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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補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友香差不多已經把昨天晚上兩通電話的事兒給忘了,今天到指揮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總監召開了一個內部會議。副隊長也已經出院,雖然看上去沒有以往那么有精神,但氣色正在好轉。未來走進指揮室的時候一直把目光落在林原的身上,這個林原自從他進來就一直在沖著他笑,以至于整個開會期間未來一直時不時的瞥他兩眼,結果發現林原還是在笑嘻嘻的盯著自己看。未來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龍,龍也正滴溜溜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未來,很顯然龍也發現了林原的“異常”。未來便向龍吐了吐舌頭,龍拉長了嘴巴向未來做了個鬼臉。

迫水今天開會的主要內容是向大家通報了一下昨天下午的戰斗情況,另外交代一下目前的調查結果。迫水指出,從古敦開始,敵人已經著手在為昨天的這一戰做準備了,根據目前的事態發展,有足夠的理由可以作出以下的推斷:首先,敵人放出古敦,同時在路上伏擊了友香等人,接著破壞了飛行器,如此一來GUYS的調查重心便會轉移到內部人員破壞飛行器的事情上來;其次,安排中沢故意求救,吸引副隊長和飛鳥信前去調查,然后在這個時候出現英普萊扎,把中沢家的副隊長和在地球上的夢比優斯調走,安放了一個bomb襲擊飛鳥信;最后,在確認到了飛鳥信“受傷”的情況后用兩只帝諾佐魯打配合抽走了勢單力薄的夢比優斯的能量,并于第二天企圖以同樣的方式擊敗飛鳥信。至于飛鳥信昏迷的事和自醫院蘇醒過來后去找了綠川麻衣的事,迫水則沒有在會議上提到,他只是說飛鳥信因為那顆bomb受了點兒傷,給了帝諾佐魯襲擊夢比優斯的機會,關于這兩點,只要不是和昨天的戰斗有關能不提則不提,這些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現在GUYS內部的事情還沒有徹查清楚,中沢健太的那條線算是斷了。

這下除了友香之外其他的三名隊員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前天晚上那場非常關鍵的戰斗沒有看見飛鳥信出場了,再加上昨天下午的戰斗大家便都對他的看法有了改善,甚至也包括林原隊員在內。看來敵人真是心懷毒蝎吶,早就計劃好了要給飛鳥信還有GUYS設計陰謀,照這么看來在飛鳥信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所發生的那些事難免也不會是他們設計的圈套。林原覺得凡事應該對事不對人,所以他也跟著贊同了其他兩名隊友的觀點。

就在迫水在給眾人開會的時候飛鳥正處于無所事事的狀態當中,GUYS的事,他懶得參與,但是有件事他倒是需要和迫水說上兩句,于是他就一直就在宿舍樓外面耗著,轉悠了一會兒,發現如此等下去也不是方法,他便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醫療處,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飛鳥直接去了醫療處,先是去了未來之前住過的那間病房,在那里沒有發現芹澤,他便閉了眼,感受了一下,順著電梯下到了地下。

飛鳥走進那間特殊的病房的時候看見芹澤正在那兒端端正正的坐著,平靜似水,芹澤也一早就感覺到了有客來訪,轉過臉看了一眼飛鳥便又回過臉去。

飛鳥走到芹澤的跟前,靠在那張桌子上,笑道:“除了我和你說的那兩條線索,你還有別的線索嗎?”

芹澤抬起頭看了一眼飛鳥,猶豫了一會兒道:“能量場模擬器的事是你和迫水總監說的?!?

“對,有對策嗎?”

“現在沒有,但是會有辦法的。”

“就這些了嗎?”

芹澤又看了飛鳥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他還是回答了飛鳥:“還有就是監測衛星被破壞的事?!?

“啊,對,”飛鳥打了個響指,“這事兒我差點都忘了,這算是陷害我的頭一遭吧!”

“我看過GUYS的數據了,應該是地球上不曾出現過的生物?!?

“應該是這個地球上吧?”

芹澤突然抬起頭看著飛鳥,眼神中這次毫不掩飾的閃爍著疑惑。

飛鳥笑道:“比如說呢?”

“比如說……”芹澤依舊看著飛鳥,他覺得飛鳥話中有話,但是……他又無法確定……

“比如說GUYS的報告中提到這些生物體重非常輕,而且是由豐富的神經系統構成的,我們警備隊對地球上所有出現過的非人類生物都有記載,至少根據GUYS目前的情報來看我還沒認出它來,但是我會把衛星的殘骸帶回去做詳細調查的?!?

“我看目前的線索也就這么多了吧!”飛鳥忽然說。

芹澤看著飛鳥點了點頭。

“那——祝你好運?!?

說完飛鳥就轉身離開,芹澤一直注視著飛鳥的背影,好像還想對飛鳥說些什么,卻沒有說出口。

飛鳥離開了醫療處后往宿舍樓的那個方向走去,剛走到宿舍樓下就迎頭撞上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穿著GUYS基地后勤處的制服,四十多歲的樣子,女的則有五十多歲,一副端莊的打扮。男子見到飛鳥立即停下腳步,警覺的看著他。

“你是誰?”此人立即問飛鳥。

飛鳥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來交給他,這人接過卡片飛快的掃了一眼,發現是迫水親自簽發的通行證,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嘴巴里念道:“飛鳥信?”

飛鳥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想拿回通行證,豈料男子手中的通行證忽然被那女人搶了去。

“誒?”男子因女人的舉動吃了一驚,飛鳥的手也懸在半空中。

“飛鳥信?”這女人突然喜上眉頭,抓著飛鳥的通行證左右翻看,飛鳥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想干嘛。

“真不錯——”女人又道,見飛鳥一直伸著手這才把他的通行證交還給他,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飛鳥的衣著打扮,發現這人雖能掏出通行證來,卻是一幅特立獨行的樣子,于是她滿意的點點頭,看著飛鳥的目光似是在評價剛剛血拼來的一件衣服。

愣在那兒的男子趕緊對她說:“我們走吧?!闭f完他就拉著女人繼續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女人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看飛鳥,嘴巴里不停地對那個男人說:“哎,你覺不覺的這小伙子真不錯?反正我覺得挺不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走進宿舍區的大樓,男子把女人領到了二樓的一間宿舍的門口,用手上拿著的門卡打開了這間宿舍的門。

“好了,我就送您到這兒,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男子對女人說。

“您先忙去吧!”

男子走后,女人向宿舍探進腦袋,左右環視了一下宿舍的環境,點點頭。可是她剛要正式踏進這間宿舍,就忽然聽見身后的樓道口正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于是她停下動作看著樓道的拐角處,直到看見了跟在他們后頭的飛鳥攀上了樓梯。

飛鳥發現先前的女人正錚錚有神的看著他,他也停下腳步,站在樓梯上看著這個女人。女人兩只手抓著包,朝飛鳥笑著,眼睛都樂成了一條縫兒。

“剛來這兒吧?”女人突然開口問飛鳥。

飛鳥一愣,微微蹙起了眉頭。

“真好……”女人又說,眉開眼笑,“話不多……唔,我就看不慣那些整天嘻嘻哈哈的年輕人……這樣挺好……”

“?”

“今年二十多了吧?”

“……理論上是的。”

女人被飛鳥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啊,對了,”女人又道,“你今天不用工作嗎?我怎么看你一直都在這兒?”

飛鳥攤開兩只手:“我暫時沒有工作。”

“那好,那敢情好……”女人非常開心,“那今晚就——”

女人的話音未落,倆人都同時聽見樓下傳來“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飛鳥轉過身一看,是友香。

友香一看這陣勢就嚇呆了,她站在飛鳥的身后囁嚅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最后只好上前一把拉過母親。

“您……您怎么來了?”

母親雖被友香拉著,卻時不時的瞟飛鳥兩眼,還不忘對飛鳥使了個好像只有他倆才明白的眼神。

“媽——您搞什么鬼?”友香拉著母親,臉直綠到脖子梗。

“昨晚你掛我電話……”

“我是掛了您電話,可是您也犯不著親自來興師問罪吧?我還要不要工作了。”

“我覺得他真不錯——”母親朝飛鳥眨了眨眼,小聲的說。

“您說什么?”

“啊,沒——沒什么——”

友香煩躁的看了一眼站在那兒跟木頭樁似的飛鳥,不容母親多說,立即把母親連推帶拉的“送”進了宿舍,“啪嗒”一聲在飛鳥面前關上門。

進了宿舍后友香一邊招呼母親坐下,一邊給母親倒了杯水,母親環顧著友香小小的單身宿舍,發現女兒在這操持家務這一方面還是繼承了自己的優良基因的。

“您今天到這兒來到底有什么事?”友香問,“隊里可只給了我半小時的時間?!?

豈料母親好似根本沒聽見女兒的話,她喝了一口水直接反問友香:“剛才那個小伙子是誰?”

友香這才記起來在趕到宿舍之前母親正在和飛鳥說些什么,飛鳥是什么人她是清楚的,但是母親不清楚,她不想母親鬧出什么誤會來,于是她立即對母親說:“只是一個同事?!?

母親了然一切的點點頭,這副神情反倒惹得友香渾身緊張起來。

“你跟他熟嗎?”母親又問。

友香狐疑的看著母親:“怎么?”

母親笑道:“問問看,熟嗎?”

友香想了想,點點頭說:“還行吧,一般!”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友香宿舍的門,友香和母親對視了一眼,跑去開門,不過讓友香感到意外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飛鳥手里正抓著她的筆記本站在門口。

“這個還給你,我暫時用不著?!憋w鳥對友香說。

友香看了飛鳥一眼,問他:“這些人你不打算找了么?”

飛鳥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沖友香笑了笑:“我已經都記在這兒了?!?

友香接過電腦,剛要問飛鳥還有沒有別的事,卻見飛鳥電腦一脫手就立馬消失了。友香搖了搖頭,只好重新關上門。

“還電腦的?!庇严阋贿叞央娔X放回桌上,一邊對母親說。

母親眼含笑意的看著友香,一副“知女莫若母”的姿態。

“您還沒和我說您今天過來到底是干嘛的呢?”友香又問。

“啊……沒什么,昨天你掛了我電話,今天我正好路過這兒,所以過來看看。”

“誒?”

“我可是很生氣啊——”母親又說,“吶,掛媽媽電話,又不肯去相親,要不這樣,今天晚上陪媽媽吃個飯,就當是給媽媽賠禮道歉,再說你也有一陣子沒回家了,反正我一會兒還要去清野家,晚上的時候還要從這兒回去?!?

友香一聽母親這么說,頓時有些釋然。

“這么說這事兒就算啦?”友香問。

母親用嗔怪的眼神看著女兒,道:“難不成我還能把你綁過去?”

友香燦爛的一笑,兩只胳膊調皮的搭上母親的脖子,臉緊緊地貼在母親的耳朵上。

“我最喜歡說話算數的媽媽?!?

“死丫頭?!?

母女倆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兒,母親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告別。友香把母親送出了宿舍的大樓,分別時母親對友香說:“你趕緊去工作吧!不用送我了,我認識。”

友香點點頭,不忘再交待母親一番:“那行,您還是從側門出去,記得去登記一下。”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待友香走后,母親這才邁開步子,她一邊走一邊掏出電話,臉上堆滿了勝利的笑容:“喂,久美子,我和我女兒說好了,嗯,就今天晚上,時間地點不變……那當然,我的女兒我還不了解嘛……我打包票,這事兒不成也得成……好的,那就晚上見?……嗯,你再和那邊確定一下,我看沒問題……行,一會兒去你家和你說,好的,再見?!?

掛了電話,母親越想越開心,嘴巴都樂得合不攏了。

友香回宿舍之際,迫水那邊剛好結束了會議,下午的時候,迫水對龍和未來說他打算從四條線入手,一并查下去。龍和未來一開始沒弄明白怎么會出來四條線,迫水便解釋說蛭川光彥那里是一條,入院前的綠川麻衣是一條,GUYS的麻醉彈是另外一條,剩下來的一條則在芹澤隊長那兒。到目前為止,能夠讓迫水清晰的抓在手上的線索也就這四條了。龍點點頭,問迫水有什么具體的安排,大家都明白如果這四條線索同時抓下去的話將會是一件無比復雜的事情,但是復雜也有復雜的好處,一些額外的關聯線索很可能就會在同時進行的調查當中顯露出來,只要把握全局的人統領得當,這將會成為最有效、最快捷的突破方式,況且到目前為止,GUYS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態,所以現在不摩拳擦掌更待何時?而這個統領全局的人早就坐在龍和未來的面前了,是了,這個最重要的角色絕對非GUYS的總監莫屬。

迫水最后是這么安排的:蛭川光彥的事由迫水親自出面,帶上飛鳥信;綠川麻衣的事就交給龍和未來,畢竟醫院的院長不是旁人,是他們所熟知的前GUYS隊員久世哲平;GUYS麻醉彈的事迫水打算讓友香去查,也許警隊出身的友香能從武器庫里找到某些蛛絲馬跡……

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期間迫水才知道飛鳥上午一直要找他,后來再一問才知道同樣是蛭川光彥的事,迫水把對龍和未來說過的話一字不落的又同飛鳥說了一遍,不料飛鳥很快就“進入了角色”,他直接針對蛭川光彥提出了一個先前忽略掉的細節。

“你稍等一下,”迫水說,一邊迅速調出電腦中的文檔,點開后抬起頭問飛鳥,“你看是這個人嗎?”

飛鳥踱到迫水的身邊,側過頭看了一眼電腦屏幕,點著頭說:“就是他?!?

“是這樣啊……”迫水自語道,摸著下巴,靠在椅背上。

“作為一個記者,出現在現場倒也說得通,”飛鳥說,“但是我懷疑當時他身上也有能量場模擬器,只是用的是完全相反的用途?!?

“你是說你當時并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任何人類的生物能量?”

“對?!?

“照這樣看來這個蛭川光彥還真是一個不一般的人物吶——”

“情況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當時我在那個宇宙的隊友也在場,他和我一起受到了這個記者的騷擾。”

迫水想了想,忽然笑著問飛鳥:“這么說來那天晚上在你和我說話的時候其實還有一個不相干的人在現場打‘埋伏’咯?”

飛鳥笑了起來。

迫水面含笑意的敲了敲電腦的鍵盤,又問他:“這也是你沒有出現在戰斗現場的理由之一咯?還是根本就有別的理由?”

飛鳥側過眼睛打量著迫水,然后說:“如果那天我出現的話也許就不是昨天下午的那個戰斗結果了?!?

“誒?”迫水一愣,手中的動作暫停了下來,他沒想到當天晚上飛鳥的想法和他們第二天臨時制定的“作戰方案”早已不謀而合,只是他們這個方案的制定是因為??ɡ耐蝗坏皆L,而這個家伙竟有如此的心機去現場查探了一番,以至于有足夠的把握能夠于第二天在沒有夢比優斯的幫助下一個人同時掰倒兩頭帝諾佐魯,更何況其中的一頭還是變了異的……想到這兒,迫水不由得看了一眼飛鳥,目光中流露出幾絲贊許。

“所以說嘛,我覺得夢比優斯的話是有道理的,小笠原給你們的照片應該就是和這個記者有關,因為至少那天晚上他一直對我說話帶刺。況且每一種生物都是有屬于自己種族的能量場的,唯獨他沒有,再加上他死掉的鄰居,那個小笠原,還有……那個女人,我覺得我們應該去一探究竟了。”

見飛鳥已經替自己作了總結,迫水便只好贊同的點了點頭。

下午結束工作的時候友香同隊里告了假,站在基地的門口等了沒多久就等到了母親。在等母親的時候她一直感到有些疑惑,母親給她來了個電話,說是晚上想去吃西餐,友香覺得很奇怪,一直對西餐不是很感冒的母親怎么突然就想換個口味了?母親在電話里同她解釋說剛才在清野家,清野太太一直向她推薦某個新開業的西餐廳,她便想去看看。后來友香思酎道,既然去的是西餐廳,那總不能穿的大大咧咧的吧?于是她特意換了條裙子,怎么說今晚也是她們母女倆的二人世界。

到了那兒一看,這家西餐廳果然是新晉開業的,雖說是剛開業,卻因為今天不是周末顧客也不是很多,餐廳裝修的主色調是紫色,掛滿了浪漫的紫色帷幔。友香拉了拉母親的胳膊,小聲地對母親說:“我們還是換一家吧,這也太浪漫了……您看都是一對一對的……”

母親拽著友香的胳膊,“強行”把她拉進了門。

“媽媽就想吃他們家的菜,你就滿足一下媽媽吧!”

友香瞥了一眼站在餐廳門口的迎賓生,覺得迎賓生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進了餐廳后母親直接和接待生對上了話,看來她早就預定好了位置,友香便更加狐疑的觀察著母親的一舉一動,母親轉過臉沖她笑道:“聽清野太太說的那么好,我還以為有很多人呢,是清野太太幫忙預定的位置。”

確認完信息后,一名服務員把友香和母親引介到了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上,給友香和母親分別倒了兩杯檸檬水,送上菜單。

“我們先看看,選好了一會兒叫你?!蹦赣H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便禮貌的向兩位客人一鞠躬。

友香環顧著四周的環境,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母親提前預定位置是對的,這個座位還真不錯,靠窗,視野開闊,又寬敞,兩個人坐在這兒真是綽綽有余。

就在友香仔細的觀察餐廳的環境的時候,母親悄悄地看了一眼時間,抬起頭來對女兒說:“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友香兩只手撐著下巴,說好。

母親起身帶著化妝包去了洗手間,友香注視著母親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母親雖然五十好幾了卻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她在任何場合都要刻意的保持這份優雅,不過只有一個情況例外,那就是一旦和自己的婚事扯上關系母親立馬就會把所有的形象顧慮都拋開到九霄云外。友香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好像母親的這番“走火入魔”也只是近兩年的事兒吧!誰叫早年喪夫的母親就只有自己這一個至親的女兒呢……

讓友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母親前腳進了洗手間,后腳就從化妝包里掏出手機來。

“喂,久美子,你們什么時候到呀?我們已經到了……好的,快點,再不快點我們可就要先點菜了……嗯,好的,好的……”

掛了電話,母親不忘補補妝,這才從容的回到大廳。母親重新在座位上坐下,同友香招了招手,友香放下手中的菜單,抬起頭看著母親,不解。

“來,過來,坐媽媽這兒。”母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為什么呀?我坐這兒挺好的呀!”

“過來,媽媽有件事問你?!?

友香皺了皺眉頭,無比疑惑的挪了挪屁股,坐到母親的身邊。

“什么事嘛……”她嘀咕著問母親,竟意外發現母親正笑嘻嘻的盯著對面看,友香順著母親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子就傻了眼……

“媽?!”友香對著走過來的那個人瞠目結舌,只聽見耳旁傳來母親“唰唰”的招手聲。

“來來來,在這兒,在這兒!”母親兩只手“唰唰”直揮,“我們等你們有一會兒啦!”

友香看看那個人,又看看母親,目瞪口呆。直到這人和他身后的清野久美子在她們對面坐下友香這才回過神來,她轉過臉,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這是怎么回事……”她抓著母親的胳膊張口就問,完全顧不上禮節,“您怎么把他叫來了?”

母親不但不責怪女兒的失態,反倒笑瞇瞇的拍了拍友香的手背。

“我就說今天去對了嘛,”母親一邊拍著友香的手背一邊對久美子說,“原來這兩個孩子早就認識了?!?

坐在友香對面的年輕男子正歪著腦袋打量著這對母女,看上去他還沒弄明白她倆演的到底是哪出。

“對對對,那就好,那就好?!本妹雷勇犞严隳赣H的話高興的直點頭。

友香又愣眼看著久美子,瞬間恍然大悟。

“媽!??!”友香突然大叫了一聲,又對著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年輕男子叫道,“飛鳥信你搞什么鬼?我媽她們年紀大了你也陪著她們玩?!”

聽見友香直接喚出了自己的名字,年輕男子不免一愣,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困惑,他轉過臉看著久美子,滿臉都是問號。

“很好玩是嗎?”友香見他這副德行頓時被火上澆了油,“你說,我媽今天和你說了什么?有這么好玩?”

母親再怎么計劃都沒計劃到女兒會發火,她環顧了一下餐廳,仿佛餐廳背景音樂的音量也都因此變小了,其他食客的目光也都落在他們的這個位置上……她本來是想去GUYS生拉硬扯的把女兒拉到這里來吃這頓飯的,結果沒想到在基地碰上了久美子要給她女兒做媒的那個對象……后來她就改了主意,女兒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像這種情況十有八九友香是不會跟她過來的,那就撒個小小的謊吧,因為她發現女兒不但認識這個人,而且和這個人的關系看上去還挺不錯,做母親的也最懂得自己女兒的心思,她發現友香在看這個人的時候眼神中總是帶著一些“特別”的東西,所以她就想給友香制造一個小小的驚喜,如此一來真是芝麻西瓜一個都沒丟,說不定這事兒還真能成呢!

年輕男子被友香的突然發火嚇了一跳,他吸了口氣,迎接上友香噴火的目光,張開嘴巴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今天根本就沒見過令堂……”

這話一下子就點燃了炸丵藥,友香探出腦袋,兩眼直勾勾的“怒視”著年輕男子,好像馬上就能噴出火來。

“什么?!沒見過?有本事你說你不叫飛鳥信!”

年輕男子撓了撓耳背,撅著嘴:“我的名字的確是叫飛鳥信,不過……”

“哈,那當然了,你還有一個名字是D字打頭的!想和我玩文字游戲是么?那你玩呀!”

“?”

友香的母親和清野久美子都聽糊涂了,她們互相看看,倆人都想說同一句話——現在的年輕人說話怎么越來越聽不懂了?不過她們馬上就相視而笑,看來這兩個孩子果真認識,連見面都這么直接……

年輕男子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才好,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看著友香,友香的腦袋越湊越近,眼看著就要碰上他的腦袋……

離友香最近的服務員一見這陣勢嚇得撒腿就跑,還沒跑到前臺就見經理就走了過來,經理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說出些什么深明大義的話來,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凄厲的防空警報聲卻突然打斷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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