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皇……皇奶奶……”蘇小冉也說不上為什么,一看到太皇太后,竟然哭得更傷心了。
“該死的,你竟然敢欺負我的小冉!我打死你!”太皇太后不由分說,掄起靠在門邊的門拴就向冷楚簫砸去。
冷楚簫對于應付這樣的攻擊自然是游刃有余的,可是在他躲開的瞬間,才發現那木頭離蘇小冉越來越近了。蘇小冉一時也忘了哭泣,雙眼緊緊盯著飛速而來的木頭,愣愣的做不出任何反應,結果,只聽“咚”的一聲,聲音大的根本不像是打在肉上能發出來的,可以想象下手的人是使了多大的勁。
“天吶!”反應慢了半拍的尋兒簡直要暈過去了,生怕太皇太后會受傷,小心翼翼的靠近太皇太后想拿下她手中的木棒,一邊嘴里嚷嚷著:“老夫人,小心,別傷到自己。”
蘇小冉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完整的白煮蛋,過了好一會兒,才下床扶著冷楚簫的手臂,斷斷續續的問:“楚……楚簫……你……怎么……樣?”
冷楚簫皺緊了雙眉,感覺到額頭靠近左邊太陽穴的位置有粘稠的液體慢慢滑下來。因為冷楚簫是閃掉以后,又迅速回過去,等于冷楚簫是自己鉆到木棒下面的,本身的速度加上木棒的沖力,相撞產生的力可想而知。
冷楚簫擠出一個笑容,安慰蘇小冉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香巧急了,對冬梅叫道:“快去請白神醫來看看。”
太皇太后也發現闖禍了,不等尋兒來奪,十指一松,兇器“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右手附在嘴巴上,驚恐的咽咽口水,側頭小聲對尋兒道:“是不是下手忒重了點?”
“真話?假話?”尋兒看著冷楚簫的額頭,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假話!”太皇太后想也不想的開口。
尋兒幽幽地回頭,幽幽地看了一眼直視著冷楚簫的太皇太后,又幽幽地轉了回去,開口道:“只是流血而已。”
“那……真話呢?”太皇太后轉頭,疑惑的看著尋兒。
“只差去見老天爺了。”尋兒也回頭,對上太皇太后的視線,認真的說到。
呃……太皇太后癟癟嘴,識相的不再出聲。
“香巧,回我扶側院。”冷楚簫強忍著不適,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香巧和蘇小冉連忙伸手扶住冷楚簫,“不行,你現在不能亂動,剛才撞擊可能引發腦震蕩,在白神醫確診之前,你不能走動。”蘇小冉擋在前面,態度堅決的阻止。
“乖,別鬧。”冷楚簫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卻還是對蘇小冉虛弱的微笑。
蘇小冉鼻子一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跺腳嚷道:“冷楚簫,你再動一步,你跟你沒完!”
“好好好,我不動,你別哭。”冷楚簫見蘇小冉的眼眶又開始反紅,投降軟語道:“那你趁白神醫沒來之前,去屏風后面把衣服換了。”
“啊!”蘇小冉低頭才發現自己竟然還穿著肚兜和寢衣,腦子“轟”得空白一片,連忙拉上香巧往屏風后面溜。
粉色的肚兜,嫩黃的寢衣,襯得蘇小冉的皮膚越發嬌嫩白皙,半透明的寢衣在蘇小冉快步走動中晃動,隱隱約約的展現出其凹凸有致的曲線來。
蘇小冉見原本空空的房間瞬間被填的滿滿的,不禁暗暗翻白眼,有必要這么夸張嗎,一個個都神情專注的看著白羽包扎的動作,表情虔誠的跟實習生似的。
“喂。”被人潮擠到角落的太皇太后扯扯同樣被擠到角落的蘇小冉,小聲道:“這男人是你的什么人啊?”
“我師父。”蘇小冉踮腳,還是沒看到被人群圍得密不透風的冷楚簫。
“師父!師父他就在你的閨房,你們光天化日、衣衫不整的,你們就……”太皇太后越說越激動,甚至比手畫腳起來。
蘇小冉深吸一口氣,看著這個惹事的老太太做了一個“停”的手勢,道:“打住,停止您豐富的想象,他只是叫我去練武,然后我頭撞到柱子,他在看傷勢而已。”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太皇太后拿著帕子的手輕輕拍打著胸口,重重的舒了口氣,隨即又想到什么,臉色一正,“雖然是這樣,你要知道這男女授受不清,還是不要讓他隨便進你閨房的好。”
蘇小冉剛想接話,身后的香巧卻提前一步,笑著說道:“老太太,您有所不知,三小姐跟冷二少爺是青梅竹馬長大的,這么多年習慣了。”
都有青梅竹馬了,太皇太后黯然神傷,早知道就不用費那么大神溜出來了,她天衣無縫的完美計劃啊,還沒開始難道就要夭折了。
“香巧,我覺得皇奶奶說得對,現在不比小時候,以后還是避諱些得好。”蘇小冉趁此機會表明想法。開玩笑,過了四年尼姑庵的生活,突然有一天大清早的睜開眼睛就對上男人的視線,擱誰誰也受不了啊!
“是,香巧記下了。”香巧燦爛的一笑,屈膝答應著。
蘇小冉還來不及主意香巧笑容的詭異,注意力就被有了動靜的人堆吸引過去。
“傷口不要碰水,如果有頭暈想吐馬上跟我說。”白羽處理完傷口,簡單的叮囑著。
“謝謝。”冷楚簫客氣的答謝。
“白神醫,楚簫的傷勢如何?”葛城智不放心的詢問。
已經來到桌邊收拾東西的白羽轉身,對葛城智又一次重復道:“葛堡主,叫晚輩白羽便可,現在看來只是傷在皮肉,但因為是頭部的傷,會有潛伏期,所以還是要再觀察幾天。”
“費心了。”葛城智對白羽點點頭。
“應該的。”白羽稍稍彎了彎腰,謙恭的回答。
“葛婷婷。”葛城智發出氣沉丹田的低吼。
蘇小冉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向前踢了一個正步,雙腳并攏,兩手放在大腿兩側,以標準的軍姿站立,聲音洪亮的喊了一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