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殘兵
- 劍志長空
- 金君燮
- 2025字
- 2016-09-10 20:14:01
曼珠奴日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風光。在外人看來,她是一塵不染,圣潔無比的紅道教圣女。其實,她不過是比那些紅道教女弟子更金貴一點的工具罷了。
圣女并非沒有獻身的一天,只不過比起那些苦命的女弟子,圣女的“獻身”,變成了“聯姻”二字罷了。
當圣女的修為突破到了大乘境界之日,就是要與教內最得教主寵信的心腹聯姻之時。這也是曼珠奴日突破到大乘境界以后才聽自己父親說起的。當得知她要嫁給那個自己極其厭惡的人時,曼珠奴日的內心充滿了排斥、怨恨以及無助。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其實就是蕭恨用來籠絡心腹的一個工具罷了。以曼珠奴日的修為,那個能夠得到她陰元的男人,不僅僅是功力大增,甚至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提升到另一個境界。
而那個將要得到曼珠奴日陰元的人,就是教主蕭恨的義子,紅道教執承使蕭以寒。
蕭以寒剛到而立之年,比曼珠奴日小了幾歲,其武功已經達到了通絡的頂峰。蕭恨之所以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蕭以寒,就是為了讓蕭以寒早日踏入大乘境界。這樣以來,給紅道教再增添一員大乘高手的同時,也能籠絡住蕭以寒,牢固他與蕭以寒之間的關系。
當曼珠奴日得知自己要嫁給蕭以寒的時候,也曾極度抗拒過。之所以如此抗拒,是因為蕭以寒是一個心理變態扭曲的人。那些將自己陰元獻給他的女子,事后大多被他摧殘得不成人形,甚至活活被他虐待致死。雖然蕭以寒不敢對曼珠奴日怎么樣,但是他的行為讓曼珠奴日極度厭惡。
然而,在蕭恨的高壓之下,曼珠奴日不得不做出被迫妥協。她只能忍受著,把這一切當成是為紅道教做出的犧牲。因為她知道,蕭恨將她許配給蕭以寒最終的目的不過就是將她的陰元送給自己的義子,以籠絡住蕭以寒的心。
于是,倍感無助的曼珠奴日想在嫁給蕭以寒之前到外面看一看,因為她已經有十多年沒有離開過咸陽總壇了。
蕭恨見自己女兒妥協了,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愧疚,索性就同意了自己女兒的要求。而且那段時間紅道教主動討好武皇后遭到失敗后,正好遇上了舉詔,于是為了討好朝廷,蕭恨就派自己的女兒帶領紅道教的人應詔前往河湟。
不過,蕭恨沒有想到的是,曼珠奴日這次離開紅道教以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當然,這也是后話,暫且不提。
言歸正傳,眾人商議過后,又回去休息了幾個時辰。等天色暗了下來,李斯年等人就帶著隊伍啟程向吐蕃軍隊運糧最頻繁的地帶趕去。
兩天后,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這一路上李斯年等人的隊伍遇到了三波正在躲避吐蕃人清剿的己方殘軍,此時整個隊伍已經擴充到了兩千三百余人的規模。在經過李斯年等人的努力下,這些殘兵們終于恢復了一些士氣,雖然其戰斗力還不能與吐蕃人硬碰硬,但是劫一劫糧草,滋擾一下運糧隊伍還是綽綽有余的。
李斯年等人根據斥候探馬們的回報推測,此時河湟戰場中在吐蕃人清剿下,幸存下來的己方殘兵大概還剩下兩萬人左右的規模。
他們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不斷地襲擾吐蕃人的運糧隊伍,伺機劫糧。
經過縝密的部署,兩千多人分為兩隊,一隊由李斯年和蘇儀帶領,另一隊則由曼珠奴日和婁師德。兩隊齊出,分別從不同方向劫掠吐蕃人的糧草,搶完就走,不求殺敵多,只求盡可能的吸引更多的吐蕃番兵加入到護糧之列,以圖削弱吐蕃人行軍糧營的兵力部署。
過了三天,在遭到李斯年等人的連番劫掠與襲擾后,吐蕃人終于加強了運送軍糧的人力配置。又過了兩日,李斯年和婁師德的隊伍也都潛行到了吐蕃行軍糧營二十里外的哈圖山會合了。
這幾天來的連續勝利讓這些殘兵們士氣有了極大的提高,戰斗力也節節攀升。兩支隊伍在游擊戰的過程中也都接收了不少殘兵,等兩支隊伍會師后一清點人數,竟然比分兵之前多出了一千多人,而且這一路上戰死病死的人也有將近五百人。也就是說,這五天里,李、婁兩支隊伍總共又接收了一千五百員殘兵。
擁有了三千多人的規模后,李斯年的信心也提高了不少。此時眾人帶著大軍潛伏在哈圖山一帶,打算當日天黑就全軍急行軍,夜奔吐蕃行軍糧營發動突襲。
九月末,高原上的風很大,所以干燥的糧草沾上火就能著起來。
吐蕃行軍糧營此時只有一萬人駐守,由于連日來吐蕃人在運糧的過程中遭到了李斯年等人的襲擾,所以駐守行軍糧營的人雖然少了,但是警惕性卻提高了不少。
聽了斥候探馬傳回來的消息,眾人圍坐在一起商議著這次夜襲糧營的細節。
“現在吐蕃人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所以就算是在夜間,我們想出其不意地突襲糧營也是很困難的。”婁師德注視著由石頭樹枝擺成的臨時地形圖說道。
李斯年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一萬人駐守的糧營看似脆弱,實際上真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糧營附近卻沒那么容易。”
蘇儀也是眉頭緊鎖,他說道:“那該如何是好?晚上發動不了突襲,那白天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咱們的糧草是夠吃了,但是吐蕃人的糧草比咱們更多,總不能就這么一直潛伏下去吧?”
就在眾人都在一籌莫展之際,曼珠奴日突然開口說道:“為什么非得要三千人一起發動夜襲呢?難道我們不可以將這三千多人分成若干隊伍,然后備齊火矢,在不同的時間段,從不同方向以火矢襲營不就可以了嗎?”
李斯年和婁師德聽聞頓時目光閃爍,而蘇儀則是有些懵懵懂懂地問道“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沒聽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