨后陳昊道:“別喊了,有事咱倆進屋嘮行不?”
烏梅冷笑:“我和你嘮啥?明明說好的你今天幫忙改下水,結果你跑去打烏浩?”
陳昊無語。
他剛一沉默,烏梅跟那又尖叫上來:“打人了,陳昊打女人了,這狼心狗肺的狗東西,就知道喝酒打女人啊。”
她叫得可有節奏了,不但嗓門高,還跟唱歌似的,帶顫音,帶拐彎,那穿透力,簡直就跟小警報似的。
陳昊無奈,遇到這樣胡攪蠻纏的烏梅,他也沒啥辦法。
打吧,下不去手,罵吧,估計罵不過她,不打不罵的話,她又胡攪蠻纏個沒完。
正琢磨著該怎么辦。
四樓西邊住戶的門嘭的一下開了。
一個留著短發,長得五大三粗,感覺身高快要接近一米八的中年胖女人,穿著一套廉價花睡衣,粉紅塑料拖鞋,長得跟斯巴達勇士似的,她瞪眼睛看烏梅。
“殺豬呢?你半夜三更不睡覺,****啥?”
陳昊心里咯噔一下,琢磨著這下好了,烏梅非得鬧個沒完不可。
可令陳昊沒想到的是,烏梅白眼一番:“管你什么事?”
那五大三粗,長得跟斯巴達勇士似的胖女人瞪眼睛:“你們倆吵架是不關我的事,但你半夜三更浪叫喊,影響我們家孩子休息就不行。”
“老娘樂意,就叫了,你能怎么樣?”烏梅不服氣。
“你再說一句!”中年胖女人,手指著烏梅道:“活人慣的你這一身臭毛病,不想老爺們去外面嫖,你就在床上浪一點,不想老爺們在外面喝大酒,你就在在家炒兩個小菜。”
“哦,我們花錢租房子,是跑這聽你半夜唱戲來了?”五大三粗的中年旁女人,怒沖沖地說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半夜三更瞎叫喚,影響我們家孩子休息,小比我都給你撕爛嘍。”
一聽這話,陳昊以為烏梅會暴走。
結果令陳昊詫異的是。
烏梅一扭臉,轉身上樓了。
手里抓著掃帚的陳昊驚愕。
此刻見烏梅走了,那個長得像斯巴達勇士似的中年胖女人,冷笑著看陳昊:“回家好好管管你家這娘們,就這樣的,換成我們家那爺們,一天不打她八遍,那都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陳昊樂。
邁步上樓。
斯巴達勇士一般的中年胖婦女回屋。
到了五樓,美女房東烏梅的房門沒關,陳昊小心翼翼地把掃帚放到她的門里,然后躡手躡腳地準備回屋。
沒想到,剛掏出鑰匙,還沒等開門。
烏梅從她那屋里探出頭來,道:“老娘話還沒說完,你別以為這事就完了。”
陳昊滿眼無奈,轉回身,看著烏梅無奈道:“你別沒完沒了,你再這么折騰,我真換地方住了。”
烏梅冷冷地挑眉:“行啊,房租錢不退。”
“行行行,你咋說都行,錢不要了還不行嗎?”
見陳昊是真心不耐煩了,烏梅盯著陳昊沉默了片刻,隨后道:“一單元的下水管道還沒挖。”
陳昊驚愕:“你什么意思啊?”
烏梅道:“你明天幫我把它挖了,我就不和你鬧了。”
陳昊皺眉轉身,把鑰匙用力地捅進門鎖里。
“不管,愛找誰找誰。”
烏梅見陳昊是真不高興,補了一句:“我早餐給你加個葷菜還不行嗎?”
捅開了房門的陳昊扭回頭,望著烏梅鄭重道:“別說你給我加葷菜,就算你給我八萬丈,老子也不伺候。”
說罷了,陳昊轉身就要進屋。
這時候他只覺得衣襟一緊,一回頭,看到烏梅正用一種委屈,似乎還有點撒嬌地眼神看著自己。
“陳昊,我知道你不在乎早餐,也不在乎那點錢,人家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人,那些水管工總糊弄我,我又不懂,你就幫幫我唄,我這不是沒辦法嗎。”
陳昊無奈了,看著烏梅美目中的委屈與哀求,心中莫名地一軟,沉默了片刻后,無奈道:“那你以后得講理。”
烏梅眼神乖巧地點頭:“嗯,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陳昊嘆了口氣:“那行,就這么說定了,我回去睡覺,晚安。”
說著陳昊進了屋。
轉身關門的時候,一眼瞧見,烏梅正在那笑得得意,陳昊不由得一愣。
這時候,烏梅嬌媚地往她屋里走,望著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的陳昊一笑,她嬌聲笑道:“明天早上六點半,記得起來去挖下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