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成偉給了景以瓊這個艱巨任務,這讓她在央環大廈,徘徘徊徊,緊張得要命,又有些木然的失落。
她失落,他該不記得自己了吧,不記得最好,免得尷尬。
她嘟著嘴,坐在央環大廈對面花壇的臺階上,一身灰白的職業裝,撐著一把粉色遮陽傘,傻愣的凝望著高達60層的高樓。
再看看手中的雜志,風玄之,29歲將外國一個家寶儀集團,推至世界500強企業之一,年輕有為,出色企業家,商業界的佼佼者,……等等一大堆的修飾詞。
都不入景以瓊的眼,頎長的羽睫眨巴下,她只是在想這個剛硬的男人,坐這么高,累不累的啊?不由得心生仰慕,敬佩之情。
蹲點守侯了一整天,景以瓊的耐性都快被磨盡了,央環大廈的員工,陸陸續續的散盡,黑布遮去了太陽的光輝,余下一界的溫熱和清涼的晚風。
昏黃的街燈,打得景以瓊的意志,都跟著昏暈,這樣傻傻的守侯,真白癡,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被央環趕出來的唯一辦法了。
饑腸嚕嚕的,帶來的零食,都被自己消滅殆盡,這個可惡的風玄之,跟大姑娘似的,躲在大廈里,不出來。
無意瞥見從車場,滑出一輛尊貴的紅色賓利,景以瓊的第一個感覺,那里面坐著的人,就是風玄之,想也沒想的飛撲過去。
她的唯一念頭,就是今天一定要攔下他,沒顧到那行使的車輛,會不會把她扎死,盡管這種方法,用了無數次,且次次有效。
黑夜中忽然閃進的一道倔強的光芒,風玄之就看清站在自己車前的人,伸展著雙臂,顯然是要攔車
邪肆的寒眸募地陰沉,鄙夷的陰哼了聲,踩緊了油門。
景以瓊明明的感覺到,車速加快,象離弦之箭的箭刺,直直的要扎過脆弱的生命來。
難道小命就這樣嗚呼了?景以瓊不相信風玄之會這么殘忍,眉心緊蹙,圓睜靈瞳直視著他的森眸,雖然她隱隱能感受到由他身上傳過來的陰寒,她就是不想讓開。
風玄之猛地踩緊剎車,前額還是生生的磕上了方向盤,甚是惱火,“可惡的女人。”
車子將景以瓊不輕不重的撞倒,感覺車子停了,不顧身體的疼痛,兀自拉開了風玄之的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座位了,生怕他猛地發動車子,一溜煙跑了。
“誰準許你上車了?”風玄之怒眸寒澈,沖她的笑咆哮著
他的怒,她能理解,景以瓊沒有在意,兀自從口袋里,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名片,雙手奉送到他面前,謙恭的道“風總,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流域報社的小編輯,這是我的名片。”
風玄之嫌惡的白了一眼,冷蔑的彈飛那張擋在面前的所謂名片,眸底不可一世的清寒,嗤冷一哼。“昨天的吻,是你算計好的?”
“啊?”景以瓊一愣,怎么都沒想到,他記得,并且認出了自己,可他心里卻認為她在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