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吧,朕讓李公公進來就可以了。”不知為何,看著那張絕美的臉上滿是疲憊,東方君莫心就忍不住疼。
“不必,以后在我這里,臣妾都會親力親為幫皇上更衣、洗漱。”作為一個合格的妻子,這些日常工作是她必須做的。
“皇后乃一國之母,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怎么可以干這些奴才做的活。莫不是,皇后想讓朕成為天佑笑話。更想要天佑百姓知道,朕不滿皇后,如此為止,是在虐待皇后?”自古,還從未有過皇后如此待皇上。東方君莫嘴上說得雖然嚴厲,可心的某一角,卻暖暖的。
“皇上誤會了,臣妾這類做法,是夫妻間最常見的。身為一國之君,皇上是孤單的吧,尊貴的身份,卻讓人對你望而卻步,敬而遠之,皇上心里好受嗎?而臣妾為皇上更衣洗漱,只是想讓皇上在累了疲了的時候,亦能夠享受體會一番平凡的生活。”作為皇帝,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卻從未享受過愛。雖然自己自私,不能和那么多女人一同分享他的愛,但是照顧好他的身體,助他治理好國家,還是可行的。
“簡直胡說八道,缺少愛?朕后宮佳麗三千……愛我的人多得是。”很不服氣的瞪著沐傾城,眼里滿是怒火。
“好了,早朝時間到了,臣妾伺候皇上更衣洗漱吧。”說完,已不等東方君莫開口,便對殿外道:“讓宮人把皇上早朝的服飾送進來。”
當宮人們將那金黃龍袍小心翼翼端進來后,在沐傾城的命令下,迅速離開了殿內。
“皇上。”將龍袍理好,來到東方君莫身邊。
眼底一閃而逝的柔情,隨后慢慢伸開雙臂,任沐傾城將龍袍穿在自己身上。
一件件繁瑣的服飾,在沐傾城耐心溫柔的打理下,整齊的穿在了東方君莫身上。
俊朗猶如刀削的面龐,剛毅英氣,金黃龍袍加身,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將東方君莫襯得猶如天神。
更衣完畢后,沐傾城拿起一旁的精致漱盅遞給東方君莫。
東方君莫一慎,看著那嫩如白玉般的手指,眼神不自覺的柔和下來,抬手接過漱盅。
一切有條不紊,仿若這些事兒她已經做了無數次一般。那專注而認真的神色,在此刻卻讓人感覺溫馨平淡。
期間,嬤嬤和宮女們也進來將宮殿收拾了一番,包括那所謂的‘證據’同樣一并帶走。沐傾城知道,那東西,怕是很快就會在后宮掀起風浪吧。
洗漱完畢后,先送走了東方君莫。隨后,便招來了從定安王府帶來的唯一一個丫頭—葉兒,進來幫自己梳妝。
沒有選擇復雜貴氣的鳳儀髻,沐傾城讓葉兒給自己梳了一個淡雅卻不時威儀的高貴發髻,本不準備用任何頭飾,卻在葉兒以‘第一次與各位后宮妃嬪見面’為由,硬是在沐傾城的頭上插了一只象征著皇后地位的尊貴金步搖。
上等絲綢制作而成的錦衣,華美卻內斂,一看便知價值連城。袖口上讓繁復的銀邊花紋添上了別樣的美。
沐傾城身材在天佑女子中算是較高的,一米七的身高,讓她將這身鳳袍的高雅奢華,尊貴大氣完全體現了出來。加之其出塵脫俗,傾城絕世的容顏,更是耀眼如天上皎月。
“郡主……娘娘,各宮妃嬪已經在殿外等候多時,我們什么時候請她們進來。”看著已然梳妝打扮好,卻不見其摞動腳步的沐傾城,葉兒眼里滿是疑惑。
“葉兒,宮內險惡,我們在這宮里的第一戲,必須打好,打勝。”能在宮內生存的女人,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可是,這天看起來就要變了,各宮娘娘身子骨都較弱著,您這么做,會不會傷到她們啊。”純凈的眸子無害的看著沐傾城,眼里有著對外面那一群宮妃的同情。
始終還是一張白紙,未被人涂上任何污點啊。
“葉兒你記住了,從今往后,在這宮內,凡是都要多長一個心眼,否則你連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謹慎的看著葉兒,眼里有著擔憂。始終,沐傾城還是不忍心這個美好如花一般的女孩兒受到傷害。
看著面色嚴肅的沐傾城,笑嫣如花的葉兒愣住了。
“好了,去請各宮娘娘進來吧。”整了整衣著,在確認沒有任何無誤之后,起身抬步往外殿走去。
“是,娘娘。”葉兒恭敬的俯身回道。
抬頭看著殿外烏云密布的天空,心里也沉甸甸的。宮斗,沐傾城從未想到過,她自己竟然會深陷其中。
一大群衣著或華貴或艷麗的宮妃在葉兒和幾位宮女的帶領下,步入了鳳和殿。
“郁姐姐,你說這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憑什么讓我們姐妹等她這么久啊。”一名身著藍色絲綢服飾的妖艷女子對著一名身著青衣服飾的女子抱怨道。
“皇后娘娘初次進宮便掌管后宮,如果第一次見面不送我們這些妃嬪一些見面禮,似乎怎么都說不過去。”語氣含糊不清,個中細節,只要是有心人,都能夠明白。
“哼,皇后有什么了不起啊,本宮是最早跟著皇上的妃子,她見了我,同樣要恭敬的叫本宮一聲姐姐。”出聲說話的乃淑妃,從一品妃銜,因最早跟著東方君莫,便自以為是這后宮妃嬪中資歷最深的妃子。她今日一身絳紫色印花華袍,頭戴鑲金夜明珠,張揚至極,不像是來請安問好,倒似像來示威的。
“我們當然都知道,淑妃姐姐在我們眾姐妹中,可以算是跟著皇上時間最長的姐姐了。可是,姐姐您要知道,皇后娘娘乃定安王之女,那定安王權勢鼎盛,聽說這皇后娘娘容貌亦是傾國傾城……”說道這里,藍衣的妖艷女子突然及時的頓住了話頭,滿眼恐慌,籌措不安的看著淑妃。
那眼底,一閃而逝的狠意,無人察覺。
“哼,定安王又能怎么樣,我爹在朝中門生無數,手上權勢不必他定安王少分毫。”本來還可以稍微保持著最后那一分矜持,卻在聽到藍衣女子的話后,頓時爆發了出來。太過憤怒,說話也沒有再經過大腦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