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判手中變出一只古樸暗光木盒在仙羽面前打開,里面躺著一對純色翠玉鐲:“這就權當我的定情信物了。”
仙羽沒有拒絕,任他折騰。
恍然間只覺得身體一輕,原來她被陸判抱上了喜塌。
紗帳放下,視野里是一片紅,迷花了她的眼,幾乎分不清東南西北。
猛的止住那只替她寬衣的手,陸判覺得很憋屈,他為她不知什么時候要受天罰了,為何到了這一步也不肯。
仙羽沒想到她竟然止不住他,可是她不愿,甚至陸判此行給了她微微的抵觸。
“嘶”就在這推推攘攘間,仙羽身上的大紅輕紗喜服被扯破了一大塊。
突如其來的小小變故讓陸判頓住了,仙羽趁此推開陸判站了起來捂住雙肩:“我今晚宿在別處。”
可是陸判自然不會讓她如愿,該做的還是就這樣做了,她的淚流滿了枕,他為什么變得如此自私,如此的逼人。
殘燭過半,一雙玉臂瑟瑟發抖,那是進入夢魘的征兆。
“不好。”陸判看見仙羽雙目緊閉,嘴唇在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夢魘很可能有永遠醒不來的危險,難道這是他們成親結合后的天罰?陸判顧不得許多,神識進了仙羽體內。
巫族
妖王戰舞狂人為妖后殉情的消息很快闊散到有心探風的巫族。
莫邪聽見戰舞狂人的死訊變得狂怒,連聲音都從嬌聲變成如老婦般的怒吼:“什么?!狂人死了!戰舞婷兒,都怨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狂人怎么會死?!你不配做狂人的妻子!只有我是真的為他好!狂人,我要替你報仇!我要讓戰舞婷兒死無葬身之地。”
人死了還想著虐待尸體,這份心思著實狠辣。
偏偏這話恰巧被白易莫用千里探音聽見了,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在巫族,所有人都知道白易莫十二歲時試煉巫蠱不小心被毒物咬傷導致半身殘疾,身體虛弱多病,從此懼怕制蠱,其兄更是因此連煉蠱都不敢靠近他的房間。
所有人都當他是個廢物,雖然長得有幾分英氣,但注定沒女人肯嫁。
實際上白易莫曾經是幼年神才,天生悟性極高,正是因為悟性高心思也比其它人沉穩。
時際上年少白易莫是個制蠱高手,眼光毒辣的莫邪當時看上了白易莫想收作義子,而白易莫年紀輕輕卻知道莫邪心思毒辣不愿意認她作義母,不得已做了一場戲。
當時白易莫年幼又偽裝得像,莫邪掉以輕心被輕易騙了過去,看見白易莫從神才變廢材也不再管他,白易莫這一裝就轉了五年。
這件事他不敢告訴養大他的哥哥九九歸一,哥哥雖然傲慢,但也是一心向著巫族維護莫邪的,而且極認死理,只是表達的方式有些極端罷了,如果被他知道說不定就將白易莫反綁給莫邪,而且就算他告訴哥哥莫邪是個佛口蛇心的,哥哥也未必全信,還是由他自己一個人默默扛下的好。
這些年白易莫生活得極其暉暗,他不停的利用天賦學習不讓自己成了真的廢材,一邊無法接觸外界,直到那個叫花玥的少女出現,為他的世界添了一抹亮色。
他不知道動情是什么,只知道她是個妖族的女侍,還有如蘭般的芬芳,第一次見面,他就那么自然的在她面前顯露出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