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舊碼頭,方澤回到公寓內,在蘇小小擔憂的眼神中一頭扎進臥室,睡了下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方澤才緩緩醒來,感覺整個人全身精神氣爽的,好不舒服吶。
“嗷,勞累之后的睡眠果然是最爽的。”方澤伸了伸懶腰,看著窗外的暮色,猜想自己大概睡了一天一夜了。
“砰砰,方大哥,你醒啦,之前有位叔叔打了幾次電話過來。我看你睡的挺沉的,也就沒有叫你了?!碧K小小敲了敲門,走進來對方澤說道。
“嗯,好的,我知道是誰了,我會打回去的。”方澤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這時候打電話過來的應該只有夏木了,周耀輝現在估計還在醫院躺著呢,不知道醒沒醒過來。
方澤找到自己的手機,給夏木打了一個電話。
“喂,夏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怎么,沒事就不能找你啦。在你眼里,你夏叔叔就是專門找事的么。”本來心情不錯的夏木,聽見方澤這么說,故意的調侃他一下。
“呃,沒有,沒有?!狈綕蓪擂蔚?,“只是夏叔叔管理一個集團,是個大忙人,來找我想必還是有事情的吧?!?
方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怎么現在的中年人一點都不沉穩,總是愛找這種小問題刁難人。
“算了,不調侃你了,找你確實有事?!毕哪拘Φ?,“東正的陳凱,是被我們解決掉了。不過東正這個勢力好像沒有受損,似乎陳凱的死亡對他們好像影響不大?!?
“嗯,怎么會呢。”方澤皺著眉頭問道。
雖然他沒有管那些后續工作,但是那些后續工作都是計劃好的。他們將東正的高層幾乎一網打盡,然后憑借夏木的關系將那些高層扭送公安局。
群龍無首的東正,在新輝和古林集團的地下勢力合力吞食下。不說滅亡,也應該是受創巨大,怎么會影響不大呢。
“是長榮?!毕哪緡@了一口氣,“長榮派人接管了整個東正,而且速度非常快,幾乎就是在你們干掉陳凱之后沒多久,并且還有兩個地下勢力同時宣布并入東正,這么一來,陳凱的死,對東正根本沒有什么影響?,F在東正還是穩穩的坐在東山市第一地下勢力的位置。”
夏木也無奈了,自己幾人勞心勞力,沒想到卻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而且,昨天在掃蕩東正地盤的時候,他們兩家還吃了不小的虧,讓他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爽。
當然,最不爽的應該是現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周耀輝了。夏木自己無所謂,他本來就不怎么涉及地下這方面,主要還是做生意的。
周耀輝可就慘了,本來以為干掉陳凱之后。能借此登上東山市第一地下勢力的位置,現在看來,無疑是夢想咯。
“所以說,我們轉了這么一大圈,就只是抓了幾個新輝原有的高層,以及弄死陳凱咯。”方澤心有不甘的問道。
“沒錯?!毕哪军c了點頭,“好了,不要糾結了,至少陳凱死后,東正那邊也沒有人找你麻煩了?,F在的東正高層全都換過一遍了,近一段時間,他們估計都要好好管理自己的手下,沒時間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方澤呼了一口氣,確實往這個方面想想還是沒那么氣人的。只是自己這種被拿了當槍使的感覺,可真是一點都不好。
“對了,夏叔叔,你同我們校長不是關系不錯了,我這幾天無故請假、回去之后少不得要挨輔導員的一陣批,能幫幫忙,讓校長同我們輔導員說一說么,求個情唄。”方澤厚著臉皮說道。
陳凱死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方澤也要回去上課了。作為一名光榮的大學生,他已經無故請假好久了。而且還是叫舍友幫忙請假的,這樣一回去,恐怕會被輔導員罵死的。
所以,他只能叫夏木幫忙求求情了。不然,以他們輔導員的脾氣,他估計會被活吃了吧。
“哈哈,被幾百人持械追逐都面不改色的方大英雄,居然還怕輔導員,這可真是稀奇呀。”夏木笑的很大聲,像是聽見一個很大的笑話一般。
“夏叔叔,你就別笑了,就說幫不幫吧?!狈綕煽嘀槅柕馈?
“沒問題,沒問題,小事而已,我會和你校長說的?!毕哪拘Φ馈?
有了夏木的保證,方澤這才算是放心了。
掛了電話,方澤出了房門后蘇小小已經做好晚飯,三人像一家人一般坐在桌前吃飯。
“小小,你當時簽的拆遷協議,我已經幫你把原件給毀了,估計他們也是沒有復印件了。沒有那個拆遷協議,他們也就不敢強拆了,之后他們大概會重新找你簽一份,條件應該不會太差吧?!?
方澤吃到一半,才想起這件事,便說給蘇小小聽了。
上次他假扮成陳風的時候,就把蘇小小的那份拆遷協議的原件給毀了。至于其他村民的,方澤倒是沒有動。
要是把所有協議都毀了,那現在東正新任的管理層肯定會想出更卑鄙的方法來征地。
那么大的村子,就只有蘇小小一個人的原件毀了。那東正新任的管理層,猜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要是明智一點的話,就不會硬碰硬。光給蘇小小一家進行拆遷補償,對于長榮集團來說,九牛一毛而已。
“嗯,真的么。”蘇小小一聽,激動的站了起來,滿眼期待的看著方澤。
方澤看著蘇小小期待的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沒錯。
“呀,謝謝你,方大哥。”蘇小小沖著方澤興奮的說道,然后和蘇母兩人抱在一起,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看著哭作一團的母女倆,方澤無奈的搖了搖頭,失而復得,這種心情他還是能理解的。
“哦,對了,要是重簽拆遷協議的話,千萬別對你們村里其他人說?!狈綕商嵝训?。
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大家都被騙了,那些村民還算能接受。可若是知道就蘇小小一家和他們不同,這些人心里估計就會有別的心思了。
這種東西還是別對外說,省的招來其他麻煩。
“小方先生多慮了,這我們懂,我們懂的。”蘇母含著淚,不住點頭。她雖不是什么老油條,但這種人情世故還是明白的。